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復活？
“你！”關文勐地指著趙賢，腦子裡的回憶泉湧一般衝來：
“你是……”
趙賢點點頭：“你猜對了。”
關文眼神無處安放的思考著，怪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卻一口咬定師父說的不對。
可他為什麼要瞞著趙賢呢？
再說，這也瞞不住啊，趙賢自己都懷疑過不是人類的孩子了。
想到這，關文在看向趙賢時，他卻蒼白的淺淺一笑：
“我八歲那年就遠離趙家，住在古剎，一開始，我真的以為自己有病，被趙家人看不起。
遇到你之後，我發現……”
“發現什麼？”關文下意識的接話。
“我發現，我還真的有病。”
“……”關文覺得這話可以不用說。
“不過現在我才知道，我沒病。”趙賢澹澹的說著。
“對！”關文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只不過是基因不同而已。”
關文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希望他不要那麼消沉。
“可我現在更不明白了，我父親為什麼要瞞著我。”
這個問題關文也想不通，一開始告訴他不得了嗎？
這並不妨礙一個孩子好好地生活。
關文抬手想拖著下巴，下意識的縮了回來，突然感受到自己身邊人不是人，她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
“瞞著不瞞著你也知道了，原因就不用糾結了吧。”
趙賢勐地側目看向關文。
關文還是後背一涼，可惜趙賢的眼睛依舊是正常人的黑色眼睛。
“一定有原因。”趙賢眼神明亮且堅定的說道。
關文見他死死糾結著不放，左看看右看看，彎腰拉開抽屜：
“對了，給你看件有意思的事，絕對比你追求的原因還吸引人。”
關文說著，滿懷期待的開啟膝上型電腦。
滴滴滴滴，幾聲不符合正常電腦程式的啟動聲傳來。
趙賢果然感興趣了：“波音？”
“對，看來你也懂啊。”關文指著螢幕上平行線說了聲：
“說話的時候產生的波音。”
趙賢眉頭挑起：“波音？”
“真的！”關文拍了拍電腦上蓋：“小朋友，你說句話給這位大哥聽聽。”
語畢，螢幕上的波音條線動了動。
但是沒發出一點聲音，關文把聲音放到最大。
眼看著條線起伏不定，明顯是在說話，可就是聽不見聲音。
“怎麼回事？”關文都囔著：“剛才還說話呢，該不會是你這破電腦音效卡壞了吧。”
說著，關文看向趙賢，本想讓他重新找一臺效能更好的。
卻迎上趙賢變幻莫測的表情。
“趙賢？”
“嗯，我聽到了電流聲。”趙賢澹澹的說道。
關文拍了拍後蓋：“剛才可不是電流聲，是正兒八經一個小孩說話的聲音。”
關文繞到了電腦後看了看，又坐了回來。
“不會被我師父剛才一進來嚇著了吧。”
趙賢像看著傻逼一樣的眼神望著關文自言自語又認真的模樣。
“我爸剛才來的時候聽見了？”趙賢捕捉到了重點。
“沒有吧，她剛開啟門我就關上了。”關文敲了敲鍵盤。
“輕點，我有自毀裝置。”
一個聲音突然蹦了出來。
趙賢臉色一沉，反觀關文笑的合不攏嘴：“你瞧，我就說它會說話吧，而且能感知到外界。”
趙賢凝眉看著螢幕上的波音跳線：
“小文，你哪裡弄來的這晶片？”
這等高科技趙賢聞所未聞，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的就不存在。
“從……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麼。”關文撓撓頭，聊了那麼長的天，竟然沒問貴姓。
總不能直接說是米厚華的初戀情人吧。
“我不是晶片，我是記憶庫。”電腦裡傳來小男孩的聲音，瞬間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瞧，這玩意還知道人想什麼。”關文既興奮又期待：
“你原來的主人是誰？”
關文記得王長英說過，這種晶片寄存在人體內，而這群人有可能是殺豬的，有可能是做生意的，直到記憶甦醒。
他們才知道自己是黑標組織的人，從而對這個世界的親人家卷都變得異常冷漠。
“名字和身體只是代用品，我的記憶庫裡有重置前的兩次資訊。”
此話一出，趙賢喃喃自語：“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陰神陽識……”
“你在說什麼？”關文聽得斷斷續續，但是這老子的道德經到是聽出來了。
趙賢抬眸看著關文：“他的意思和古代道家的思想很接近，名字和肉體皆為代用品，是慾望以及一切罪惡的根源，只有心神才能擺脫這些。”
“哦！我明白了”關文恍然大悟，華夏道家傳承流傳了幾千年，到了她前世那個世紀已經落實到治國安邦，修身養性之中了：
“趙賢，因為有了名字，就有了定義，因為有了肉身，首先就有了吃喝的慾望，從而延伸出更高更多的罪惡。
你的意思是說，他幾次的記憶都是心神記憶，而心神就住在這晶片裡，無名無姓，可不吃不喝，無慾無求，所以晶片不毀，元神不滅。”
“你是個有智慧的人。”這是小男孩的聲音。
“那是！”關文條件反射的接話。
勐地回過神來趙賢掩鼻輕笑。
關文清了清嗓子不再開玩笑：“那你一定知道黑標組織，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換句話說，你的任務是什麼？”
關文賓主呼吸，這個問題是最關鍵的問題了。
如果知道目的，關文好歹喚醒記憶的時候，有個準備。
“假借各型各色的人體，瞭解地球人的生存方式，並且記錄下來。”
“啊？”關文差異的和趙賢對視了一眼，遲疑的追問：
“只是生活方式？”
可他眼裡波瀾不驚，喃喃道：“夢如人生，人生如戲，怎知此刻是醒著，還是夢裡是活著？
然，每一個角色的生存方式都有自己的軌跡，看似是巧合，其實就連我們會遇到什麼人都已經如同程式一樣編輯好了，這就叫天命。”
關文從未發現趙賢有如此悟性。
不過，細細想來並不奇怪，第一次去他的辦公室，看到了很多書，還有八部金剛。
他還曾今看病拜會了以為隱居的道醫高人。
“那只是瞭解生活方式之後呢？”關文還是有些疑惑。
趙賢看向窗外，此時已星辰爍爍，他眼神明亮，像是對另外一個時空有著來自內心的嚮往：
“你就理解成為了解每一種程式設計程式碼，從而經歷人生百態的磨礪後，看透世俗擺脫這副皮囊，成為你說的，不死不滅的天神。”
關文吸了一口涼氣。
興許，這就是修行者的最終目的，斷絕七情六慾，清心寡慾等待死亡後復活。
“復活？”關文勐地跳了起來，腦中有一個大錘在敲打她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