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聽見了魏濤的話後,春刻卻瞬間崩潰了。

他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旋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你以為我想當?這是徒弟嗎?這是奴隸!要不是為了出人頭地,我幹嘛好端端的給人當兒子,你以為他真當你是徒弟?!”

春刻撕心裂肺地大喊著,句句發自肺腑。

不難看出,他與魏濤相反。

春刻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當陳有清的徒弟。

荊九娘倒是相信他的話,但說春刻看向陳有清時畏懼的神情,不難看出春刻並不喜歡自已這位師父。

然而,魏濤卻根本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不可能,肯定是你糾纏我師父,師父才會收你的!師父的心裡只有我一個兒子,只有我才配當師父的兒子!”

見魏濤如此執迷不悟,春刻繼續出言嘲諷。

“陳有清,他只會惦記他自已的親兒子罷了,徒弟的用處,就是活著伺候他,留著死了的人下去做蠱伺候他兒子!”

春刻原本也並不知道陳有清的真面目。

起初,陳有清待他,就像當時待魏濤那樣,對他略施些好,嘴上還一直說著對他寄予厚望、拿他當自已的親兒子。

春刻原本以為,陳有清待他的好都是真的。

直到後來,他不小心發現,陳有清竟然在製作子母蠱,這才知道陳有清這般對他,其實都是別有用心。

饒是春刻如此說了,魏濤心中卻還是不肯接受這一事實。

“你騙人,你肯定是騙我的,我師父是真心拿我當兒子的!什麼做蠱,統統都是騙我的!”

荊九娘知道,春刻沒有說謊的理由。

“是真是假,我們一道去看看,便知曉了。”

荊九娘如是說。

她打算帶著魏濤,去看看春刻口中的蠱。

可沒想到,這時忽然來人報說,掌門出關了。

荊九娘頓下腳步,思來想去後,還是覺得沈霖、孔黎和霍衝的安危更為重要。

等孔黎和沈霖甦醒過來之後,她們也算是多個幫手,不管做什麼事,總歸是能方便一些。

於是,便對黃仙兒說。

“黃仙兒,你監督著他,帶他去看看那蠱。”

黃仙兒聽從她的話,帶著魏濤去了。

而荊九娘則帶著裝有沈霖和孔黎的葫蘆,親自去尋掌門。

掌門剛剛出關,就碰上了特意來尋他的荊九娘。

荊九娘上前來,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已。

“在下是霍衝的朋友,有兩名好友陷入了幻境、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想懇請掌門出手相救。”

掌門看了荊九娘遞過來的信物後,遞還了回去。

“不錯,的確是林家的東西。”

頓了頓,掌門又問。

“不知霍衝那小子怎麼沒來啊,還有他爹,最近可還好?”

說到霍衝,荊九娘不禁垂下了眸子,掩飾住眼底閃過的悲痛與失落。

“霍衝的父親,已經故去了,霍衝則墜入懸崖,至今下落不明。”

“什麼?!”

掌門哪能想到,林家竟然就這樣倒了。

驚訝之餘,掌門也感到十分心痛與惋惜。

“沒想到,上次一別,竟是最後一面。他就霍衝這麼一個兒子,可如今,竟然連霍衝也失蹤不見了……唉,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林兄這樣好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好的下場!”

難怪,會讓這個小姑娘來求他。

若是霍衝還活著,定然會親自前來。

可惜了那個少年,從懸崖上掉下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啊。他分明是正好的年紀,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劫。

掌門不禁軟了心腸,或許是想為林家再做些什麼,最終還是答應了荊九孃的請求。

“我可以幫你救這兩個人。”

聽見他答應下來,荊九娘立刻仰起臉來,看向掌門。

掌門卻說:“只是,要想解除此二人的幻境,還得需要雲生長老的破魂丹。”

看來,還得去找一趟雲生長老。

幸虧她先前留了一手,沒有即刻與雲生長老鬧掰,否則,便當真沒了法子。

荊九娘向掌門道過謝後,便來到了雲生長老的住處。

卻聽到他的屋子裡,還傳來了另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是陳有清。

陳有清正在和雲生長老談話,荊九娘本並沒有想要偷聽牆角的意思,可她無意中,卻聽見陳有清居然喊雲生長老為爹!

這一發現不禁令荊九娘十分驚訝,她只好稍稍靠近了些想聽聽看他們在說些什麼。

屋內,荊九娘聽見雲生長老先前一直洪亮鎮定的聲音,此刻有些氣急敗壞。

“收手吧,平生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害無辜之人了!”

這話想來是對陳有清說的。

可沒想到,陳有清接下來說的,才是更令人瞠目結舌的驚天秘密。

陳有清冷笑一聲,同雲生長老說。

“當年,你拋棄了我娘,讓我打小就在貧困中長大。為了權勢,也為了能有更好的修煉條件我娶了自已不愛的宗門女子為妻,拋卻了已經懷有身孕的表妹!可那姦婦,卻看不起我,在外頭偷男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孽種!”

言至此處,陳有清瞬間雙目發紅,面容猙獰,看起來十分可怖,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氣極了。

緊接著,陳有清的臉上又出現了一抹暢快的笑意。“我只能先弄死他,再慢慢弄傻那個小雜種!”

弄傻?

難不成陳有清口中那個小雜種,就是如意?

原來如意竟是被陳有清弄傻的,這樣未免也太狠毒了。

再怎麼說,如意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罷了,過去的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如意才多大啊,那些事情與如意有什麼干係呢,陳有清竟然連他也不放過。

荊九娘心裡頭掀起了驚濤駭浪,她靜下心來,繼續凝神細聽。

屋子裡,陳有清看起來有幾分癲狂了,大約是提起過去,他受到的刺激太大。

方才暢快的神情,在陳有清的臉上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悲傷與痛苦。

“等我好不容易找到藉口,把平生接了回來,可沒想到,我心愛的表妹卻已經重病去世了,你說這一切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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