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好了契約,荊九娘便將魏濤放在了九尾魂鈴之中。

魏濤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素來最疼愛自已、視自已為親生兒子的陳有清,會在他死後立刻就新招收了一位三弟子。

不過,這信不信的,卻也好說。

“既然你不信,我便帶你親眼看看。”

荊九娘帶著他,出了門。

魏濤終於親眼看見了,春刻叫陳有清為師父的場景。

陳有清是宗門長老,雖然也會時常給其他弟子們授課,可其他弟子都叫他長老,唯有他的關門弟子才有資格叫他師父。

見狀,魏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終於是徹底死了心,頓時傷心欲絕。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師父明明說過,會將他當作自已的親生兒子啊!

既然是親生兒子,又怎麼能是會被替代的呢。

見他如此難過,荊九娘也不免有些同情他。

這孩子笨是笨了些,卻也不妨為一個忠孝之人,被人騙取了一腔赤誠,也是可憐。

魏濤咬著牙,同荊九娘說:“我想再見見師父,看看大家,可以嗎?”

荊九娘思量一番過後,還是答允了。

其實除卻同情之外,荊九娘答應放他出來,也是因為在他的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已。

荊九娘心中苦笑。

她與他,何嘗又不是一樣的呢。

她也被自已一直以來所信賴的師父項廣欺騙,這種被自已尊敬師長背叛的滋味,荊九娘心中再清楚不過了,許是因為這,荊九娘才格外同情他。

陳有清給外門的弟子們上完課後,便回到了殿中,給平生立牌位、點燃香。

他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房間暗處,似乎閃爍著無數的亮光。

陳有清看不大清那些亮光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卻莫名其妙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於是燃了燈,想要走近些細細檢視。

陳有清剛走了過去檢視,卻在這時,眼前的無數亮光驟然消失了,什麼也沒有。

他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疑惑。

這殿裡怎麼會有如此詭異之事?到底是什麼忽明忽暗的。

陳有清心裡沒想個明白,可一回頭,卻對上了一雙眼。

不,是無數雙眼!

這些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眸光裡滿是深情。

“師父!”

陳有清冷不丁撞上這詭異的情景,當即被嚇得瞳孔緊縮,連連往後退去,還不忘使出咒法護體,拼命流著汗。

他到底是一派長老,多少是有些實力的。

若放在外頭出現這種異象,他大抵不會似這般大驚失色,可這處是他的地方,竟然也會出現這般異況,他一時失察,才會被嚇成了這副模樣。

魏濤傷心又氣憤地質問他。

“師父,你怎麼能收新的弟子呢?你不是說,只會有我一個徒弟嗎?”

陳有清這才認出了來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死去的二弟子魏濤,竟然會再次出現在自已的眼前。

他的崩潰一點都沒有比方才少。

陳有清看向魏濤,眼神中滿是驚懼和害怕,忍不住驚嚇出聲。

“你、你不是死了嗎?!”

魏濤怎麼也沒想到,陳有清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以為,陳有清待他如親生兒子,若是自已出現在陳有清的面前,他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可顯然,陳有清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十分不歡迎他。

魏濤徹底傷心了,他看著眼前陳有清驚恐無比的面龐,終於認清了現實。

——自已一直以來敬重仰慕、當作父親一般的師父,竟對他沒有半分感情。

那些說對他寄予厚望、將他視作自已親生兒子的話,都是騙人的!

這個打擊對魏濤而言實在太大了。

魏濤傷心欲絕,垂下眸子自言自語。

“我那麼努力,好不容易贏得比賽,怎麼會死,怎麼會讓其他人有資格當師父的徒弟?師父,師父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我想活過來……”

聽到魏濤這麼說,陳有清卻立刻拼命地搖起頭來。

“不必了,你還是儘快投胎吧!”

魏濤的眼中,盡是失望與難過。

若是自已出現在母親的眼前,母親定然驚喜不已,只希望能多看看他、多留留他,必定不會是陳有清這般畏懼害怕、期盼著他趕緊走的模樣。

他卻搖了搖頭,說:“師父,我不能投胎,我還要做你最滿意的兒子和徒弟呢。”

他那麼努力地修煉,就是為了讓師父滿意。

可誰知,如今他死了,師父也有了新的徒弟、新的兒子。

想到這裡,魏濤突然心中冒出了另一個想法。

倘若師父新收的那個三弟子死了,那他不就又是師父唯一的兒子和徒弟了嗎?

於是,魏濤立刻化為了一陣濃煙,來到了春刻的房屋裡面,想要殺死他,佔據他的陳有清弟子身份。

春刻並不知道陳有清的殿中發生了何事。

他剛剛練完劍,渾身疲憊不已,於是便在泡澡。

春刻長舒了一口氣,一低頭,卻忽然發現木桶裡出現了無數雙眼睛。

他剛放鬆身心,立馬被嚇得一跳,連人帶浴桶被嚇得一塊兒摔倒在地。

“啊——”

荊九娘突然一陣慘叫聲,立刻便動身,來到了春刻的住處。

一看見裡頭的魏濤,荊九娘立馬便知曉了這其中的原委。

荊九娘是覺得魏濤為人純善孝順,才會放他出來的,可沒想到,魏濤如今受了刺激,竟然會想要對春刻下手!

春刻也是會仙術的,方才是冷不丁受了刺激,他才會如此大驚失色。

待回過神來之後,他立刻穿好了衣衫,動手回擊。

荊九娘和黃仙兒闖了進來,立刻幫助春刻,一起制服如今已經徹底喪失理智的魏濤。

魏濤本就天賦異稟,如今怨氣大漲,妖力更是強橫了不知多少倍。

三人一同打了不知多少來回,才勉強壓下魏濤。

魏濤一心想要剷除這個橫在自已與陳有清之間的第三者,看向春刻的眼神極其憤怒,簡直如同春刻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當師父唯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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