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日子過得快,她比在閨中之時也忙上不少。她需要處理很多事務,徐知瑾前幾日也入宮了,因著這件事,她更是忙上不少。

禮制、規格、住處、侍從……什麼都要細細安排,不能出一點差錯。

深深嘆了一口氣,段傾黛一隻手拿著書卷,一隻手放下毛筆。

蕭玄霈正在一邊看書,聽到她嘆氣,他放下書卷傾身靠過來。

“可是累著了?累了就安排下人去做,你也不必事事躬親。”

她轉身伸手摟住蕭玄霈的脖頸,下巴搭在他的肩頭,語氣幽怨,“不行啊,有些事還是要自己去做。”

蕭玄霈順勢攬住她的腰,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撫道:“那便明日再做,今日先休息。”

聞著男人周身好聞的薰香,段傾黛有些不願意起身,想了想,便伸手抱著他的腰,腦袋搭在他肩頭。

內心掙扎了一會,撇了撇嘴嘆了一口氣,段傾黛放開手鬆開他,又拿起了自己那支紫毫筆。

還有四個通房,既然太子已經成婚了,也該晉一晉這幾個人的位分,畢竟都是一直侍奉他的人。徐知瑾自然是側妃,至於那四個通房,便先按照姓氏都稱為奉儀,也不好寒了這些東宮老人的心。

至於其他伺候的宮人她都賞賜了一遍,也都打點過了。

“我們也該立個規矩。”

“撫音,你去讓人把那四個通房都喊過來,我有事囑咐。”

言罷,她便站起身來要出去,想了想又轉身彎腰親了親蕭玄霈的薄唇,“等我回來。”

沒過多久,四個通房都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段傾黛走過來到主位上坐下,她抬起眸子掃過眼前的四個女人。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娘娘安好。”

“免禮。”她端起桌邊奉好的茶,吹了吹,說話不緊不慢。

四個人都低著頭站在她面前,一眼看過去倒是都規規矩矩的。

但其中一個……段傾黛看著她,“你,抬起頭來。”

這女子抬起頭,眼中的輕視和不屑頃刻之間便顯露出來。她看到坐在上位上的女子的臉的那一刻,眼中閃過嫉恨,撇了撇嘴。

“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奴婢沈嘉,十八歲。”

雖是規規矩矩的答了,話語卻趾高氣昂。

段傾黛點點頭沒說什麼,思索了一會問道,“你是京城中人,沈家的庶女。”

“正是。”

沈嘉答的驕傲。

她是四個通房之中身份最好的,也是長的最貌美最有才華的。

“沈家也真捨得,這麼一個貌美的女兒送進宮中當通房。”她抿了一口茶又放下,手中的書卷記的是這幾個人的籍貫。

沈家官位雖然不高,送個貌美的女兒當通房。犧牲雖算得上大,但若是得了寵愛,那利益也是少不了的。

沈家的確是捨得。

“奴婢家雖然不算什麼多大的官,但也是在京城之中長大,不比娘娘在外多年,見的世面不如娘娘多。”

這話,是在諷刺她在鄉野長大,比不過京城。

但她並不在乎。

段傾黛眉眼彎彎,她笑著看向沈嘉,一字一頓,“本宮,許你講話了嗎?”

雖是笑著的,卻是皮笑肉不笑。不怒自威,不由得讓這四個人打了冷顫。

“我問你,若是有人以下犯上,該怎麼辦?”

沈嘉一時呆愣,她沒想到太子妃竟然一來就要給她教訓。一想到宮規,她低下頭不敢答話。

“你不說?”段傾黛也不惱,只是看向其他三人,“那你們說。”

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人敢上前說些什麼。

她也不著急,只是坐在這慢慢喝茶,等著她們說。

一時間,殿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良久,才見三人中一女子走向前,“按照宮規,應掌嘴二十,板子十下”

她不卑不亢,言語舉止之間都是舉止有度。看容貌,雖算不上絕色,卻也是一個清麗佳人。

段傾黛輕輕放下茶盞,看著走上前的女子,“你叫什麼?”

“奴婢叫做林桑寧,十七歲,是兗州人。”

她還是低著頭,但聲音柔柔的。答得詳細,言語間也很恭敬。

段傾黛又看向眼前的幾個人,林桑寧站在那,她是這幾個人裡最清瘦的,清麗脫俗。至於沈嘉容貌豔麗,美則美矣,看久了便會覺得乏味。

還剩兩個。

撫音清了清嗓,“娘娘已經知道你們入宮的年歲還有這些年所做的宮中事務,以及各種安排。今天只是認一認四位姑娘,各位只需說上自己的名字和歲數就好。”

另外兩人才分別上前報了自己的名字。一個叫齊素,十六歲;另一個叫周清婉,十七歲。

“你們分別會什麼,都說出來。”撫音繼續問,還安排了身邊宮女敘葉在一旁記錄。

等著幾個人一一說完,她才緩緩出聲,“今日叫你們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剛入宮不久,不比幾位知道的多,日後還要仰仗各位多擔待些。”

“你們都是伺候殿下的人,這些年盡心盡力的伺候也辛苦各位。

若是以前犯過什麼小錯也一併揭過,只要日後安安分分不生出事端。你們也自然會過的平安順遂,榮華富貴也少不了你們幾人。”

她坐在椅子上,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張了張嘴繼續說,“從今日起,抬林氏為昭訓,周氏、齊氏、沈氏三人為奉儀。”

四人紛紛行禮,“奴婢謝過娘娘。”

她輕輕嗯了一聲,抬手示意幾人起身,“只要是盡心盡力伺候殿下的,我統統有賞。有賞就有罰,若是有人要耍心眼做些不該做的事,那便嚴懲不貸。”

“你們可明白了?”

聽著幾人齊齊說著明白了,她點點頭揚起笑,又看向沈嘉,“沈奉儀方才以下犯上,應掌嘴二十。”

若是掌嘴二十,她的臉可就要很久才能養好。就算是養好了,也會留下痕跡。

那她這麼多年的籌劃,可就毀之一旦了。

想到這,沈嘉撲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她抬起頭,“還請娘娘恕罪,奴婢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沈奉儀明知在這坐著的是東宮的太子正妃還敢出言頂撞,卻說這是無心之失?”撫音盯著她跪下的身影冷哼一聲,反諷道。

明明就是害怕懲罰才跪下去的,根本就不是誠心認錯。

“念你是初犯,板子免了,掌嘴半數。”

段傾黛不想在這件事多糾纏,她本就是為了給她們提一提位份順便再敲打敲打。誰又能料到這個沈嘉就這麼直愣愣的不恭敬,非要做殺雞儆猴的角兒。

她擺擺手,“下去領罰。”

沈嘉被帶了下去,她回過頭看向其他三人,“你們可知道她為何受罰?”

“知道。”

三個人齊聲回答。

“天色也晚了,我也乏了。你們都下去歇著,其他事我會叫人告知你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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