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附近的槍聲逐漸減弱,看來雙方已經在這特殊情況下暫時停止了交火。安迪與同行的戰友看管著這剛剛收穫的這一百多隻“羔羊”,對於這個有著奇特的藍髮,外表卻比深藍更為冷豔的年輕男性,普通百姓只能等待被拯救。

這時,一位站在較高處的民兵突然報告了情況:“安迪小哥,那些傢伙來了,都是禁軍!”

他的話音剛落,一群身著黑色輕甲,並統一腰間掛長刀,步行沉穩有力的禁軍戰士在其首領的帶領下來到安迪面前,只是因為他們都穿戴著戰鬥時所使用的裝備,所以安迪無法得知他們的級別和職務。

同時,又有多名步兵出現在周圍各個角落,皆各拿一杆步槍指向安迪。這些倒是都能認得出是一群普通的大頭兵。

不管安迪再用什麼敬語,不變的依舊是他的冷酷:“恕我無禮,長官,請您告訴您的部隊稱謂還有您的官職。”

這位看起來年齡較大的軍人面色倒要比安迪平靜的多,安迪冷靜中還帶著幾分殺氣,右手一直在保持欲從背後拔劍的樣子,暴露了他心中對戰鬥的渴求。

既然敵我都這樣坦蕩的面對面了,這位軍官便直接回答了安迪的問題:“我是輕裝武士‘雷鳴軍團’指揮官雷利,這些都是我的部下,請問先生您怎麼稱呼?”

但是安迪並沒有做自我介紹,他自己的資訊不可能直接暴露給禁軍,而是道出了自己的要求:“長官,如果您想救他們的話就拿你的人頭來換吧,當然了,我們可以用決鬥的方式定勝負。”

雷利團長聽罷,看了一眼被安迪控制的平民們,他的眼中帶著戰士的堅定,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安迪卻給了他一次可憑自己之力便解救百姓的機會。

“這沒問題,我保證我的手下不會打擾我們之間的決鬥。”雷利道“但也請你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話音剛落,安迪突然貼臉,以一套肉搏的招式給這場單挑開了個場,他奮力鎖住了雷利的喉嚨並向上方一拋,接著又用附魔的“水煉天晶”連續刺砍三刀。

這一下便見了血,雷利被劍刃上的法術能量侵蝕了肌肉,旁邊的兩位士兵連忙將自己的團長扶起。

“讓兄弟們一起上吧,他們人不多。”其中一位趁機耳語道。

而雷利起身後,只是又強調了一次原地待命的命令,就算這樣能殺死安迪又能怎麼樣?安迪殺害平民也許只需要一秒鐘。

兩人的戰鬥正式開始,雷利不使用任何武器,而是以雷電包裹雙拳並向前方打出一發熾熱的電光波動,襲向安迪。

安迪橫劍防禦,並在下一秒連同還未化解的雷電向上方斬擊,安迪的劍刃對上了雷利的雙拳,雖然雷利的拳頭因此被劍刃劃破,但他的攻擊也暫時麻痺了安迪的動作。

雷利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將右拳蓄滿了力量,對準安迪胸口來一個致命的重拳。

但這一拳卻擊中了地面,力量在堅硬的地面上迸發,一陣強烈的餘力擊退了正準備從背後偷襲雷利的安迪。

兩人再次拉開了距離,一個回合就這樣結束。

“咳咳咳.....”安迪捂住了自己正在小口咳血的嘴巴。雖然剛才又一次強行使用了自己那被“強加”的能力,但他覺得目前的體力還足夠維持戰鬥。

安迪又五發“水龍彈”與雷利的波動拳相抵消,但“水龍彈”爆炸後的能量極大,雷利再一次被安迪擊倒。

周圍的禁軍戰士欲拔刀為他們的長官出口惡氣,卻被安迪一個眼神的警告無奈而將手從刀柄拿開,他們只能看著雷利是否能擊殺匪首,力挽狂瀾。

“呃啊!”安迪突然發出一聲叫聲,他的肩膀被一枚子彈擊傷,但也僅僅是肩膀而已......

“是誰開的槍!”還未能爬起身的雷利突然扯開嗓門怒吼了一句“竟敢違背軍令,站出來!”

禁軍那邊沒有一人回應,攻擊安迪的只能是手持槍支的普通步兵。這倒不像禁軍的作風,不僅不顧百姓安危違抗軍令,且不敢像一個男人一樣站出來承認。

“不好意思,雷利團長。”安迪道“這算是違約了,我得給你的手下一點警告。”

還未等在場所有人反應過來,安迪掏出了一把手槍,並瞄準那群平民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頓時,人群中多了一具無法瞑目的屍體......

安迪殺人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沒有在想什麼。看著雷利和眾禁軍驚愕又憤怒的神色,安迪的眼中只有那冰冷透徹的殺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剛剛那一枚冷彈,是他所同行的兄弟給他的,也許,他們還以為戰場也多少會是一個保留了少許溫度的地方。

置身於繁華帝都的斯巴魯難免會懷念自己以前在村莊裡,沒有壓力,自給自足的小日子。而如今他又得重新想辦法謀生,陵卡突然提出的求學計劃,讓好端端的蜜月變成了定居。

算了,反正原來的家也沒了,在帝都定居說不定也行得通,只要陵卡她能開心就好。斯巴魯這樣樂觀的想,他一直覺得,這輩子能有陵卡,便是三生有幸。

斯巴魯自知自己只能靠體力吃飯,於是他這一上午跑遍了大半個東城街,只為能找一個不好不壞還算說得過去的工作。

“像你這樣的小夥子我倒是見多了,可是我這的人真的滿了。”一位負責土木工程的管理大叔對斯巴魯道。

斯巴魯笑道:“老闆,只求最低工資,再管頓午飯就行。”

貌似這句話對於這些老練精明的工人來說也早就耳朵生老繭,斯巴魯再一次吃了閉門羹。

吃完了身上帶的飯糰,斯巴魯打了個哈欠,漫著懶散的步子準備回旅館。

“唉,也不知道安迪那傢伙現在在哪逍遙呢......”斯巴魯嘆氣道“還有耶仁老弟和曉璇妹子,現在應該是禁軍訓練的最緊的時候吧。”

畢竟已經到了年末,軍人也和學生一樣要面對殘酷的考核。

突然,一隻手打斷了斯巴魯的胡思亂想,斯巴魯回頭一看,竟然是上次在石橋上偶遇的故人——學者傑維諾。

“啊哈,又是兄弟你啊,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玩?”斯巴魯道“今天可不是週末啊。”

傑維諾關心道:“午休時間嘛,暫時出來倒也無妨。怎麼,我看著你不大有精神的樣子。”

斯巴魯聽罷,又一個個回憶起今天找工作的不快,他靠在牆邊,訴苦道:“都說帝都生活壓力大,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我連出賣勞動力的機會都沒有。”

傑維諾的眼睛不自覺的動了動,嘴角微微上挑,他突然攬住斯巴魯的臂膀,像一個好友似的道:“不如來我們學校吧,我是那的教師,給你推薦個活應該不難。”

“求之不得哈!”斯巴魯突然來了精神頭“要是真成的話,我就請老哥你喝酒!”

看著這個毫無憂慮的少年,如獵鷹般傑維諾好似看到了一隻安逸的白羊,只要勾勾手稍顯鋒芒,他便成了自己的佳餚。

雷利不再多說什麼,面對這樣一個無情的敵人,他能做的就只有雙手集氣,將雷電的力量集中在掌心間,凝結成耀眼的球狀向安迪釋放。

“雷鳴決!”雷利在使出決招那一刻,也不忘向安迪怒喊一聲這招必殺的名字。

安迪以能量防護相抵,卻防不住球狀能量特有的集中打擊性。結果,安迪被實實在在的擊倒,“雷鳴決”那隻攻一處的特性及強大的單體殺傷力衝擊了安迪的內臟。

安迪硬憋著一口血,吃力的站起了身,眼神卻變得有些柔和了起來,並道:“哼!就這點能耐嗎?把你的本事都使出來吧。”

“不要小看我們雷鳴武士,我作為他們的長官論實力我還是有自信的。”雷利道“不過先生你都這樣說了,那為了我所守護的人民們,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接下來,雷利的“雷鳴決”與安迪那衝擊波式的攻擊——“海皇巨炮”相互衝撞,其爆炸後的威力使兩人皆被傷及。

雷利主動衝過去與安迪展開了肉搏戰,而安迪則在雷利蓄力出拳前閃至雷利身後,並使用三稜劍一個背部猛刺。

由於安迪被“雷鳴決”重傷,他感到自己的氣力在慢慢的流失,於是,他果斷消耗了僅剩的體力,連同消耗了大量法力以多發“水龍彈”對敵方進行密集轟炸。

“呃......哇嗚!”這一口老血總算噴了出來。安迪感到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剛剛的“水龍彈”使得多名禁軍軍官受傷,但雷利尚保留了一定體力,看著地上那已經瞧不出死活的藍髮匪首,雷利認為戰鬥已經以他的勝利宣告結束。

雷利看了看那幾個依然舉著槍的民兵,並命令自己的手下道:“馬上護送人們到安全地帶,我來處理這個傢伙。”

雷利走到安迪旁邊,用腳試探了一下安迪,而安迪除了時不時會發出微弱的呻吟外,身體基本是紋絲不動。

“果然是這個傢伙嗎?算了,先想辦法給他療傷吧,這次可以向博裡諾將軍交差了。”雷利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的是,在雷利剛剛轉身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叫喊:“長官,小心背後!”

自愈之後的安迪突然起身,一招“海皇巨炮”衝向那無辜的人群,而就在這一秒的時間內,雷利亦擋在安迪面前,並被即將攻擊平民的衝擊波穿透了胸膛。

“你......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帝國的人民!”這也許是雷利的最後一句宣告。

“對不起,長官。”安迪幾乎用著沒有感情的聲音道“我想,你還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並一隻手輕輕放倒了雷利。

“別忘了,雷利團長,我之前可是說過‘要用你的人頭來換他們的活路’。你活著,他們就得死;你死了,他們就能活!”安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沒想到竟然會在你身上發揮‘海皇巨炮’的真正威力。”

隨同的軍官依然冷靜指揮著人們的離開,並觀察著雙方士兵的動向,他們現在絕不能再攻擊安迪,否則的話,若激怒了安迪,說不定他就會突然大開殺戒,而他們最為尊敬的雷利團長就會白白犧牲。

“來的正是時候。”安迪道“二哥,我的斬首任務完成了。”

而對面的凱里莎仍是一副氣憤的樣子,波巴則陰沉著臉,道:“你明白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觸犯人性的底線!”

安迪好似預料到了他會說什麼,卻沒想到他一個硬漢竟然會用這種“文藝”的用辭,安迪聽著就有點替他尷尬。

“你給我說人話。”安迪又用他招牌的冷漠道“人性的底線是吃飽喝足後的閒聊,你卻在戰場上跟我說這些?波巴二哥,我覺得你是不是看錯我了?”

“我沒有看錯你,而是我太低估你了,沒想到你會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去幹這種歹徒行徑!”波巴忍不住怒罵“那些平民百姓都是我們的老鄉,都是無辜的!”

安迪一個冷笑走近了兩人,他將雙手分別搭在波巴堅實的肩膀和凱里莎柔嫩的手臂上:“想必你哥哥,你父親可沒想過那麼多,別忘了一件事——我們都是叛國者,都是一群逃犯。”

“但是......今天的你,我絕對不會認同!”凱里莎也忍不住向安迪宣誓她的正義感“我不管我家老爹怎麼看你!”

說實話,凱里莎也許是革命同盟裡真正意義上的“正義”,她的某些想法恐怕比一些成年人更加周到。但她畢竟還不夠成熟......

“都散了吧。”波巴道“今天的事就這樣過去吧,我可不想因為這種無謂的爭論傷了和氣。”

接著,他走向了那群雷鳴武士面前,看著這一個個禁軍中的精銳道:“幫你們的長官收屍吧,我覺得他敗在了安迪那傢伙的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戰場上再見吧。”一位軍官道“但是下一次,你們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我們這一個軍團了。”

“全體撤退!”這是最後的命令。

安迪準備離開這裡,凱里莎也下意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凱里莎怒視著安迪的背後,她氣一上來,真恨不得一發魔炮把這個面癱轟飛。

“唉,學習好麻煩啊,光是語言類的就有兩科......”陵卡從商店出來隨口抱怨道“算了算了,趕緊回去複習吧。”

現在已經是夜裡,陵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準備回到旅館,她緊緊抱著方便袋,快步的在路邊行走。夜裡寒風刺骨,夜晚特有的寂靜使她更加警惕周圍。

陵卡突然停止了腳步,她猛得回頭一看,卻沒有一個人,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對不起啊,小姐,你的東西掉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突然從她原本的前方冒出。

“呀!”陵卡嬌聲一呼,看見了眼前的傑維諾正拿著一包柔軟類似紙巾的東西遞向陵卡。

“是,是你?”陵卡緊張道。

這才注意到自己買的東西已經被傑維諾撿起,陵卡連忙將它收了回去並藏在了身後,一股紅暈也映在了陵卡的臉頰。

“你好,傑維諾先生......”陵卡這才鬆了口氣道“您怎麼會在這?”

傑維諾道:“路過而已,不過斯巴魯先生已經在我們學校找到工作了,現在應該正在那負責我們晚間訓練的監督。”

陵卡強顏道:“太麻煩你了,我家斯巴魯還得由你這樣照顧著。”

傑維諾客套道:“畢竟都是朋友嘛,而且我聽說你想在年後入學,那樣的話,我們幾個就能經常互相照應了......”

幾句過後,兩人也儘量友好的說了聲再見,看樣子,陵卡她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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