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趙賢不是人
關文心裡犯滴咕，她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讓她查黑標組織的事。
今天上午發那麼大的脾氣就看得出，關文可不想再讓他大發雷霆了。
趙從宗眼神如勾在屋裡看了一圈：“你在跟誰說話？”
關文下意識從電腦上移開目光：“我在自言自語。”
趙從宗看了關文半晌，嘆了一口氣坐在茶桌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關文趁自己會把筆記本丟到了身邊沙發上：
“師父這次順利嗎？有沒有把王長英罵個狗血噴頭？”
趙從宗點點頭：“罵了，這小子做事太莽撞，若是師父我還在職，我一槍崩了他。”
“崩了他？”關文差異的反問。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為師替你出頭？”趙從宗似乎看出關文有些魂不守舍。
“這……這到是，不過，王長英勢力強，師父您現在都退休了，確實沒有正當理由崩了他。”
關文回答的也冠冕堂皇。
要是換做平時，她恨不得親手把王長英的腿給剁下來，替黃毛出口氣。
趙從宗又看了關文幾秒：
“你沒事兒跑阿賢這裡來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關文轉不過來彎彎，乾脆先拿起茶壺給師父倒茶。
隨後腦袋裡就有了說辭：“不是師父您要完成夢想嗎？我這不是來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機械。”
“找到了嗎？”
“快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能籌備妥當，至於燃料的話，倒是不用愁得慌，賢哥那就有。”
關文這次回答的十分順口。
“嗯！”趙從宗點點頭，呲熘喝了一口功夫茶。
杯盞剛落桌，門就開了。
趙賢抱著一包東西，嘴角的笑容上揚，看到趙從宗，他立刻平靜了下來：
“爸！”
“嗯。”趙從宗點點頭。
趙賢默不作聲的走到關文身邊坐下，將“礙事”的膝上型電腦拿起來塞進了抽屜。
把懷裡的油紙放在桌上：“吃吧。”
關文一看是油炸果子，捏起來就卡察吃了一口，見氣氛不合適，關文慢慢咀嚼起來。
趙從宗清了清嗓子：“既然你們倆都在，我就說說小文的疑問。”
關文童孔一怔，喜出望外的看了看趙賢，以為他們倆的秘密，趙賢應該跟著高興才對。
看了趙賢低垂眼簾，如玉般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薄霧：
“嗯。”
“不過，小文我先提醒你，調查黑標組織的事情到此為止，你想知道米厚華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趙從宗再次強調。
關文總覺得今天師父的狀態比較反常，連親兒子趙賢都不說話，那她就乖乖的坐著聽吧。
趙從宗重複了一遍上午小文問的問題：
“你不是問我，米厚華的戶口為什麼會落在趙家嗎？”
“是的。”關文應聲。
她想起了先前那位大叔說的愛情故事，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的信任一樣，米阿姨是有苦衷的。
如果不是，那麼關文絕對不相信什麼愛情。
趙從宗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走著，回憶著：
二十六年前，登月計劃返航途中遭遇不測，只有一人生還。
這人就是唯一的女性宇航員米厚華。
“小文，你還記得那張m星拍的照片嗎？”
趙從宗問道。
“記得，是一條四腳蛇模樣的外星物種。”
關文說道。
趙賢纖長的玉指捏著茶碗送到唇邊抿了一口，茶水中波紋盪漾。
“就是以為她攜帶了重要的外星物種，所以是重點保護物件，犧牲了其他幾位宇航員。”
關文聽到這裡心裡感嘆，為了科技發展，為了文明的進步，犧牲的人太多了。
趙從宗繼續說道：“後來在研究與人類基因結合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米厚華為了保命向我求助。”
關文心裡一顫，果然，這種事情除了當年的師父能掩人耳目救她一命，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她開始相信大叔說的至此不渝，生死不顧的信任是真的了。
“當年，也就我有辦法幫她，所以乾脆就落戶在了趙家。”
趙從宗的最後一句話惹得關文偷偷撇嘴。
落戶就落戶嘛，不是還是被你老人家摁在床上了嗎？
不摁在床上了，哪裡會懷上趙賢呢？
關文想到這，下意識的扣籃了一眼趙賢。
他一直古井無波的眸子閃著一絲紅光直勾勾的看著師父。
關文都嚇了一跳，趙賢這是怎麼了？
他的側面都陰冷能滴水。
“爸，您的話漏洞百出。”趙賢的聲音低沉的很。
像是敲擊肺腑發出的沉吟。
趙從宗勐然回頭看著趙賢，眯著的眼睛裡露出了厭惡之色。
“你想要什麼答桉呢？嗯？”
趙賢低垂眼簾，遮蓋眼裡的紅光：“我不知道，但是父親的話說服不了賢兒，除非，你不想說實話。”
關文看向師父，他已氣得老臉通紅。
可關文並沒有說話，趙賢能這麼肯定的懷疑漏洞，那肯定是有的。
“好。”趙從宗一副全盤托出的模樣：
“你不是我親生兒子，你母親在嫁到趙家之前就已懷孕了。”
關文眉頭擰的像麻花，難道趙賢是那個大叔的兒子？
接下來在上演一場認親的故事？
趙賢卻摸摸搖頭：“不，不對。一定不對。”
趙從宗氣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拍著茶桌說道：
“你還想怎樣？我對你已經不薄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趙從宗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那聲音賊大，嚇得關文條件反射的一得瑟：
“趙賢，不管如何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也不用難過。”
關文是想安慰一下趙賢。
誰知趙賢一直低垂眼簾搖頭呢喃：“不對，絕對不對。”
？關文腦門掛滿黑線，使勁搓了一把臉：
“趙賢，到底哪兒不對？你說出來興許我能幫你分析分析。”
關文還想和趙賢研究研究那個人機的事情呢。
就趙賢這個狀態，關文也沒心情了。
趙賢緩緩抬頭看向關文，他眼神渙散迷離，沒有了曾今的明亮。
漸漸地，迷離的眸子裡出現了一條縫，就像大霧天氣看到一道從牆縫裡散發出來的紅光一樣。
關文嚇得手一哆嗦，卻被趙賢一把抓住了：
“小文，你覺得人與人之間，會生出我這樣的孩子嗎？”
關文死死地被趙賢眼裡的那條縫隙吸引著，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移開目光。
趙賢微微垂目，再睜開眼時，已恢復正常。
她想起來了，趙賢的身體有病，他怕冷，他體溫很低。
他天冷的時候還要冬眠。
關文腦子裡彭的一聲，如同炸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