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考生看著坐地不起的一眾官員,互相望了望,眼中充滿好奇。

剛剛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們不記得了。

不等眾人好奇,學令三人最終還是憑藉實力過硬,率先恢復了氣力。

學令站起身,四十五度仰著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夜空,揹負著雙手,假裝咳嗽道。

“咳咳咳,為了讓你們氣運顯化,本官和知州以及千戶他們耗盡氣運力,才讓你們的氣運成功顯化。”

“現在你們體內的氣運種子已破芽重生,只需要透過修煉學習,就能和本官一樣,使用氣運力了。”

“所以,你們一個月後,需來學令大院報到,屆時會有人帶你們進入新的世界,迎接新的學習。”

“現在,各自府城的學府,帶他們回去。”

說完,就不再管他們了,和知州他們前往知州大院,恢復氣運力了。

而楊元則是一手扶著腰,一手摸著膝蓋,口中不停喘著氣,兩眼卻是一直斜視唐輝他們。

眼神中滿是懷疑。

他內心極度不解,有氣運力的保護,他的膝蓋和腰間怎會如此痠痛,該不會是這些老小子因為嫉妒在暗中使壞吧。

唐輝他們被楊元這斜視的目光盯著發毛,渾身不自在,以為自已做過的事被發現了。

在心虛之下,他們紛紛目光躲閃,不敢對視楊元,隨後匆匆忙忙帶領著各自府城的考生回了校場。

楊元看著唐輝他們踉踉蹌蹌離去的背影,很是狐疑。

“難道不是他們?”

楊元同樣也帶劉慈他們回去。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

楊元走到半途中時,他發現自已的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肚子內不停的翻滾。

楊元心中暗暗奇怪,今晚吃的不少啊,怎麼肚子一直在叫。

想了想,可能是今晚沒有吃飽,回去再吃點就是,他沒當回事,繼續帶領著劉慈他們往校場方向走去。

可是越往後,他臉色越差,本來就脫力的身體看起來更加虛弱。

雙腿踉踉蹌蹌的,讓青羅府的其他官員很是不解。

自家大人今日是咋了,臉色怎如此之差。

直到最後,楊元撐到將劉慈他們送到校場時,就飛一般的往茅廁方向走去。

這時的他臉色發紫,屁股緊縮,右手不斷撫摸著肚子,瘸著腿。

他看到茅廁後,雙眼發亮。

隨後,茅廁內。

“噗嗤”、“噗嗤”聲不斷響起。

“舒服了。”

楊元長呼一口氣,露出沉醉的表情,隨後他臉色猙獰,目光兇狠,咬牙切齒道,“唐輝,你們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噗嗤”聲又層起彼伏的不斷開始響起。

校場內。

劉慈此刻正欣喜的看著身上的文士袍,文士靴還有文士冠。

這就是傳說中的文士服了。

比起綾羅綢緞,文士服顯得更為的高階和清新脫俗,格外清雅。

劉慈很喜歡這身文士服。

不僅因為它本身的材質,更重要的是它是文士的象徵。

穿上它,以後就是文士了。

最激動的是,他終於接觸到了神秘力量,氣運。

雖然學令大人並沒有詳細說明氣運的用途,但一個月後,他就能進入新世界,學習新的知識,感受氣運真正的用途。

不說以後,就說現在,他已經能感覺到全身充滿力氣,彷彿一拳就能將巨石打碎,一腳就能在地上戳出一個洞。

這種渾身力量的感覺,讓人沉醉不已。

而此時獲取氣運種子的考生早已忍耐不住內心的躁動。

已經開始展示自已的力量了。

“啪。”

“轟。”

“。。。”

“哪位仁兄,大半夜不睡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隔壁的兄弟,你的腿能不能收收,牆壁都被你踢了一個洞。”

劉慈聽到後,不由得失笑。

緊了緊衣服,笑著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又夢到了那條母親河。

只是這時候的母親河安靜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次日凌晨。

天微微亮,校場上就層起彼伏的響起羨慕聲,恭賀聲,誇讚聲還有痛哭聲等各種聲音。

這讓許久未睡懶覺的劉慈,不得不中斷了睡懶覺的心思,起床穿著嶄新的文士袍,文士靴和頭頂文士冠,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劉慈兄,早。”

“劉一刀,猛。”

“劉慈兄,恭喜。”

“。。。。。。。”

一路上,劉慈都在接受各個府城的考生的恭喜。

現在沒有人不認識州試的榜首,新科文士劉慈。

他們一個個看到劉慈身著青衫,頭頂木冠,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羨慕。

不過他們對劉慈,是心服口服,畢竟這可是武試中最恐怖的劉一刀。

劉慈一直走,直到走到校場盡頭,看到山頂背後碩大的通紅太陽後。

臉色一怔,心中充滿疑惑。

這太陽怎麼感覺這麼親切,彷彿彷彿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

真是奇怪。

劉慈趕緊搖搖頭,想甩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念想。

“劉慈兄,恭喜恭喜,這一身文士服在你身上端的是氣質不凡啊。”

府學清瘦高個學子和紅麻臉學子這時剛好走了過來,看到劉慈不停的在搖頭,以為他在晨起運動。

他們等待劉慈停下動作後,才拱手恭賀道。

但後面他們看著看著,就不禁感嘆,就連這搖頭的本事,他們都做不到。

心中不免在想,難道劉慈的天才就是這麼來的,搖頭就能聰明?要不他們也開始每日凌晨做做搖搖頭的動作?

劉慈看到來人是曾經府學風評不好的官員子弟後,臉色平靜,禮貌的拱手回應道,“謝謝兩位,劉某這邊有事,暫且告辭。”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清瘦學子和紅麻臉學子不在意劉慈對他們的態度,甚至他們覺得他有這個態度是正常的。

因為他們的差距不斷地在拉遠。

“趙洛,當初還是得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就要釀成大錯,和賀雲一樣的處境了。”

“賀雲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可慘了,被曾經他欺負過的人狠狠收拾了,如果他不是有茂才這個身份,說不定都得流浪街頭了。”

“哎,都是命!”

兩人感慨完後,就離開了原地。

而此時剛好碰到清瘦高個子學子他們的林狂和盧克,躲在暗處偷聽到兩個之前好友的感慨後,不禁唏噓。

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他們的爹不止他們一個兒子。

晌午過後。

劉慈等人乘坐青羅府浮空船回府城。

只是這次,他和其他六名獲取文士資格的考生上了第八層,和府學院長他們同一層。

劉慈負手而立,看著窗外不斷閃爍的白雲,不斷用手撫摸白石製作而成的腰牌上的“蘭州文士劉慈”六個大字,陷入了沉思。

文士,意味著他和他的家人享有更多的特權。

他可以免除徭役賦稅,他的家人同樣如此。

他家人可以拿著他的身份證明,出門無需再向當地官府通報,等同茂才身份,進城無需進城銀。

他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是否真如村正當初所說,文士就有資格持有鎮邪符籙。

帶著這個疑問,他上了十層。

在稟報透過允許後,他來到楊元的房間,準備瞭解他來到這個世界知道的第一個奇異之物。

鎮邪符籙,到底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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