“還望素釀姐姐莫要怪罪,奴婢只是一個人抬不動才在這兒逗留的。”

木培韻冷冷打量著那個丫鬟,抬眼示意素釀,然後就拿著那本遊記朝樓上走去。

素釀會意,上前抬起盆栽的一邊說道:“來,我幫你一塊兒抬。”

“謝謝素釀姐姐。”

木培韻回到書房坐了沒多會兒,素釀就回來了。

“小姐,問清楚了,那丫頭名喚雛菊,是前幾日才被到咱們院兒的,因著是新來的,便隨意打發去侍弄花草了。”

木培韻看著面前書桌上的那捲紙,一張張宣紙上寫著的肉麻情話,看得她身上雞皮疙瘩都快掉完了,點了點,攏共有十來張。

這信上的字跡,內容同之前木培瑤拿到她面前的那封,如出一轍。

木培瑤,你也就會這些不入流的腌臢手段。

木培韻冷冷的望向桌上展開的那一疊信,目光森然。

“你們倆是我的貼身丫鬟,為何我院裡來了新丫頭,你們竟一點也不知道?”

素酒和素釀連忙跪了下去:“小姐,管事的並未送雛菊的賣身契過來,是奴婢們大意了,未曾警惕發覺到院裡多了身份不明的人,還請小姐責罰。”

“起來吧,我並非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有此一問罷了,前幾日府裡是忙了些,你們未曾察覺也說得過去。

能進丞相府,想來是有賣身契的,只不過我手裡罷了。

不過,這種事情絕不允許在我的院裡,再發生第二次,若是有,我可就要罰你們了。”

素酒和素釀感激不盡,連連點頭:“是,小姐,我們一定守好家門。”

“那丫頭定會再找機會進書庫,這幾日讓修鎖師父別來了。”木培韻想了想又問道:“對了,那丫頭可否識字?”

素釀點了點頭:“回小姐,奴婢試過了,那丫頭還識得不少字呢。”

“素酒,你等會兒藉著出府給我買胭脂的由頭,去街上買二兩白帆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木培韻指尖不斷滑過宣紙,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禁瘮得慌。

“小姐,你要做什麼?”素酒覺得奇怪,有些擔心木培韻出言問道。

“她既設了這麼一個圈套等著我跳,那我這個做長姐的,就應該教教她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一切安排妥當,木培韻有些疲倦,待兩個丫鬟都出去時,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縱使上一世木培韻如此狼心狗肺,可讓她下手對付木培瑤,卻還是需要狠下心。

等素酒買了白帆回來,木培韻又讓她將白帆兌了水,端到案牘上來。

緊接著木培韻又將毛筆沾了沾白帆水,提筆在那幾封信的開頭和末尾寫上木培瑤親啟和慕雲宸的名字。

隨後一張一張的拿個素酒和素釀,吩咐她們將其吹乾,吹乾後先前寫過字的地方竟是什麼也看不出了。

夜幕降臨,掛在樹上的風鈴被吹的沙沙作響,素酒依舊是翹著屁股趴在樓梯間那處盯著書庫的門口。

約莫到了亥時一刻,終於看著雛菊鬼鬼祟祟的進了屋,不多時又出來,眼瞅著出了青玉閣。

“小姐,走了。”

木培韻眼皮都沒抬一下,吩咐道:“跟著她,看清楚她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其實木培韻都能猜出來,雛菊肯定是去見木培瑤,可猜測總歸是猜測,還需要驗證,她不打無準備之仗。

雛菊沿路拐了好幾個彎兒,才繞到了木景閣,眼看著進了木培瑤的屋子,素酒才停下來。

素酒忍不住感慨,這小丫頭,說她是新來的誰信呀,這丞相府的路都快被她玩明白了。

素釀則是輕手輕腳的繞到了屋子後邊,兩人打著配合,若是被發現了,素酒便可在前面吸引注意力。

可就算靠近了,卻也聽的不是很清楚,想來這二小姐還是十分謹慎的。

“看清楚了嗎?”

“回二小姐,奴婢中午瞧的真切,大小姐進了書庫,就只帶了兩本遊記出來,想來是沒有發現的。”

木培瑤聽著這話,十分不滿意,一記凌厲的目光掃過去:“想來?只是你的猜測,萬一她將那東西揣在衣袖裡,你又去哪裡知道。”

雛菊身體有些微顫,但還是忍著不敢哭出來:“不會的,二小姐,奴婢剛才過來前,又偷偷進去看過了,那東西還在,原封不動。”

聞言,木培瑤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滾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雛菊剛出了門,木培瑤就乾嘔了起來,一旁的彩荔連忙遞上酸梅汁。

木培瑤喝了一口,才舒服了些,一臉疲倦的嘆道:“若不是羽哥哥遲遲不可能提娶我做側妃的事,我何至於如此做去討好他。”

彩荔聽著,心裡一陣陣心酸,蹲在地上將手搭在木培瑤手上:“我的小姐,真是苦了你了。”

其實木培瑤本也不想這麼快就陷害木培韻的,她本來想等她側妃一事落定了,再想辦法針對木培韻。

可誰知,慕雲羽自知道了木培韻沒有拒婚後,就不再給她寫信了。

木培瑤擔心是因為她沒有勸動木培韻拒婚,讓慕雲羽生氣了,他才不肯娶她。

所以,便想辦法去陷害木培韻,只要她出了事,就算太子殿下仍舊願意娶她,可皇上和皇后娘娘定是不會答應的。

木培瑤總覺得,只要毀了木培韻,慕雲羽就會回來找她的。

更何況,如今她的身子拖不得了……想著,木培瑤又開始乾嘔。

而另一邊,素酒和素釀又跟著雛菊回了青玉閣,將一切情況稟告給木培韻。

“小姐,那二小姐防備心太強了,說話聲音太小,奴婢沒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無礙。”知道她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估摸著就能猜到說了什麼。

“小姐,你說為何彩枝還要跑來我們院兒,不是多此一舉嗎,她直接將信交給雛菊不就行了。”素酒在一旁將自已的問題問出來。

“我哪兒知道,也許是木培瑤不放心雛菊。”木培瑤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也就信得過她自已。

“啊!!”素酒像是想起了什麼天大的事兒,拍了拍自已的腦袋,突然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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