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培韻半信半疑的從丫鬟手上接過藥碗,這不是挺燙的嗎?可剛一揭開蓋子,撲面而來的刺鼻味道直接讓木培韻瞬間將碗拿遠了。

“這什麼藥,味道竟如此大。”木培韻倒是不覺得木培瑤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在這種場合毒害當家主母。

“啊,瑤瑤也不知,這藥還是白伯伯府中的府醫送過來的。”木培瑤也皺著眉,毫不知情的樣子裝得實在是忒像了。

“長姐,還是快別耽擱了,快些給母親送過去吧。”木培瑤見木培韻剛才已然是揭開蓋子聞到了藥味。

聽五皇子說這春藥藥效巨強,發作也十分迅速,現在她得趕緊將木培韻帶到五皇子那處,也得趁機將藥碗換了。

說起來今日那個老女人頭暈頭疼的毛病犯得正是時候,她正愁沒借口將這春藥送到木培韻跟前,沒想到機會竟主動送上門來。

想到這兒,木培瑤心裡滿是對慕卿卿和木培韻的怨恨,如果不是慕卿卿,那她的姨娘就會是丞相府的主母,而她也就是丞相府名正言順的嫡女,如何會處處低人一等。

木培韻心裡擔心著慕卿卿,腳下的步伐也下意識的加快,只趕巧迎面撞上了路黎,木培韻又驚又喜,心裡的擔憂突然去了不少。

“路姐姐,你回來了?”

幾日前從護國寺回來後,路黎就請辭去山上採藥,木培韻有好幾日不曾在府中見著她了。

“郡主,您又忘了,請勿這般喚路黎,於理不合。”

木培韻無奈嘆了口氣:“路姐姐何苦在乎那麼多,對了,母親病了,你快隨我去瞧瞧母親。”

說著,木培韻著急忙慌的就拖著路黎朝前邊走,可路黎卻像個石柱子一般一動不動,木培韻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她。

路黎語氣平靜的解釋道:“郡主,我先前已經去瞧過夫人了,夫人並無大礙,只不過是受了些風,我給她紮了幾針,休息片刻即可。”

聞言,木培韻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路黎下一秒說的話卻讓她發現自已低估了木培瑤。

“且要去瞧夫人也不是走這條路呀。”路黎說著,拉著木培韻轉了個方向:“應是朝這邊才對。”

木培瑤自剛才路黎出現的時候,就心裡開始一陣陣不安,果不其然,壞事的來了。

可此刻面對木培韻質疑和審視的眼神,木培瑤也只好找些蹩腳的藉口:“啊!大概是天色有些昏暗,瑤瑤記錯路了,虧得遇見了路神醫,否則瑤瑤就要帶著長姐走錯了。”

說不慌張是假的,算著時間這會五皇子應當已經在前面的屋子裡等著了,而木培韻的藥效也該到時候了。

木培韻此刻將木培瑤所有的小表情收入眼底,指了指彩荔示意她將藥碗端過來。

又朝路黎說道:“還請路姐姐瞧一瞧這藥,二妹妹說是白老將軍府上的府醫所熬製的,本是要端過去給母親的,你瞧瞧現在可還用得上?”

木培瑤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的看著彩荔將那下了春藥的藥碗端到路黎面前。

路黎醫術如何她不得而知,可既然是被攝政王親自送出去求學回來,又被冠以神醫之稱的,想必不會太差。

想到這兒,木培瑤乾脆心一橫,直接伸腳將彩荔絆倒,卻忘了這藥無需喝下,僅聞上一聞便會中。

彩荔摔了藥碗,急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道歉認錯:“是奴婢不小心,還請大小姐原諒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府醫再熬製一碗,立刻給夫人送過去。”

“小姐,小心。”

素酒和素釀也趕忙上前將木培韻擋在身後,卻還沒走近就被路黎拉住。

木培瑤也連忙上前朝著彩荔一頓罵:“你這賤蹄子,怎的如此不小心,竟摔了母親的藥,耽誤了母親的病,我唯你是問,還不快下去再熬一碗。”

“是是是,奴婢知錯,還請二小姐饒恕奴婢。”彩荔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認錯。

木培韻衣袖遮蓋下的手緊緊握住,木培瑤這麼緊張那一碗藥,必是有問題了,沒想到她真真是膽子大到,敢在這樣的場合去給當家主母下毒。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此刻木培韻足以將木培瑤千刀萬剮,上一世的種種頃刻間湧上心頭,木培韻真的想就在此處解決了木培瑤。

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她死,要她給上一世的丞相府陪葬。

木培韻一直盯著木培瑤,眼神冰冷,直到肩膀被人按住,才稍稍回過神,鬆了一口氣。

“罷了,二小姐不必麻煩,夫人已經沒有大礙,無需這些湯湯水水。”

路黎一邊說著,就引著木培韻朝慕卿卿歇息的方向走,再不去管身後的木培瑤,她本就是主子派來小主子身邊的,別人管她是哪門子小姐,與她有甚干係?

“路姐姐,剛才那碗藥,被下了毒。”木培韻眼神中透露著悲涼,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神情,倒是讓路黎感到些許奇怪。

“郡主何以見得?”路黎挑眉,剛才若不是她反應快,恐怕這幾人都要中招。

“是我關心則亂了,若是府醫親自熬製的藥,定是直接送到母親房中,怎麼可能送到這宴席之上,再有我送過去,這不是多此一舉了嘛。

再有,木培瑤剛才十分緊張那碗藥送到你面前來,恐怕就是害怕被你發現其中所下之毒。”

木培韻說完,整個人都有些後怕,若是她大意,且沒有遇到路黎,這碗藥送到母親跟前,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木培瑤,上一世,你也是這般狠毒的毒害了母親嗎?

木培韻真的很想將木培瑤千刀萬剮,可現在還不行,還不是時候,殺了她,還有一個五皇子,一切都將變得不可預料,不殺她,起碼五皇子才是那個在明處的人。

路黎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木培韻的話:“不過郡主有一點猜錯了,那裡面加的不是毒,而是加了一種十足十的春藥,聞之即可中藥。”

“啊?二小姐怎的會給夫人下春藥?”素酒和素釀在身後聽的心驚膽戰,沒忍住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木培韻突然明白了什麼,她先前還在前廳的時候不就聞過那藥了,當時她還覺得那藥十分刺鼻。

難怪明明她覺得還燙的藥碗,彩荔那丫頭偏說涼了。

“她不是給母親下藥,那春藥是給我準備的。”木培韻此話毫無疑問,路黎沒再接話。

“所以她剛才非要引著我往那條路走,並不只是單純的認錯了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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