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洲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許大人伸手就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逆子!給蕭夫人道歉。”

“父親!明明是她先動手打人。你怎麼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許文洲指著段傾黛,眼神恨極了。

段傾黛聞言更是縮在蕭玄霈懷裡,哭的好不可憐。

一副嬌弱可憐又擔驚受怕的樣子,在場男人看的心都要化了,她說的話自然什麼都肯信。

許知州眉頭緊皺,他氣不過狠狠踹了許文洲一腳,又重複一遍,“逆子!快給蕭夫人道歉。”

許文洲依然不肯道歉。

“既然徐公子不肯認錯,我們還是上公堂吧。”蕭玄霈不緊不慢開口,言語淡淡卻不容拒絕。

許大人恨鐵不成鋼,他瞪了一眼許文洲。

這個逆子,好歹分不清。

從公堂中出來,夜已經很深了。許文洲被打了二十大板,是被下人抬著走的。

清風微微吹拂,他們的衣袖裙襬也隨風輕輕晃動。夜雖深了卻依舊燈火通明,仍有清冽的酒香味。

蕭玄霈替段傾黛攏了攏披風,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未乾的淚痕。他的手指有些薄繭,惹得她咬了咬下唇,眸光不自覺看向別處。

“下次想教訓誰與我說便是,你演的這一齣戲可是下了許大人好大的臉面。”

“我就是討厭許文洲,討厭他輕賤我們女子,將女子視為一個可以隨手買賣的玩意兒。我偏要他顏面盡失,叫這城中的人都知道輕賤女子是什麼下場!”

段傾黛眉頭微蹙,她掙開蕭玄霈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殿下覺得我處事不當又何必幫腔,倒不如看著我被許文洲帶走當妾!”

這話說的違心。

她朝著客棧的方向快速走了幾步,不想再理會他。

蕭玄霈笑著搖搖頭,他大步走向前牽住她的手,手指擠進她的指間同她十指相扣。

“我不是覺得你處事不當,你這招以退為進用得相當好。”

“只是你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人去傷害你自己,你臉上這紅痕定是掐了自己的臉,若我沒猜錯,你還掐了別的地方。不好好處理可有你疼的。”說著,蕭玄霈輕輕撫上她的臉,眼中帶著數不盡的心疼。

“我只是不想你以身入險。”

他的眸子專注而深情,恰好裝進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她。

“今天我尚且在這,若是我不在呢?你怎麼辦?”

月色柔和,風也輕柔,可眼前人卻比月光還要溫柔。

段傾黛聞言轉過頭看向他,不答反問,“那......倘若我遇險,你會不會最先保護我?”

“會。”

蕭玄霈沒有經過一點思考,答得迅速答得乾脆。

段傾黛笑了,笑得生動絢爛。她說,“這就夠了。”

“蕭玄霈,這就夠了。”

......

許文洲不過七五日便能跑能跳,已然是大好了。

段傾黛早就知道他們串通府衙,不過這些天她去了外祖宋家,拜託幫個小忙。外祖雖隱退不做官,可盛名在外十分受人尊敬。便是到了皇帝面前,也是有幾分顏面的。

外祖一聽,樂呵呵的幫了這個忙。

不出幾日,整個梧州城都知道許文洲是個混不吝的登徒子,這也給許大人造成了不少影響。他父親逼著他來給段傾黛賠罪道歉。

等他見到段傾黛的時候,她正一口一口地抿著茶。

茶香四溢,是梧州新採做成的好茶雲霧。

“你你你......!"許文洲指著段傾黛,張口就問,“你懷孕了還敢喝茶!?”

坐在主位的女子這才抬起眉眼看向他,“喲,想不到徐公子人品不怎麼樣,倒是識得一些好東西。”

她輕輕放下茶杯,朱唇微翹,“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懷孕。”

便是說了實話,她也有把握整個梧州城沒有一個人會信他許文洲的話。

許文洲的名聲,可不算好。

她就是要他有口難辯,有氣也無處使。

“沒懷孕?那你那日哭的那麼傷心……你沒懷孕。”

“裝的。”

短短兩個字,輕描淡寫,但足夠使眼前的人暴怒。

不出所料,許文洲果然惱怒至極。

“你個賤人竟然敢攀汙我?你難道就不怕我告訴我的父親,讓他把你抓起來打死?”

一邊說著,他便想上前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在看到侍從的警告的動作後放下了手。

既然現在教訓不了,那就等來日。左不過也不能自己平白忍下這口氣!

一想到這,他轉身便想走。

哐啷一聲!

茶杯被狠狠摔到門口處,瓷器杯子頓時摔碎。碎片飛濺,有一塊飛至許文洲腳邊,讓他腳步一頓。

“我攀汙你?許公子出言不遜心思不正在前,妄圖同我夫君買下我在後!這不是你做的事?我何時欺騙過他人,就算我沒有懷孕,你沒有打我。”

她端正坐在桌邊,通身的氣派儼然是一個上位者。

“你的話又有誰會信呢?”

看著眼前人藏也藏不住的兇狠和咬牙切齒,她輕輕笑了一聲。

旁邊的侍從重新給她上了一壺茶,她不急不慢接過茶盞又呷了一口,“畢竟,我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只要我說是徐公子你打的我,讓我小產。”

“憑我和夫君的手段,買通大夫不是什麼難事。你說……還有誰會信你?”

被說到了痛處,他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強逼著自己轉過身,“你到底想做什麼!?”

見他要開啟天窗說亮話,她也就不繞彎子了。

“許公子強搶了不少良家子吧?你最好把那些不願跟著你的放了,讓她們過自己的日子。”

段傾黛輕輕吹了吹滾燙茶水,“否則.....我不介意讓許公子背上一條人命,再上一回公堂。”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許文洲氣的滿臉通紅。

他走向前想掐死眼前坐在正坐之上安穩喝茶的女人,卻在看到侍從後悻悻收手握緊了拳頭。

半晌,他才憋出幾個字,“你敢威脅我?”

“是,我就是威脅你。”

段傾黛態度輕慢。“許公子應是不應?”

他聽著這番囂張話語怒極,可如今又偏偏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那蕭玄霈不是個簡單的,父親說萬萬不可得罪。他又極其疼愛眼前這個賤人,她的話都肯聽。

許文洲氣急,卻想到了昨日他父親告誡他的話語,憤憤道:“我知道了,我會放了她們。”

“許公子。”

段傾黛喊他,許文洲腳步一頓。

“你最好別打發幾個丫鬟騙我,我可是查了個清楚。也別想著等我走了繼續幹那些骯髒事!”

“若是讓我知曉......許公子你,你的父母、妹妹。”

“一個都別想好過。”

她一字一頓,每句話都是輕描淡寫般隨意,卻讓人輕視不得。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許文洲藏過眼底的殺意,只說了聲“知道了”,揮袖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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