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瑜舊技重現,猿臂舒展之下,又將兩名匪人擒獲在手,當成盾牌呼呼地舞成一圈。

那兩匪人先時還在哇哇慘叫,待得常瑜神力灌注下,自身已似風中落葉,輕飄飄的只顧翻滾狂舞,哪還有半點力氣出聲抗議!

好在箭矢並未射穿他們軀體,大多被他們舞將起來的風力刮落,少部分又被他們不受控制的手腳撥開,所有致命傷害全都險之又險地避開,竟免了一場被利箭穿成刺蝟的厄運。

常瑜力到極處,雙手順勢摜出,又將那兩個倒黴蛋當成沙包擲向眾匪!

人馬擁擠下無處可避,眾匪只能生受這記摧枯拉朽般的沉重打擊!

隨著一片慘嚎聲震天響起,戰場中已被犁出兩道佈滿殘兵傷馬及刀劍零亂散落一地的殘酷血道!

強矢啾嗚聲不絕於耳,伺機向戰場中心的常瑜激射而去!

雖然大部分被他閃身躲過,但終歸身處馬背,騰挪餘地有限,兼之心存護馬之念,時間一長,應對稍一失拙,竟被兩支鐵箭同時命中臂膀和前胸。

丁之禹大喜過望,喝道:“好!斬殺這小子,本公子每人賞錢百兩!”

眾匪雖已潰不成軍,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個個雙眼通紅嚎叫著殺上!

常瑜天賦異稟,渾身肌肉猶如精鐵所鑄,更有神力加持,尋常兵器極難破開他這身天然造就的恐怖防禦,只是強射營的箭矢非同小可,專門用於射殺江湖上橫練肉身的猛人及內力深厚的高手,饒是如此,本可穿金洞鐵的凌厲箭矢,竟也只是在常瑜身上留下兩個不足寸深的傷口,肌肉收縮之下,已被生生彈出,傷口隨之閉口,連血漬都幾乎微不可見。

丁之禹瞠目結舌地看這一切,這一刻他眼中這個天神附體般的少年人已成為他心中不可戰勝的惡庵!

也許只有邢老大那無堅不摧的冰霜劍氣才能與之抗衡一二!

戰局正在呈一邊倒的形勢發展下去!

常瑜拳打腳踢,驚風寨眾匪雖然悍勇衝殺,也無人能近其周身一丈範圍,所至之處,死傷枕籍。

只有圈外那些神箭手不斷的伺機偷射,才能讓常瑜攻勢稍顯停滯,分神應對冷不丁射來的暗箭!

如此縛手縛足,實在與他勇猛精進的性情相違悖,不禁大起厭煩之感。

藉著眾匪潮退之際,常瑜俯首低腰,在馬匹馳騁中接連拾取,再次坐直時兩手已分別攥住數柄匪人丟棄的兵刅,長劍棍戟,形狀長短各不相同,隨手擲出,寒芒一閃即過,帶著沛然不可抵禦的巨力精準地穿過場外六名箭手的胸膛,力道未消,再將他們屍身牢牢釘在地上!

轉眼功夫便損失了六名強射手,丁之禹臉色劇烈變幻,朝向一人喝道:“老三!你還不出手麼?若是三百兒郎全折在此地,老大豈肯放過你!”

苗葬樂慘淡一笑,他知丁之禹所言並非全是威嚇,如果此役三百兒郎全被這少年一人殺光,邢老大就是為了面子也要重罰於他,反而丁之禹卻是輕鬆許多,不可力敵的責任怎麼算都是他苗葬樂佔的最大,畢竟丁之禹精於謀劃而不事武功,圍剿之勢本已形成,若非他不敵那恐怖少年,只怕此時早已凱旋迴寨了。

已至如此之境,不拼死一搏更待何為?

他終於將生死榮辱之念暫時放下,怒吼一聲奪過一馬一刀,重又殺入戰局!

隨著他的加入,驚風寨強匪終於爭得一絲喘息之機,已被擊潰的信心復又點燃,三五成隊,背靠著組成防禦戰列,配合著苗葬樂的拼殺不斷遊走騷擾,一時死傷大減。

驀地喊殺聲遠遠傳來,隱隱聽到人群喊道:“不要跑了驚風寨的匪人!縣尉大人說了,殺一個匪人可獲十兩獎賞!殺啊!”

丁之禹臉色劇變,心知必是逃脫的鳳蕉引來的官兵,單單一個常瑜已令他們潰不成軍,哪有能力再和官兵周旋,不禁已萌退意。

不消片刻,遠處無數火把星星點點,猶如長龍咆哮般向這邊滾滾而來,一時蹄聲大作,勢若奔雷。

丁之禹觀此陣仗,估摸對方至少有千人兵馬,此時不逃只怕再無機會,他手上血債累累,如若被官兵擒獲,只怕要被點了天燈,連痛痛快快地死都是奢望。

再不敢停留,朝場中高喊:“老三,風緊!扯呼!”調轉馬頭望來路逃去。

苗葬樂也知大勢已去,丁之禹剛剛喊話時他已第一個拍馬衝出陣外,風馳電掣般逃去,只恨得後者心中一陣叫罵。

眾匪本就苦苦支撐,此時兩大首領已是自顧逃命,哪裡還敢停留片刻,丟下傷殘的同伴,紛紛催馬逃命而去!

許多失去坐騎的受傷匪人,眼看著追兵越來越近,自知逃脫不掉,只得乖乖跪地投降!

常瑜並非好殺之人,戰場上你死我活自不必留手,而此時面對一群投降乞活的傷殘匪兵,自然不會繼續打殺,只是駐馬觀望,見得趕來的隊伍果是官兵裝扮,領首的是一名面容剛毅的中年軍官!

他遊目一掃,卻不見鳳蕉混在其中,也不知這隊官兵是否是鳳蕉報信引來的,心中不免微微一急,但隨之又想到或許他這兄弟此時正留在秦月娥身邊照顧,自然不會隨軍出城,本在常理之中,此時縱有疑慮也只能等到見面再問了。

正自思慮間,那軍官已率領人馬趕到,吆喝怒罵聲中將驚風寨殘兵團團圍住,稍有反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再有不服者直接一刀了結,顯是對這夥強人宿怨極深,不多久便將百十名匪人用麻繩結結實實地捆住。

那軍官命人押解驚風寨匪人回城,又指揮手下兵勇打掃戰場,望著一地枕籍的匪人屍骸,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再瞧見常瑜一人一馬立在戰場中央,那異於常人的身形體魄,威武勇猛的凜凜氣概,夜穹下猶如魔神降臨一般懾人心魄,強嚥一口口水,抱拳道:“在下施落禾,悿為照仁縣縣尉一職。敢問壯士可是姓常名瑜字瑾義?”

常瑜聞言大喜,拍腿笑道:“哈!定是我那哥哥告訴你的對不對?否則你怎會知曉我的表字!快說,我哥哥鳳蕉和娥娘姐如今可好?他們進城找到大夫了麼?”

那軍官見他性情爽朗,一副毫無心機的純良模樣,但覺親近了幾分,心道:“那送我表妹進城的少年說他有一兄弟隻身一人攔著幾百號匪人,我初時還以為是少年人驚嚇後說了昏話,沒想到真有其事!趙國出此蓋世人物,若是能夠為國出征,上陣殺敵,豈非又是一尊無敵戰神?只是如今朝庭祟文抑武,武將難有出頭之日,便連李將軍那種曠世名將也不得不受文官的節制,唉,我都受夠了這鳥氣,何必勸人從軍以致壞人前程!只是可惜了這種英雄人物,再是厲害也抵不過別人寫的一篇好文章!”想及此他將那兩少年一相比較,更覺這勇猛少年比之前那個哭哭啼啼直如大姑娘般的少年好上十倍百倍!

不過他轉念又想:“月娥表妹失蹤十年,幸得這兩少年仗義相救,我自也是欠了人家極大恩情的,哪能對恩人心存絲毫不敬之意,實在是大大不該!”如此想著便覺前面那報信少年其實也是極好的。

當下笑道:“常兄弟不必掛念,鳳兄弟和月娥表妹如今在武大伯家裡,武伯父已請城中名醫給表妹醫治,臨來時她人已甦醒,想來應無大礙!”

常瑜心願得償,興高采烈道:“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施大哥,快帶我去見他們!”說著驅馬上前,單手握住施落禾臂膀,便要儘快回去!

施洛禾疼得一陣擠眉弄目,兀自故做輕鬆道:“常兄弟放手!哥哥這便帶你回去!”

常瑜忙鬆開大手,不好意思一笑,道:“嘿嘿,那個,剛才只顧拼殺,力道還沒完全收回呢,對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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