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套房了?
離紛爭稍遠一點的宋初霽不禁捂著嘴笑出聲。
原因無他,主要是白家父子真沒演戲的天賦。
白總那巴掌跟摸一下人臉沒區別,那嘴角的笑都快得瑟到天上了。
至於白宣,雖然他名字有個白字,但是他根本不是當白蓮花的料,那捂著臉的幾聲哭噎鏗鏘有力。
遠遠沒有看見白總的時候那個落淚讓人心生憐惜。
不知道的以為白宣在演拙劣的話劇,尷尬的讓宋初霽不得不掐著虞箏的手保持自已笑聲不會太大。
虞箏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隱藏自已抽搐的嘴角。
其餘圍觀的人紛紛望天看地,生怕一個對視自已笑出來。
周父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暗示白總,自已兒子有錯,但是你現在有求於周家,我都給臺階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周父現在是仗著老牌家族不常出來走動,虞家更是專注自身,自已又算新貴裡公司規模最大的,免不了被人幾句吹捧給吹地飄飄然了。
以為自已說幾句軟話這件事當真就這麼過了。
白家勢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總真拼命起來,把周家弄垮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周峰招惹的可是虞念。
還沒等周父因為白總頓挫有力的結束婚約的話感到憤恨,就被其餘的傭人溫和又不失強硬的話給“請”了出去。
周父最先反應過來,一臉驚慌地看向還在溫和安撫虞唸的謝淮。
謝淮只是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轉頭朝保鏢吩咐,聲音不大,但足夠周圍的人以及周家三口聽見,
“以後歲歲不想看見他們。”
周父腦子勉強算一家裡轉得快的,沒等他朝虞念求情,就看見虞家的女主人勉強給了謝淮一個讚許的眼神。
唐婉寧漫不經心撫了撫自已身上順滑細膩的裙襬,聲音依舊是那麼輕柔,
“這也是我的意思。”
如果說剛才周家還抱著微薄的希望,那麼現在完全算得上萬念俱灰。
唐婉寧可不是隻會撒錢玩不懂商業的暴發戶。
哪怕她今天穿著光鮮亮麗的魚尾裙,可只要她當眾表示了自已的不認可,哪怕不借著虞家虞復禮的名頭。
被她排斥過的人,就已經等同於被下了封殺令。
虞復禮也跟著點點頭,不留痕跡地揉了揉唐婉寧的腰,他夫人自從生了兩個孩子之後,只要長時間站久了,腰間都會略有不舒服。
當時請當時中醫泰斗看過,說現在開始就要保養。
現在只要唐婉寧站的時間稍長一點,虞復禮都會給她借力,讓她靠著自已。
今天因為這些事讓他的夫人不得不站了這麼久,虞復禮臉上雖然掛著溫和有禮的笑容,心下早已不耐,
周家失魂落魄地被請了出去,白總現在笑的牙呲花都出來了。
還不忘來意,拎著白宣鄭重向虞念表示歉意,朝虞家辭行後就迫不及待回去,準備把和周家的合同全部退約。
周家明顯要走下坡路了,現在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虞箏作為現在虞家的話事人,出來向賓客表達歉意善後。
到現在為止,在花園裡的賓客才意猶未盡慢慢散去了。
謝淮也跟著大舅哥一起善後,誰讓虞復禮直接帶著唐婉寧回去坐著了。
兒子都接任了,這點小事還要他爹出馬?
宋初霽走到虞唸的身邊,小聲問需不需要上樓休息。
虞念被周峰胡攪蠻纏早就沒了休息的心思。
拿了塊甜品給宋初霽,還有心思打趣準嫂子,
“大哥帶你見了爸媽沒?我媽對你很滿意吧?”
宋初霽原本暗淡的唇色,被主人羞赧地抿著,殷紅一片。
這次宴會,宋初霽還在猶豫以什麼身份過去,但是虞箏摟著他撒嬌個不停。
“可是我想身邊的男伴是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虞箏的一句“男朋友”讓宋初霽的心軟成一片。
宋初霽被虞箏拉著手向虞父虞母介紹的時候,內心忐忑無比。
雖然現在他賺了不少錢,出去是人人豔羨的明星,但是到底比不上虞箏這種天之驕子。
虞箏每每在他面前像撒嬌的伯恩山犬,不過宋初霽清醒地知道,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宋初霽看著自已一步一步淪陷在虞箏的溫柔裡。
虞箏不留痕跡地捏捏自已男朋友突然變得冰涼的手,將他略微護在身側。
虞復禮看著面前戰戰兢兢的小情侶只覺得鬱悶,他有這麼不近人情嗎?
唐婉寧在平日裡對待虞箏比虞復禮對待兒子還要嚴厲幾分。
現在兒媳婦在跟前,難得當了回慈母。
笑眯眯地拉著宋初霽的手,和他拉家常。
唐婉寧眼尖地發現了宋初霽精心收拾過後仍有幾分暗淡的唇色。
還有打起精神和她談話,時不時還有些許困頓。
唐婉寧面上不顯,心裡卻添了幾分憂愁,這下她們家又多了個身體不好的小祖宗。
趕明兒去廟裡拜拜,驅散下家裡人的病氣。
宋初霽聽過這位女士在商業裡大白鯊的名頭,初次正式見面看到她心裡更加緊張,又是虞箏的母親。
但是唐婉寧看見他後,嘴邊客套的笑容多添了幾分真誠。
宋初霽心裡的緊張慢慢退卻,虞復禮雖在一旁沉默寡言,但是旁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大兒子領回家的物件十分滿意。
想要和虞父虞母攀談的人太多,他們只和宋初霽虞箏略待了一會兒,就又去忙了。
虞箏晃了晃一直牽著的宋初霽的手,沉穩裡不失得意地朝他挑眉,示意宋初霽放心。
宋初霽藉著喝酒的動作扭頭沒看他,臉上卻多了幾分紅暈。
虞念不滿地撞了撞宋初霽,
“我爸沒表示什麼?這小老頭不行啊。”
宋初霽搖搖頭,
“第一次見面怎麼好讓長輩破費?”
剛忙完的虞箏聽見自已好弟弟不滿的聲音,過來一把摟住宋初霽,略帶痞氣地扯了扯領帶,
“爸怎麼沒表示?本來想給初霽換輛車,我讓他換成房子了。”
這事宋初霽還真不知道,聞言張了張嘴,吃驚地望著虞箏。
虞箏難得看見宋初霽失了平日裡沉穩的形象,有些呆萌地望著他,沒忍住捏了捏宋初霽腮邊的軟肉。
被宋初霽氣惱地拍開手,才悻悻地說道,
“忘了爸什麼時候說的,上週?上上週?不過現在已經到你名下了,不貴,爸給你你就拿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