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司馬光和蘇軾,皇帝趙頊的課就簡單多了。

崇政殿,小趙煦指著皇帝趙頊身旁的一個箱子問:“爹爹,這個箱子怎麼會變大?我記得以前和我一樣高,怎麼現在還和我一樣高?”

“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麼?”趙頊心中一動,這可作為為君的授課內容。

小趙煦點點頭,內侍拿了鑰匙,開啟了這個楠木箱子。

箱子裡面全是大臣的奏摺,在趙頊的示意下,小趙煦認真看了起來。

全是朝中大臣彈劾,進諫的摺子,彈劾,進諫的人只有一人:午林。

趙頊挑了幾份兒有代表性的奏摺,讓趙煦閱覽。

小趙煦看完後,義憤填膺:“爹爹,此人奸詐,傷風敗俗,蠱惑朝綱,禍國殃民,破壞祖制,法令,當誅。”

皇帝趙頊笑了笑,問:“六哥可知在爹爹心中,此人是何許人?”

小趙煦搖了搖頭,回答:“不知。”

“在吾心中,永齊聰慧異於常人,處驚不變,遠見卓識。能幹實事,交給他的事情都能做的很好,永齊是我朝可遇而不可求的良臣。如果沒有永齊,咱大宋的發展得倒退十年。”

“那這些個彈劾的大臣都是壞人?”小趙煦有些不解。

“在君王眼裡,從不區分好人,壞人,吾只看此人能否為我做事,能否助我大宋前行,能否讓我大宋江山永固,能否讓我子民安居樂業。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我能駕馭,留之用之。否則,去之。”,

呈景臣依然潛心研究學問,把聰明伶俐又調皮的三小隻收為關門弟子。從此不再收其他的學生。

……………………

……………………

槐花香了一年一年又一年。

午千里參加科舉,高中狀元,15歲的狀元,看到來信,午林很高興,看了看年號,OMG,趙頊還活著。

歷史上的此時,趙頊都崩一兩年了,王安石和司馬光也卒了,現在大家都還活著。

午林收拾行裝,隨從還是萬年不變的榮媼,謝陸。外加十幾名士兵。

午林又給自已放了長假,啟程前往京城汴梁。

午林在江寧,也就是南京停了幾日,王安石三年前退休,在南京養老。

南京並不是王安石的故鄉,但南京是王安石少年時期一直生活的地方,父親也葬在這裡,王安石中年也在南京任職多年。

如今王雱在江寧任江寧知州,這是皇帝趙頊特別旨意,方便王雱邊上班邊照顧陪伴父親。

看到專程跑到泉州來接自已的王雱,午林感動之餘又凡爾賽地對王雱抱怨:“憑什麼只封我兒子狀元?明明我兒子長相那麼俊美,應該點為探花郎才對呀。”

“我兒子是探花郎。”王雱說。

午林咳了兩聲:“令郎丰神俊朗,探花郎當之無愧。”

王雱之子王浩然,午林是見過好幾回的。

王浩然隨午千里去臺灣島遊玩過幾回,午林還帶他們去琉州等附近海域遊覽過。

琉球群島現在是大宋的一個州,琉州。尚巴志是琉州郡王,世襲罔替。

帆船在彩雲下往來穿梭,繽紛如織的畫船出沒在雲煙之間。

千里奔流的長江澄澈的像一條白練。

小洲上的白鷺時歇時飛。

斜插的酒旗在微風中飄揚。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叫賣聲不絕。

竹林花草,見水清流,清幽靜謐。

一路風景不斷變幻,終於來到了鐘山腳下半山園。

遊鐘山

王安石

終日看山不厭山,買山終待老山間。

山花落盡山長在,山水空流山自閒。

喝完下午茶,王安石興致勃勃的領著午林,來到了他在半山園的書齋。

書齋中擺放較為簡單,除了書桌,便是大大的書櫃,兩個書櫃幾乎佔滿了整間屋子,

不能小看這麼多的書,在古代書都是傳家寶,因為紙張貴,墨也貴。所以書當然更貴,特別是孤本兒,比黃金都值錢。

“永齊且隨意翻開,有喜歡的自拿去。”王安石見午林一直盯著書櫃,說。

“嘿嘿,世伯說笑了,君子不奪人之愛,這些都是世伯的寶貝,我若想看,到時候借便是。”午林說罷,又看向窗外。

窗外正對著池塘,能看到遠處稀稀疏疏的樹木。

王安石也望著窗外,說:“我在汴梁為朝廷實施新法多年。幸有永齊相助,才會走的如此平坦。之前在汴梁,因身在廟堂高位,行事多有忌諱,現在無官無職,一身輕鬆。永齊如有需要我幫忙之事,儘可以提便是。何況書乃身外之物,有什麼寶貝不寶貝的?”

午林都驚呆了。王安石何時對自已說過這麼多話?在京城幾年加起來的話都沒有這麼多。

“我想請世伯幫我寫篇墓誌銘,可否?”午林順杆兒往上爬。

此言一出,王安石和王雱都驚呆了。

“這墓誌銘都是為死人寫的,永齊。”王雱不由分說。

午林解釋:“我知道世伯的文章乃集大成者,無人出其一二,所以……”午林說的都是實話。

王安石的文章,歐陽修評價無人可與其爭先。周汝昌評價王安石詩詞兩宋能及者無有一二。

這要是能幫自已寫墓誌銘,定能流芳百世。

“永齊,你還年輕。我肯定走在你前面,”王安石無奈地說。

“沒關係,你先幫我寫好,等我死了再用。”午林故作鎮定的說,知道自已的要求又奇葩了。

“墓誌銘乃蓋棺定論,不能這樣寫的。”此時,王安石臉色也恢復的正常,一本正經的說。

也是個倔老頭兒,罷了,罷了。

午林也不和他計較。自已也是一時興起。

這幾日。午林就在南京吃喝玩樂。

一日,午林午覺醒來,又在庭院裡轉悠。

半山園瓦舍柴扉,茂林修竹,古樸清幽。

楊柳荷池,草木扶疏,清幽淡雅。

半山園就像北方的宅子,簡約方正。不似南方園子的山重水複,柳暗花明,一步一景,一景一情。

來到半山園附近的一個小花崗,也就是一個大土坡兒。

周圍荒蕪,旁邊還建了一個亭子。

午林看到一塊兒奇怪的大石頭,似一個人蹲在那裡。仔細一看,那塊兒石頭似乎在笑。笑容很詭異。

午林打了個哆嗦,掃視四周,這裡還是半山園的地盤,稍稍安心。

午林又仔細端詳那塊兒大石頭,越看越像人形,還是留著民國大奔頭的人形。一下子想起了什麼。

“是不是你把我帶過來的?”

“是不是你自已要過來,陰差陽錯成了我?”

“是不是你功力不夠,所以成了塊石頭?”

“你還能回去嗎?我還能回去嗎?”

問完這個問題,看著依舊露出詭異笑容的石頭人。

午林也悵然,撩起衣襟下襬,蹲在石頭人旁邊,陷入沉思。

還有必要回去嗎?都已經混了大半輩子了,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在哪個世界,人不都是如蜉蝣於天地。

唉,此生且歌且行,無悔就好。

此時的王安石正在鄰居庭院裡和楊老頭喝茶聊天。

三盞香茶,兩杯美酒,一二棋友,這樣的退休生活也算勝過人間無數吧。

僕人過來稟告:“客人去了謝公墩。”

“哦,知道啦。”王安石順口說道,繼續和棋友嘮嗑兒。

“那個地方不讓人隨意出入的。”僕人也不敢做主,小聲說。

“無妨,永齊不是外人。”王安石又道。

午林自已也不知道在這個石頭人旁邊待了多久,直到王雱過來,午林恍如隔世般發現已經霞光夕照。

“這塊兒地原來不屬於我家宅子。這塊兒石頭是30多年前突然出現的。於是我祖母就把這塊兒地買下來了,一直到現在。這個大土坡叫謝公墩,聽說與晉朝謝安有關。”王雱講述著謝公墩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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