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驅動蠱蟲感受相柳的位置,沒多久,便遙遙望見長街上被一群黑衣人圍殺著的防風邶。

防風邶站在一堆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斷肢殘骸之間,他月白色的衣衫血跡斑斑,不知上面染著的,是他的血多些還是敵人的血多些。

防風邶身旁不遠處有一女子正在幫忙對敵,因揹著身子,看不到臉。

她身姿靈動的揮舞著手中銀白色的長鞭,不時揮退襲向防風邶的黑衣人。

原是防風邶和防風錚分別後,沒多久,防風邶便遇到了一波襲擊。

那十幾個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轉瞬間便佈下了一個不尋常的陣法將防風邶困在其中。

防風邶喚出彎刀凝聚全身靈力劈下,陣法微微晃動。

對方似乎並不急於殺他,只任他一次次竭力破陣。

這時,鬼方玲瓏突然出現,襲向設陣中的一人,陣法鬆動,防風邶趁機破陣而出,彎刀帶著攝人的銀芒劈砍而下。

可這十幾個人卻並不戀戰,又似是得了命令般,且戰且退,身影齊刷刷地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族長,你沒事吧?”

“我說過,鬼方姑娘你認錯人了,我是防風氏族的二公子防風邶,大荒人皆知。”防風邶面色不虞,卻仍耐心解釋道。

鬼方玲瓏只遲疑了一下,卻道:“我不會認錯人,我確定你就是族長。”

她不相信,世上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雖然眼前人是黑髮,可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周身散發的雪花般的冷冽氣息,和這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都在提醒她,她的直覺不會錯。

這個倍受族人尊崇的新任族長在人前一直戴著冰晶般的雕花面具,僅露出這樣一雙寒氣逼人的眼睛。

除了前任族長夫人和少主,無人見過其真容。

可那個夜晚,鬼方玲瓏在鬼方氏後山的密林裡,看見了在樹丫上對月飲酒的他。

月光下,她清晰地看清了摘下面具後,他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妖孽的臉。

他白衣白髮,清冷絕塵,纖塵不染得仿若天上謫仙。

那一刻,鬼方玲瓏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她忘記了呼吸,就那樣呆呆地站在樹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望著他。

他那日心情似是十分不好,只沉默地喝酒,樹下已經歪倒著十來個空酒瓶,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他抬眸望著天上的圓月,絕美的側顏仿若被鑲嵌在這月光之中,甚至比月色更加皎潔明亮。

他在樹上喝了多久的酒,望了多久的月,她就隱著氣息在樹後陪了他多久。

直到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那棵樹上,她仍久久回不了神。

從那以後,他入了她的心,入了她的夢,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的身影。

她慢慢了解、熟悉他的一切,哪怕他離她很遠,她也能透過那似有若無的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很快捕捉到他的存在。

所以,她又怎麼會認錯了他!

“鬼方姑娘如此執拗,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今日得鬼方姑娘相助,我心內記下了,來日若有機會定當回報,我今日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等下,你既是防風家的二公子,聽聞你性子很是不拘泥,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防風邶的目光冷了下來,“我倒是沒想過和鬼方姑娘交朋友。”

鬼方玲瓏的心涼了下來,即便他換了個身份,她還是無法靠近他一步麼?

突然,無數人影自夜空中墜落,將防風邶與鬼方玲瓏圍困其中。

防風邶二話不說,冰晶般的彎刀帶起攝人的鋒芒,兩顆人頭即刻滾落在地。

鬼方玲瓏幻出長鞭,甩開襲向防風邶後身的黑衣人,與之廝殺到一處。

“此事與你無關,鬼方小姐儘快離開!”

鬼方玲瓏不說話,長鞭如靈蛇般在黑衣人間舞動著,不斷響起皮肉崩裂和忍痛悶哼之聲。

防風邶身姿翩然地穿梭在人群之間,每一次輕盈的回身和騰躍都是一波無情的殺戮,可是對方人數太多,靈力也不低,好似殺也殺不完一般。

他們還不時設下陣法,防風邶只能耗些靈力破出。

鬼方玲瓏見防風邶只進攻不防守,便一直遊移在防風邶身側相護。

忽然,鬼方玲瓏躍起身形,準備用身體擋下刺向防風邶後心的凌厲長劍。

防風邶回身,指尖甩出一抹靈力,堪堪揮開飛至自已身前的鬼方玲瓏。

自已卻躲避不及,長劍帶著強勁的靈力貫穿防風邶的胸口。

也就在這時,防風邶一時沒壓制住蠱蟲,被小夭及時感受到。

這其中之一的領頭人正在得意自已得了手,欲再次出手給予防風邶致命一擊。

卻發現自已手腳都動不了,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的繩索捆綁住,防風邶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指尖如刀掃過眼前獵物的咽喉。

他毫不猶豫地拔出刺入胸口的長劍,脫手飛向鬼方玲瓏身後,頓時響起一片哀嚎聲。

防風邶對著呆看著他的鬼方玲瓏道:“在下萬受不起鬼方小姐這捨身相救之恩,請鬼方小姐速速離開,繼續在此只會連累於我。”

鬼方玲瓏斂了心神,卻並未離開,揚鞭捲起撲至身前的黑衣人,將他甩飛出去。

身形仍不遠不近地圍繞著防風邶,默默相護。

小夭站在圓圓背上疾馳而來,她手中的銀弓刷刷射出幾箭,無數黑衣人應聲倒地。

小夭身後的暗衛此時也已衝入包圍圈廝殺,圍在防風邶身側成保護之勢。

防風邶抬頭,隔空望向小夭,眼中凜然的殺意盡退,只剩如水般的溫柔。

小夭手中射出的箭不斷如流星閃過,黑衣人一個個倒下,最後只剩一片狼藉的屍體。

小夭從圓圓後背上躍下,眼眶微紅地上前一把拉過防風邶的手腕,探查一番後,立時秀眉緊皺。

礙於有旁人在,她只得拿出止血藥隔著衣服灑在防風邶胸前正在流血的傷口上。

這才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鬼方玲瓏,道:“這位姑娘看著有些面熟。”

防風邶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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