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結束前,又一場大雪推進了這第一年的流逝,在東方特有的嚴寒肆虐著烏爾克市一帶,一場於新春的浩劫,便在這寒冬結束之前打出了這前哨戰的第一響。

離下一個目標僅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而波巴和安迪靠在灰白冰冷的城牆邊停腳歇息,波巴點燃了一根菸,他邊打理著手中的愛槍並開了個話題:“你最初遇見我大哥的時候是什麼個情況?呃......也就是我哥哥。”

安迪蜷縮著身體,依舊冷冷道:“倒也沒什麼。我記得只是在一個酒吧裡......如果按照凱里莎的比喻的話,那就是一個喝著咖啡的面癱患者再看一隻猛灌啤酒的馬猴。哼,也就這樣吧。”

這倒是形容的挺精闢,波巴也沒忍住小聲笑了幾聲,他不記得上次見到兄長是什麼時候了,但自打他說要去一次帝都,便再沒有了訊息,沒想到不久之後身旁的這位藍髮少年會帶著自己兄長的“作孽”突然加入了革命同盟。

“印象可以說是很糟糕,糟糕透了!”安迪好似在抱怨“改變了我一次命運的混蛋,我和他的仇有期我一定報。”

波巴苦笑道:“那就交給你了,安迪小哥,如果有機會的話,順便也把我那一份算上,哦!對了,還有小丫頭。”

安迪聽罷,也算多少了解了這位似父親而非父親的男人,與那個名叫科克的父親和兄長相比,恐怕身為次要監護人的波巴更盡了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

“恕我冒昧......”安迪突然使用客套話道“有個事我一直很好奇......凱里莎的母親是誰?”

波巴一愣,心中湧上了幾分苦楚,他把菸頭一掐,並下意識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一秘密告訴安迪?畢竟,這也是自己一家和安迪之間保持的最後一道界線了。

“一個美麗溫柔的鬼族女性......”波巴如夢囈般道,彷彿他所說的就已經立於這寒風雪域中闖入他的視野。

“不瞞你說,她可是純血鬼族哦!光這個就夠你琢磨的了。”波巴故作輕鬆道“和凱里莎丫頭一樣的金色長髮,呵呵,也不知道我哥哥那傢伙是什麼福氣。”

說了那麼多,但安迪還是聽出了波巴是故意在避開自己真正的意思,於是道:“純血鬼族在歷代魔族一直是高貴的統治者,這個我知道。但是就算這樣,法律條例上也沒有明文禁止其他族與他們通婚吧,更何況戰爭之後也開明瞭許多。”

“話倒是那麼說。”波巴站起了身道“行了,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們趕緊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完吧,這天冷得要命!”

沿著城牆外部走到了拐角處,高大壯觀的城牆隔開了兩個世界,處於這一片無人區的兩人想螞蟻一樣潛伏,在這寒冬苟且偷生。而在烏爾克城內以及周邊村鎮,估計再為節日而快樂的勞動。

“今天必須要把廂警部隊的封鎖線搞定?我們兩個人?”安迪這樣問了一句。

波巴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一股堅定的勇氣再次從瞳孔中射出,他將手搭在安迪的肩頭道:“不然呢?我可不想耽擱了開會。”

兩人冒著風雪,同時離開了城牆邊,一分一秒都不可耽誤,他們要在巡邏隊路過前將自己的身形融入風雪之中。

兩名落單的廂警員被安迪和波巴同時割喉,波巴拾起了廂警員的黑管火銃,道:“倒是好久都沒使過這種傢伙了,近距離打真是一發一條命。”

安迪聳了聳肩,沒有對他的說法做任何表示,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需要槍炮的。

雪稍微小了些,安迪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崗亭,至少三名廂警員在那把手,其中一個還架持著重機槍監視著前方。

波巴道:“這樣一來,封鎖線的第一部分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呢,這周圍肯定也有幾處廂警部隊的營地,挺針對我們的。”

“看來,他們和禁軍肯定有所交流。”安迪猜想道“我想能趁亂潛入營地,你能幫我一下嗎?”

波巴當然爽快的答應,安迪俯身繞後,做好了入侵的準備,而波巴拿出了腰間的手槍,並將體內的氣力輸入手槍,欲達到可一槍擊穿護甲,並將其斃命。

這便是波巴的本事,將自己身體的力量帶入機械當中,使得再普通的武器,在他的手裡也能被強化釋放更大的威力。

在第一枚子彈穿透機槍手的額頭後其他兩名哨兵也隨之被安迪砍殺,兩人的行動也吸引到了其他敵人的注意力,安迪立刻繞開了崗亭,並消失在波巴的視線裡。

“媽的,為我祈禱吧。”波巴自言自語道,他看到有大量的廂警員正在步入他的視野......

又進行了一番逃竄後,廂警員們在風雪中被打散,安迪順著聲音和直覺,將他們一個個清理掉。

雪地因多了幾片鮮紅而顯得刺眼,也許是這樣的顏色又引起了安迪身體上的不適,安迪突感腦子猛得痙攣,自己眼前發黑,也想那一具具屍體似的,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好,好冷......”安迪近護失語道“呃,難道是冷空氣影響的......發作嗎?”

普通人也許會因此進入了自己的夢境,在那裡根本感覺不到飢寒與病痛,並在這僅剩的虛假安樂中漸漸失去了呼吸......但是他可是安迪,他相信自己的頭腦要比這雪地要剔透;自己的心也要比那寒冬更加的冰冷。

“這種病痛才是我的良藥!”安迪艱難的撐起身體道“我所揹負的,只能與我共生。”

他不知道又是何時有了這些讓自己不可理解的念頭,通常受到了痛苦和孤獨,他都會情不自禁的說出這些悲壯卻又十分幼稚的話語,總之他不會認為——這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吶喊。

此時,位於第一崗亭附近的廂警部隊臨時營地已經出走了一半多的兵力,安迪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全部殺光,這次的任務可不能留了活口。

那些傢伙恐怕都去追殺二哥了,我也必須儘快。安迪心想。

相比起波巴本人的安危,安迪實際上關心的是廂警員們的動向,他生怕會有人去搬救兵,並且以廂警部隊的工作效率,重新佈置防線並不是難事。

“大家注意!有人想跨越封鎖線,大家小心!”附近的某位軍官道。

看來安迪的行動已經引來了另一側的廂警員,安迪果斷的向前方釋放了一發強勁的“海皇巨炮”,徹底攪亂了現場,廂警部隊的火銃開始向施法的方向密集發射。

而安迪則早已趁著如霧雪花奔向了別處,並首先鎖定了其中五人,以附魔劍刃結果了他們。

“水龍彈!”安迪大喊了一聲,並將多發“水龍彈”擊向自己的身後,以此來為自己打了個掩護,並疾步繞至其後方,將剩餘計程車兵全部清理乾淨。

安迪的腦神經這才得以放鬆了下來,剛剛劇烈的遊走運動使他在這稀薄的空氣中無法舒適的喘息,冷汗也開始流淌。

突然間,一陣馬的嘶鳴驚醒了疲勞的安迪,竟有漏網之魚欲騎馬逃脫。

“可惡,竟然大意了!”安迪道。並拼盡全力追殺這一馬一卒,但在這嚴寒之下,他的體力已經無法讓他去追逐這樣一匹如火焰的烈獸,眼見著他最擔心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可是,又一個女性毫無徵兆的出現再次打破了目前的狀況,一雙鋒利致命的飛鐮在安迪眼前閃過了一秒,下一秒,其內刃便飲用到了那一人一馬的血液。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們的那個二哥呢?”使著鐮刀的短髮少女上來便以一副熟人的語氣對安迪笑道“喂,問你話呢,雖然姐只是個小嘍囉,那也好歹幫了你一把吧。”

安迪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自來熟,安迪的神色再次變回了戰鬥中特有的嚴肅,再一句沉穩的“跟我來!”後,先一步準備原路返回。

手槍早就打空了子彈,而由於敵方逼得太近,波巴連重新尋找武器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安迪兩人的出現......

波巴亦受了不少的皮肉傷,剛剛在與多名廂警員周旋之間被集火射擊,由於原本如瀑的大雪漸漸減弱,波巴又與敵方正面相像,可以說,波巴才是這次過渡任務中犧牲最大的。

“拿下了這一帶的門關,你們也終於不用老被盟主唸叨了。”手持飛鐮的女子笑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曼妮-多,跟盟主大人乾的。”

波巴道:“啊哈,一直就聽說盟主他老人家身邊有個擅長飛鐮的好手,這次總算見識到了,對了,這位就是安迪。”

而對於安迪,這個曼妮並沒有顯露出有多麼驚訝,恐怕是因為早聞其名,再加上過於明顯的外貌特徵,使得曼妮對於“他是安迪”這一種可能性早有預感......

“怎麼樣?科克大哥這次不會還要缺席吧?”曼妮問道。

而波巴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麻煩而又神秘的兄長,他也不想再多提了,現在這個過渡任務終於完成,他現在只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看望盟主。

“反正我就是專門來接應你倆的,我們不如去找家不錯的飯館,好好喝兩杯吧!”曼妮提議道。

又是一個令人心煩的自來熟且豪爽的女人啊。安迪不禁心想。不過看樣子,所謂的“革命同盟”看起來可不止他們這藏身於地堡的一行人,到底這支叛軍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勢力呢?

想到這裡,安迪的眼中又透出了一股冷峻,他倒是並不在乎敵人多麼強大;相比之下,自己這一陣營逾加複雜的關係才是真正值得去琢磨的地方。

兩人在相互的戰術配合下,以及這位飛鐮手大姐的助力之下突破了烏爾克廂警部隊最後一道關卡,眼見著馬上要與革命同盟的更高層取得聯絡,而目標也將轉移至城市這一大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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