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身,賜座。”

“謝皇后娘娘。”木培韻其實是很緊張的,只不過這些都是她在成為他的太子妃之前必須經歷的。

且有他在,她並不是一個人。

好在,皇后娘娘只是問了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無非是在家裡喜歡做些什麼,愛吃什麼等等。

皇族想要知道什麼,哪還需要當面問,背地裡早就調查清楚了。

“本宮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女娃呢,如今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可嘆歲月不饒人啊。”

皇后看著自已的子女都有了著落歸宿,不免感慨起時光變遷。

木培韻進宮見皇后這一遭算是順利透過,不多時,皇后的貼身嬤嬤又端著一個盒子進來。

“也不知該送你點什麼,想來你的母親是將你養的極好,這是本宮當年同皇上成婚時,太皇太后所賜的一對金鑲珠翠軟手鐲。

本宮將它送給你了,算作是給你的生辰禮,願你和太子日後喜結良緣,和和美美。”

“臣女謝皇后娘娘賞賜。”

木培韻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第一個提及她生辰的人,莫名有些感動。

午時,還留了她在鳳儀殿用了膳,慕雲宸才將她送回將軍府。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可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心裡都十分莫名的緊張。

婚事就這樣定下,丞相府的登門拜訪的來客也多了些,誠然,大家都心照不宣。

如今木培韻已然是未來的太子妃,那麼丞相府自然就屬於太子陣營,來丞相府拜訪的,無非就是兩種人。

一種是一心想要擁立太子的,還有一種就是來丞相府打探虛實的。

其實,對於這事兒,最氣的就是慕雲羽。好好的計劃如今徹底打敗了,他只能另尋他路。

可就這個時候,木培瑤還時不時的傳信給他,催促問他何時迎她進門。

大業未定,他哪兒有心思去求皇后,眼下只得放眼都城,有哪家待字閨中的世家小姐,能和丞相府對立。

日子就這樣一日一夜的過,禮部和欽天監已經著手準備慕雲宸和木培韻的大禮。

不到半年的時間,準備起來自然是有些著急,畢竟是一國太子迎娶太子妃,豈能馬虎,禮部尚書和欽天監正使早已忙的焦頭爛額。

樹上的蟬鳴聲也漸漸少了,某天,木培韻在習字之時,偶然想起自已少時從攝政王府順回家的遊記。

突然來了興致,朝門口喊了兩聲,結果沒人答應。

等自已準備下樓去庫房裡面找那本遊記時,一出門就見著素酒和素酒翹著兩個屁股朝樓下打探著什麼。

青玉閣是木槿特意為了木培韻設計建造的。她的臥房和書房都在閣樓的二層,一樓則是留了間庫房給她存放東西。

不過木培韻沒那麼多東西,偏喜歡收集書冊字畫,底下的庫房正好讓她改成了書庫。

木培韻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拍了拍兩個丫鬟的屁股。

素釀嚇得回過頭差點喊出聲來,還好被素酒急忙捂住嘴,還朝木培韻比了個今日噤聲的動作。

木培韻意識到似乎有不對勁,嚴肅起來也跟著蹲在那處,順著素酒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丫鬟鬼鬼祟祟的從她的書庫裡出來,正東張西望沒人後,又把書庫門關上,才偷偷摸摸的出了青玉閣。

“這丫鬟是我們府上的?”木培韻見人走了,站起身一邊下樓一邊問道。

“小姐,那是木景閣院裡的彩枝,也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素酒跟在身後一副正義凜然,替天出道的樣子,嘟囔著小嘴巴巴道。

等到了書庫前,木培韻剛要伸手去觸碰那鎖,還沒碰到,鎖竟自已掉了下來。

“這書庫的鎖什麼時候壞的?”

素釀:“回小姐,壞了有幾日了,請了換鎖師傅,師傅還不曾過來修。”

素酒:“是呀,小姐,我和素釀就是擔心這書庫沒上鎖,害怕有哪個不長眼的順走您裡邊的寶貝。

才換這人盯著這書庫門口,沒想到剛才還真讓我們蹲到了。”

木培韻聽完,輕笑一聲,有些不屑,這鎖壞的可真是時候啊。

書庫的鑰匙一向由她親自保管,平日裡需要用到裡邊的東西了,才會給兩個丫頭,這是有人迫不及待想做點什麼,都已經開始撬鎖了。

“素釀。”

“小姐,奴婢在。”

“去守好青玉閣的大門,莫要讓那些偷偷摸摸的人見著裡面的情況。”

“是,小姐。”領了命,素釀挺直腰板朝大門口走去,還順道拎了一把掃帚,叉著腰就這樣站在門口,愣是有種半隻蒼蠅也進不來的架勢。

“素酒,隨我進去找找,那丫頭作的什麼么蛾子。”說著,木培韻輕輕推開了門走進去。

“是,小姐。”

木培韻也是許久未曾踏足這裡,裡面的陳設,書記已經有些記不清了,許多位置還落了灰。

這找起來還有些麻煩,不過蒼天不負有心人。

好巧不巧,趕著讓木培韻找到了,偏那處沒有沾染半分灰塵,顯然是才放進來的。

還沒抽出來,就聽到門外素釀的聲音:“你是我們院裡新來的嗎,沒人教過你,那處不可以放盆栽嗎,離屋子那麼近,引出些蛇蟲鼠蟻怎麼辦,快快抬走。”

接著又是一陣軟糯的聲音想起:“是,多謝素釀姐姐指點,奴婢確實是新來的,許多規矩都不懂。”

“快些下去就是,下不為例。”素釀只當是新來的花房姑娘,也沒想太多,繼續當門神去了。

可木培韻明明聽見那腳步聲到了書庫的後方突然沒了,於是乎警惕起來,朝素酒使了個眼色。

“素酒,快好好給我找找,我那本遊記到底放哪兒了?”

“找到了,小姐,一共兩冊,都在這兒呢。”素酒連忙跑到編號標好的地方,取出那兩冊書朝木培韻揮了揮手。

木培韻抽出那疊紙揣進自已的衣袖裡,接過素酒手裡的書,大搖大擺的拿著出了屋。

果不其然,剛一出門,就見著旁邊有個擺弄著花草的生面孔。

好得很喃,木培瑤,奸細都安插到了青玉閣來,是有幾分手段的。

素釀聽到聲音,回過頭又見著那個丫鬟,氣沖沖的走過來:“你這丫頭,不是都說讓你下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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