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瑜回到家裡的時候,才知道男友門殿厚叫她回來的真正目的,——舒佳竹的父親焦頭爛額的來家裡尋找他的寶貝女兒的下落了!

四面八方的謠言傳到舒佑仁的耳朵裡,讓他十分不安。家裡四個子女,就這個三女兒最讓人放心不下,愁死人了!

舒佑仁夫婦前面所生下的兩個孩子也是女兒,同樣長得如花似玉,但都本分踏實,不招惹是非,在該成家的年齡都結婚生子了,即使她們不成熟,自有夫君在生活中調節成長,用不著夫妻倆過分擔心。

本來,夫妻倆有了兩個女兒後,不再打算生第三胎,但望子心切,意念中該是兒子,所以生了下來,沒成想仍然是個女兒,只是這女兒的性格跟男孩子似的,頗讓人費心。夫妻倆在此情況下,大有破釜沉舟之壯志,暗中較勁,非要生出男孩不可。經過無數夜晚的煎熬,無數白天提心吊膽的期盼,終於迎來了兒子舒佳偉,至此,夫妻倆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生育!

老大老二用不著舒佑仁操心,四子佳偉在學校特別聽話也用不著夫妻倆操心,現在只操心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三了。

最近從舒家灣鎮第二富黃石磊的父親黃國放對他的的敵意來看,因為佳竹結下的樑子,而可能對舒家造成的負面影響的現狀已日益凸顯。他和黃國放之間並沒有過多的衝突,相反,他很是佩服這個靠屠宰生豬起家的漢子,短短几年直逼他家財富。好在兩家生意不盡相同,自然沒什麼矛盾。

而矛盾的根源就在於三妹子與黃石磊之間。

聽說女兒在城裡突然發了跡,不僅有了摩托車,還租了一塊地,這讓舒佑仁不淡定了。如果女兒的一切資訊再不能掌握,未來的一家人很可能因此雞犬不寧。

錢瑜爸爸錢之禮並不認識舒佑仁,當舒佑仁來到塔家裡的時候,錢之禮推了推厚實的鏡片,語調輕細的說,“舒先生,你不用急,我叫小門把錢瑜給叫回來。”

舒佑仁見錢之禮是個非常懂禮貌而識大體的知識分子,便多了幾分敬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菸酒茶給他。

錢之禮當然一番推脫,自文革中他在原來的“五七一”工廠擔任工程師受到禮遇,得過他人禮物外,再也沒有得到任何陌生人的財物方面的饋贈,即使把他視作師傅的同事送小禮也不收。他在那場瘋狂的運動中所受的衝擊,已給他的心靈造成難以言說的傷害,自此做人小心翼翼,只負責把膝下三個女兒培養成人。沒成想,二女兒還是在他並不完全懂得怎麼做父親的教育下丟了性命。從此,錢之禮做人更是唯唯諾諾,只求平安退休,只求在小小書房裡尋找他自由的天地,精神的家園,然後平安終老。

在舒佑仁不遺餘力的堅持下,門殿厚替準岳父收下了舒佑仁的菸酒茶。

自從錢瑜有了男朋友後,錢之禮便覺得少了包袱一般。他對門殿厚的言行並無不滿意之處,完全不覺得心思細膩的美貌女兒配他綽綽有餘的現實,一門心思想的就是讓女兒成家。

在沉悶氣氛中,錢瑜憋紅了臉,只講好的話語,斷斷續續的說,“佳竹去函安市了,她有個好朋友給她介紹了一個好專案,正在關鍵的談判中,估計明天就會回盤石縣城!”

舒佑仁瞪大的眼睛鬆弛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她安全就好,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啊!”隨後不放心似的又問,“函安的朋友?我怎麼沒聽說呢?你又確定她明天會回來嗎?”

“叔叔,函安的朋友好像是龍主任的同學。”錢瑜回答。

“啊?龍主任的同學?”這個資訊對舒佑仁顯然非常重要。

“舒叔叔,我跟她保持聯絡,一旦她回我資訊,我就給你打電話。”錢瑜鄭重其事的答應!

舒佑仁在錢瑜的答應下,搖頭嘆氣的與錢之禮作別。

見舒佑仁這般模樣,錢之禮感同身受,“舒先生啊,你不用著急。按錢瑜所說,佳竹沒事的,她膽大,說不定這個時代正適合她。”

舒佑仁哭笑不得,在他的生活環境裡,沒人稱呼他為先生,他就是個生意人;不過,他安慰女兒的話倒是中聽,也許這個女兒真是隨時代而生。

這個錢之禮,好像挺會安慰人!

舒佑仁苦笑著與錢之禮作別,回到一河之隔的舒家灣鎮去了。

錢瑜見到舒叔叔,慌了神,不知如何向叔叔反映佳竹的近況。如實說吧,父女倆的裂縫定然加大;隱瞞吧,又擔心佳竹將來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揹負良心不安的譴責的。

錢瑜吞吞吐吐間,舒佑仁急了,“她是不是在城裡租了房?我給她發資訊心情好回一個,心情不好就不回,這是我舒佑仁的女兒嗎?”

“不!哦——,嗯——,她是在城南租了房。”錢瑜前言不搭後語。

“她這兩天和你聯絡了嗎?”舒佑仁又問。

“嗯,沒有——”錢瑜閃爍其詞,隨後就看著情商不太高的男友,沉默不語。

門殿厚真是為舒叔叔著急,女友怎麼這樣吞吞吐吐呢,見就見了,沒見就沒見。

“錢瑜啊,你是不知父母愁啊。你們是好朋友,她最愛聽你的話了,我在這裡給你磕頭了!”急壞了的舒佑仁說罷便要磕頭,被門殿厚一把拉住。

“舒叔叔,你這是怎麼啦?”門殿厚一面扶住舒佑仁,一面生氣的對錢瑜道,“你把你知道的說給叔叔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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