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跟這些殺人越禍的匪類,道理是講不通的,只有武力打擊才是正途,才能讓他們害怕。”錢貓說道。

狂暴豬也點頭應道:“的確,東國局勢未明,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只能這麼幹。”

朱姓中年人讚道:“小……溫先生眼光敏銳,把握到當前局勢的核心,不愧為區長最為器重的好幫手!”

另一位中年人也連連點頭讚許。

“朱老闆過譽了,晚輩才疏學淺,身無所長,萬萬當不起‘先生’二字謬讚。”狂暴豬連忙說道:“朱老闆的抬舉,委實讓晚輩羞愧得無地自容。”他說著果然臉上都漾起了紅暈。

兩名中年人諛詞潮湧,大幅子一頂接著一頂往錢貓二人頭上戴,加以白瑞天的附和其辭,錢貓、狂暴豬都鬧了個大紅臉。

正客套之際,長腿玉立風姿綽約的女侍應敲門入內,酒菜絡繹上桌。錢貓也沒來過這種奢華的場所,舉止微見不安,諸人也便止了言談語聲。狂暴豬的目光,卻小心翼翼地追隨一名美婦模樣的女侍應,一直追到了門外,察覺到白瑞天微見訝異的看過來,連忙低頭盯著桌面,眼睛就有些躲躲閃閃的了。

白瑞天等三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關緊房門,又是一番不遺餘力的吹捧,錢貓又是搖手又是搖頭,如背生芒刺,渾身彆扭,只看狂暴豬窘迫不堪的程度,比他也不遑多讓。

五人喝酒吃菜,也均淺嘗輒止,模樣甚是斯文,錢貓二人的舉止微微有些繃著,心下卻不禁有些疑惑,說是談正事,酒過三巡,也未見談到什麼關鍵要點。

兩名中年人,姓朱的經營建築材料加工生產,姓李的則透過白瑞天介紹,是養殖牲畜的大戶,手上的實業體量,是上千畝的牧場,養殖和種植,也是如今最熱門的行業。

白瑞天本人是開貿易公司的,百貨業的巨頭,想來若非春懷樓矇在鼓裡,便是在白雪梅的幫扶下開展業務,拓展規模。

直到李姓中年人說道:“兩位年輕有為,既倚為春哥的左右手,統籌策劃的手段高明,能力非凡自不待言……”他不理會兩人連連搖手的謙態,兀自說下去:“不知兩位對春哥的大業,候選繼承人方面,是持什麼樣的態度?”

“從民生健壯,國體和諧發展的角度看,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不待狂暴豬二人答話,白瑞天搶先說道:“這要放在古代,儲君的確立,正是立國之本。這裡也沒外人,咱們自己人隨便聊聊,春哥的企圖意在謀國方略,那麼這方面也必要有所籌劃。唐兄,溫兄,兩位覺得呢?”

“是的,我同意這一點,我也就這件事勸說過春哥,可他……我覺得他是不太願意當皇帝的。”錢貓答道,言下似有惋惜之意。

“不當皇帝也無妨,但畢竟當前的時局,春哥的領地已經很可觀了,既然決意帶領舉國民眾開展建設,大事小情一把抓,這件事始終是繞不過去的。”白瑞天說著,神情顯然帶了些憤憤不平。

錢貓“嗯”了一聲,不說話了,狂暴豬沉吟片刻,說道:“白大哥的說法我贊成,但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還是比較支援春哥的,他既然認為不合適,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想在當前的局勢下,春哥麾下各條戰線上的同僚,對春哥的意見予以尊敬和服從,擱置爭議以免荒疏於各項工作,仍是應當首要重視的。”

他這話說出來,除了錢貓應一聲“沒錯”之外,餘者三人就啞火了,提到如此上綱上線的高度,這話題可沒法聊了。總不能說不應該聽春懷樓的,他老糊塗了!把著權柄不肯鬆手下放,更不願提到候選繼承人一事,以暗示他恐遇不測的不吉之意,那無異於宣言造反。

就算真想造春懷樓的反,時機一到儘管動手,倒無須於事變前宣之於口,那不是腦子缺根弦嗎?

一場高規格卻言辭泛泛的酒席,就此不歡而散,後面的話題實在是越說越尷尬,錢貓率先坐不住了,起身告辭,狂暴豬跟著他就走了。

至於是否由此埋下了禍根,結下了深仇,狂暴豬二人可就顧不上了,總之春懷樓早已有言在先,他跟妻子的家人親屬,是絕對不會納入行政架構中的,只要他在位一天,行政職務方面,三代以內的親屬們永不錄用。

這件事過去就算,他們倆都沒放在心上。接著就是剿匪事宜,兩人均為首批透過試煉任務的玩家,現實中神奇的肌體改造已然實現,這便親自帶隊,打擊了大批盤踞山林、湖畔的匪徒團體,逮捕了過萬名匪類,鬧得整個行軒市與及周邊城境全然戒嚴。

變民之荼毒民生,猶如基建開拓上的一條附骨之蛆,這當然是大快人心的事,且每當有所擄獲,必要綁縛重型卡車,列隊遊街示眾,這些盜匪既然遭到一股成擒,其聚居的窩點還得有所防範,對城市裡的戒嚴令更是同步進行,每家每戶都裝有觸發式監控儀器,要有逃亡的匪類流竄破壞,立時就會觸發警報。

這些事項均由狂暴豬一手策劃,安排得有條不紊,他在六龍灣、台州港兩座海島上的警務工作可不是白乾的,緝拿兇徒的經驗豐富,也博得了不少民眾間的歡呼,和機構內部的讚譽之聲。

這天又端了一個窩點,緝拿了一群過百名匪徒,紛紛綁起來背豎木板籤條,書寫其姓名,裝了六輛卡車,於黃昏時分遊街示眾,很多年輕人或步行、或騎車跟著卡車後面跑,卡車行速也慢,正是有意讓所有人看個究竟,大捷歸來,隨行押送的特警們也是興味盎然。

民眾們紛紛指認,這是誰誰誰,那又是誰誰誰,又是跟誰誰誰有親戚關係,有同學關係,或者各種關係,大街上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有個年輕人正騎行兩輪電車,亦步亦趨地跟著卡車,一路逐個看過去,忽然眼前一亮,戮手指過去,嘶聲叫道:“那個傢伙……停車!”

駕車的特警當然不會聽他的,兀自緩慢行駛。

年輕人怒聲叫道:“我叫你停車,你沒聽到嗎?停車!”他右手猛捏加速器,就此橫穿而過,攔在了這第二輛卡車前端五米外,隨之單腳支地,流暢的一個原地調頭。

只聽哧拉一聲巨響,卡車的剎車印在柏油路面上拖了四米有餘!堪堪停在兩輪電車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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