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雲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悵然若失。段傾黛看著她走得急促,也就隨她去了。

本就是為了陪她來的馬球場,既然公主人走了,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撫音,我們也回去。”

撫音走上前來,“娘娘還沒上場呢?這就回去了?”

她頷首轉過身,“我就算了,也沒人陪我打。回去吧。”

等到了宮門口,正要走回東宮,卻見到了皇后身邊的孫內侍急匆匆趕過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孫內侍朝她行了個禮,道:“太子妃,皇后娘娘請您去一趟福寧宮。”

段傾黛連忙應了聲,“內官大人可否容我換身衣服再去面見母后。”

孫內官並未應允,他說,“皇后娘娘可等著您呢,那些禮節便無需顧忌了。”

如此著急......那定是出事了。未曾聽說後宮出事;皇后的孩子......蕭行雲和蕭行彥剛還在打馬球,不可能出事;那定然是在外查稅的蕭玄霈出事了。

思及此,段傾黛也顧不得許多了,跟著孫內官去福寧宮。

福寧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段傾黛剛進福寧宮主殿,禮還未行完便被皇后給扶了起來。

“快別做這些虛的了,今日找你來是有要緊事。”

皇后已經屏退了所有侍奉的下人,殿內就剩下她們兩個。

段傾黛已經有了預想,她對皇后的焦急沒多驚訝,只是問:“可是殿下查稅途中出了什麼意外?”

皇后一直知道段傾黛是個極聰明的。

“倒不是什麼意外。”皇后嘆了一口氣,“是雲州的安昤大人今日上了個摺子參奏太子,說他貪汙受賄,徇私枉法。”

什麼?

段傾黛猶如晴天霹靂,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蕭玄霈……貪汙受賄、徇私枉法。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殿下怎會幹這樣的事?”

“本宮自然是不信的。”皇后看了段傾黛一眼,臉上的愁容一點都不見少,“只是那安大人是常遂手下的,常遂個面冷心硬的,向來是秉公辦事,這麼多年來從未辦過錯事,陛下一直很看重他。也正是因為是他遞的摺子,陛下在御書房發了好大的脾氣。”

細細揣摩這一番話,段傾黛冷靜下來,她看向皇后,“母后,這摺子可曾被中途替換過?”

皇后猛地看向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

段傾黛給皇后添了一杯茶,示意她寬心。

“若是常大人真的是秉公辦事,那便不可能會有這道摺子。這其中只有三個可能……一、摺子是假的;二是常大人未必有看上去那般清白……至於其三……”

“是什麼?”

“摺子是真的,只是常大人看到了假象,才連夜快馬遞了上來。”段傾黛一一分析,她越說皇后便越是心安一分。

可即便她們再清楚,若是皇帝不信那也終究是竹籃打水。

思及此,皇后還是將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只是……就算我們的推測是真的,可陛下也已經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這可怎麼辦?”

“母后可別自亂了陣腳。”段傾黛招呼人奉上膳食,又扶著皇后坐下,“父皇生氣是必然的。”

“可這也已經一天過去了,父皇既沒有下令革去殿下的巡稅職責,也沒有勒令殿下即刻回京職權旁落,更沒有責罰。”段傾黛頓了頓,又說:“可見父皇雖然生氣,可心底還是相信殿下的。”

聞言,皇后才稍稍安下心來。

畢竟皇后也是看著段傾黛在她皇宮待了幾年,自然知道她心思縝密、心裡主意又多。

也就是這樣有姿色有氣度還聰慧的女子,才能做她的兒媳,才能全力幫助蕭玄霈坐穩皇位。

等晚膳都上齊了,段傾黛給皇后佈菜。

“母后切勿過於憂心,您要好好顧著自己的身子,殿下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兒臣侍奉您用膳。”段傾黛給皇后盛了一碗她最喜歡的魚羹,雙手捧著遞給皇后。

皇后接過喝了一口,卻還是覺得沒有胃口,她擱下盛著羹湯的碗,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本宮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可是這事一日不平,本宮就一日不能安心。”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拉起段傾黛的手,“阿黛,你遞一封信給你父親,讓他聯合幾個官員為太子作保可好?”

她知道皇后這是一時過於著急,竟然提出了這麼一個法子,結黨營私可是皇帝的大忌。

“母后,此法不妥。”段傾黛輕輕搖了搖頭,道:“如若真的上奏作保,沒準殿下會被扣上一個結黨營私的帽子。”

皇后徹底沒了辦法。

雲州那麼遠,她便是有心也無力。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會被扣上貪汙受賄的罪名呢.....

“母后。”

皇后回過神來,“怎麼了?”

段傾黛站起身給她行禮,“兒臣願意去雲州。”

皇后扶起段傾黛,“本宮知道你也擔心,可即便你去了又能如何呢?你只是一個女子。”

“是,兒臣愚笨,自知幫不上什麼忙。”段傾黛一臉誠懇,“兒臣只是想著殿下平白蒙受了這麼大的冤屈,定是心情鬱結,兒臣只是想好好服侍殿下讓他寬心。”

......皇后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段傾黛,知道自己攔不住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能有這份心,是太子的福氣。”

“也罷。”皇后站起來,“那本宮就走一趟,說服陛下讓你出宮。”

皇后已經去了御書房,段傾黛走出福寧宮。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了,餘暉透過紅牆綠瓦而散著濛濛的光暈,雖是金燦燦的卻不會讓人晃了眼。

“娘娘,陛下會答應您去雲州嗎?”撫音扶著她前往東宮,一邊問。

段傾黛雙眸染上笑意,她輕輕笑了一聲,“會的。”

就她剛剛所說的那些好好服侍太子讓他寬心的話,要是被蕭玄霈聽到了沒準還以為自己被什麼東西換了魂呢。不過這番說辭下來,他們也只會說她愛護心切,又肯好好侍奉夫君,一心一意為夫君著想......自然會同意。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段傾黛一個女子翻不出什麼水花。

“撫音,我們明日啟程去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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