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我可沒有私生子弟弟
虞箏說的倒是輕巧,宋初霽刨根問底了那套房子的具體位置,搜了搜,發現自已現在的積蓄得翻兩倍才能把首付交上。
宋初霽查完價格後人都傻了。
真想和你們有錢人拼了。
不對,他男朋友也很有錢。
宋初霽呆在原地,虞箏玩捏著他白嫩的手掌都不在乎了。
過了會兒虞箏發現宋初霽確實被驚到了,捏捏他的後頸,
“好了,反正現在已經過戶給你了,接受不了那你和我結婚,結完婚我名下所有資產名正言順都是你的了,不放心還能籤贈予合同……”
宋初霽氣急敗壞地踮腳把虞箏的嘴堵上,瞪了他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虞箏打得什麼心思。
虞箏反客為主拉著宋初霽的手,親了一口。
宋初霽確實夢寐以求想在柏城有套自已的房子,但是他也不知道虞父的見面禮這麼貴重啊。
宋初霽過了好半天才低聲告訴虞箏,
“虞箏,我愛你,我不是圖你的錢。”
虞箏認真聽完宋初霽類似宣誓的話語,沉預設認真真又拉著宋初霽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個吻。
也鄭重地告訴宋初霽,
“我也愛你,我愛人的方式就是想給他一切最好的,我賺錢就想給老婆花。
你願意花我的錢,在你愛我的這個命題裡,我又多了一個籌碼。”
手心裡的那個吻像一個火星子一樣燒到了宋初霽的心,宋初霽想要抽手,卻被虞箏牢牢拉著。
宋初霽忍著羞意抬頭,卻看見虞箏深情繾綣的眸子望著他,像是目不轉瞬地盯著自已勢在必得的獵物。
已經走遠的虞念手裡拿著一杯果汁望著這邊嘖嘖稱奇,這小粉紅泡泡。
大哥能不能剋制點自已想要孔雀開屏的心思?
至於為什麼虞念手裡拿的是果汁,還不是謝淮強塞給他,不准他再繼續喝酒了。
哈,男人。
花園裡的音樂換成了更為舒緩的鋼琴曲,虞箏將賓客一一送走後,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轉身看見了一個穿著純白色衣衫的女孩低垂著眸斯斯艾艾站在不遠處。
躊躇著,望著虞箏,想要走過來,又猶豫著。
虞箏還皺著眉想著她幹嘛用這種眼神望著自已,他又不是她前男友把她甩了。
直到看見向來在小姐們中間以囂張跋扈著稱的司家二小姐司琴興奮地小跑過去同穿著白裙子的女生說話。
虞箏終於有了點印象,好像和他是同所高中的……學妹?
不過虞箏自認為同這兩位小姐沒什麼交集,正抬腳去找自已男朋友,卻被司家五少爺司遠佑拍著肩膀攔住。
司遠佑目前最被司家老太太看好,是大家潛意識預設的繼承人,最近手裡拿了幾個專案歷練。
虞箏記得和司家有好幾個合作,又看在他算得上是自已朋友的份上,勉為其難地配合司遠佑,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司遠佑能從大房二房裡殺出來,成為內定繼承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
笑嘻嘻地拍著虞箏的肩,
“虞哥,過幾天我攢了個同學聚會的局,大家也想著趁過年前見見面,哥帶嫂子過來玩玩兒唄?”
虞箏哼笑一聲,
“這個局是吃飯的還是吃人的?”
說完又覺得司遠佑的提議不錯,擺擺手,說問問宋初霽的意見,他想去的話,虞箏也去。
司遠佑眼神飄忽不定,這個飯局確實沒那麼清白,最近他家老太太老催著他結婚。
他現在可沒想那麼早進入婚姻的墳墓,只能出去躲躲。
說完話司琴拉著拘謹的女孩兒蹬蹬幾步走過來,看見司遠佑在場的時候,還不忿地瞪了他一眼。
司遠佑看見這個和他不對付的司家二小姐也沒個好臉色,翻了個白眼,倒是有閒心看著她過來找虞箏幹什麼。
只要司琴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司琴沒功夫現在和他打擂臺,矜持地撩了一下耳邊垂下來的頭髮,給虞箏介紹她身邊帶來的女孩。
“虞學長,這是孫緲緲,當初和我們一個社團的。”
孫緲緲紅著臉甕聲甕氣和虞箏說話,
“虞先生好!”
司琴被人捧慣了,剛介紹完人就迫不及待表明自已的來意,
“學長,緲緲剛剛回國,現在在樂團裡工作。
緲緲是在國外特別有名的小提琴家,現在呆在那個樂團對她的發展不好,您看……”
幾句話一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孫緲緲急著開口描補,
“虞先生,是最近我有些拮据,琴琴看不下去才帶著我過來……”
孫緲緲越說臉上因羞憤帶來的紅暈越加重。
任誰過來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司遠佑似笑非笑地開口,
“我記得咱們家也投資過這兒最大的樂團吧?姐姐多塞點錢把她帶進去唄,反正之前姐姐不也塞過人嗎?”
話裡的陰陽怪氣恨不得衝到司琴的面前了,幾句“姐姐”把她快氣死了。
司琴本想在虞箏面前維持自已作為司家二小姐的體面,此刻也不得不冷聲開口,
“司遠佑!我可擔不起司總的一句姐姐,我可沒有私生子弟弟。”
如果說剛才是司遠佑在一旁看戲,順口嘴賤了幾句,那現在他是真的惱了。
看上去略顯陰柔豔麗的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淡了。
掀起眼皮不輕不重地回擊,
“都是父親從外面帶回來的小房,論起尊卑只有死去的大哥才有資格這麼說吧?
姐姐少看點嫡庶神教的小說,都是私生子誰比誰高貴?”
司遠佑被氣的不輕,論道理他的母親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三的,生下他之後難產走後,外婆一夜之間就病倒了。
他在外婆家度過的十幾年裡是他唯一能日日夜夜可以翻看的童話書。
被司家找回去了之後,就算他在家裡的兄弟姐妹面前賭咒發誓自已對於司家的財產沒有半分惦記,也沒人會相信。
司遠佑在豪門裡保持天真的代價就是外婆不治而亡。
哪怕他在那個雨夜跪在父親面前,祈求他發發善心,那個男人和他名義上的老婆看著他就像看一隻聒噪的螞蚱,輕描淡寫地讓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