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國慶典禮
“麻醉散。”
“針線。”
“棉花……”
模糊的視線裡，閃爍著忙碌的人影，如同霧裡看花，不太真切。
好累。
又閉上了眼，世界陷入黑暗。
“呼，所幸並無大礙……”
“只是需要休養一段時日了……”
癢癢的，麻麻的，想要動動手腳，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
睜開眼，視線感覺蒙了一層紗，所有的事物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個大致的輪廓。
“至於診金方面……噢？原來是山水平的員工嘛，周姥姥倒是相熟一場，就打個五五折吧……也不多……”
那是個綠色的身影，時不時在跟前晃動。
韓沐白頭疼欲裂，再也堅持不住，索性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
“你醒啦！”
又是那個熟悉的甜糯糯的聲音。
“唔……”
韓沐白只覺得眼睛刺痛無比，呼吸莫名一滯，頓時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陽光，無處不在的陽光讓人無法直視。
這是哪？
“我……到底怎麼了？”
韓沐白有氣無力地道了句。
“你受傷了，還好是不卜廬的藥師救了你，不過……就是診金有點……”
那聲音欲言又止。
韓沐白勉強睜開了眼，是派蒙，她正趴在自己面前。
視線移動，環視四周，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臥室。
木床，木窗，頗具古色，屋內的物件雕琢了些許樣式，別有一番意境。
只是……本就不太寬敞的房間，此時擠滿了不少人，顯得有些擁擠。
【派蒙】
【99】
【若心】
【100】
【辛焱】
【100】
【熒】
……
派蒙，熒，辛焱，薛東燦……他們都在。
發生什麼了？
“你們……”
韓沐白努力回想記憶。
記得，自己使用了白客的卡牌，之後……想不起來了。
記憶出現了斷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使用卡牌之後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
【提取模擬人生的光量，是完全模擬的人格，使用光量之後的宿主，仍舊是宿主。】
【宿主是宿主，並非是光量。】
莊周夢蝶，夢蝶莊周，我與夢蝶，誰是誰，這重要嗎？
韓沐白沉默了。
只是，韓沐白還有一個疑問。
系統，真的只是韓沐白初次繫結？在這之前呢？在韓沐白穿越之前呢？
韓沐白察覺到，至少白客，以及帝師，他們也是穿越者吧？
【本系統只擁有宿主一位宿主，在這之前，系統一直處於休眠期。】
【距離上一次系統關閉，距今……】
韓沐白呆住了。
這個答案，韓沐白一直不敢承認。
【3年，7月，12日，5時。】
三年前，那是什麼時候？
稻妻的眼狩令？
白客？
那之前的記憶呢？我為什麼沒有白客的記憶。
我是白客？
為什麼，白客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這樣的結果。
白客在臨死之前，想要見的人，是誰？
又為什麼，非要去挑戰雷電將軍？
作為穿越者，難道自己不知道，御前決鬥是必死的麼？
太多的疑惑。
“離大人。”
斗木獬坐在床邊，面露欣喜。
“我……”
韓沐白複雜地看著這一位俊男，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很虛弱，先別說話。”
若心婆婆提了一句，便靜靜站在一旁。
“白客，白客……我真的以為你又要離我而去……”
辛焱撲在床邊，拉起韓沐白的手，在臉頰摩挲起來，目光閃著晶瑩。
熒瞧著這一幕，眼神微微觸動，張了張嘴，終是低下頭。
“我想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韓沐白嘆了一口氣。
房間裡太多人，有些話，說不過來。
“你留下。”
韓沐白望向了斗木獬。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也沒多言，不多時，都一一退出了房間。
朦朧的陽光，照的屋子裡通亮。
房間裡，只剩下斗木獬和韓沐白兩人。
“你是心猿大將？”
終是韓沐白先開了口。
【彌怒】
【100】
註釋改變了，原本斗木獬的名字，換成了彌怒。
彌怒，正是心猿大將。
五大夜叉：浮舍、伐難、彌怒、應達、金鵬。
韓沐白自然記得。
劇情裡，五大夜叉應該僅存金鵬一人。
金鵬與伐難，之前已經見過了。
或許，在這個世界裡，其餘夜叉二人或許都還尚存。
“帝師在上，小將不敢謬稱，如今彌怒早已不在五大夜叉之列了。”
彌怒說著低下了頭，神色黯然。
“浮舍和應達，他們兩個……”
韓沐白有些激動。
“浮舍大哥至今下落不明，應達她……尚在輕策莊。”
彌怒一字一頓，話語略微哽咽，幾近啜泣。
“這樣啊……”
韓沐白輕聲一嘆。
或許，之前的自己也是想挽救遺憾吧？
無論是帝師，還是白客，為的無非是想改變《原神》那遺憾的結局。
五大夜叉，存四，也算一件美事。
如此說來，這倒是韓沐白的性格。
“心猿，我或許是失憶了。”
韓沐白抬起手遮著眼，腦袋暈乎乎的，身體更加疲憊不堪。
如果韓沐白是白客，那他也該是傳聞中的帝師。
世界上本就沒有相同的兩朵花，更何況還不止兩朵。
“離大人，之前是小仙言語冒昧。失憶這件事，大家也都有過這個想法。”
“大家……？”
韓沐白不清楚還有誰，牽扯太廣了，總不會整個提瓦特大陸都跟自己有牽連吧？
璃月，稻妻，蒙德，須彌，楓丹，納塔，至冬？
不會吧？
總不至於，直接打通全地圖吧？
“帝君也是知道的。”
彌怒點了點頭。
“鍾離也知道？”
也對，鍾離身為璃月武神，並且是璃月的至高神，沒道理對這種事情不知情。
“鍾離？是離大人的朋友？這名字倒是跟離大人很相近。”
彌怒滿臉的疑惑。
壞了，現在摩拉克斯還沒退休，彌怒不知道鍾離就是帝君。
“咳咳咳，往生堂的一個朋友罷了。”
韓沐白只好岔開話題。
“說起帝君，再過幾日，就是請仙典儀了。以往是由離大人主持操辦，後來傳聞離大人仙逝，這個傳統倒是留了下來。每年這一日，大家都紀念著璃月港的成立之日。”
彌怒說著，看了兩眼韓沐白，後者並無異常，他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國慶節？是不是還要放假七天？”
韓沐白瞬間脫口而出。
“放假？離大人確實提過這樣的意見，自那一日起，七日百業休舍。”
彌怒先是一愣，又點了點頭。
好傢伙，韓沐白直呼好傢伙。
趕上國慶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