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九日,星期四。
杜守義上了班才知道,劉指導在昨天中午生了個男孩,和尤人鳳的孩子一天生日。
“三兒,你要抓緊了,祖國人民可都看著你呢!”
“保證完成任務!”白三兒很不要臉的回應了一句。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繼續在廠裡熘起彎來。昨天事情一件連一件,可今天又突然風平浪靜了。
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p;Gate’奶粉X100。”
看到奶粉,杜守義知道一大爺的事情辦成了,院裡要多個寶寶了。而一大媽一直給何雨柱孩子攢著的尿布,竟然給自己孩子先用上了。
想起尿布,讓杜守義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李吉祥的一次性尿片已經消耗了七八成,可還是遲遲不見系統有什麼動靜....這件事就像根刺紮在那兒,讓他想都不願去想。
午休時,杜守義去了趟王府井,把龔小北沖洗的照片取了出來,五百多張照片裝滿了整整兩個大紙箱。
在一一核對的時候杜守義忽然有些恍忽:自己家好像誕生了位人像攝影大師?
為了客觀一些,他把店裡的老師傅請了出來。
“師傅,您幫個忙,能不能給這些照片打個分,看看它們還缺什麼?”
老師傅戴上老花鏡,認認真真的看了半天道:“這是哪個攝影記者拍的吧?技術非常不錯。光線焦距都很好,抓拍時機也掌握得很好。你要我打分,我就給一百分。”
不管老頭是不是在吹捧,反正杜守義信了。
原先他還想著回趟四合院聽聽一大爺的訊息,現在他直接回廠,向龔小北道喜了。
“人老師傅說了,最好你明天就到照相館上班,你這水平在那兒能獨擋一面了。”
杜守義吹起牛來一點都不臉紅,倒把龔小北誇得不好意思了。
“瞎說,哪有那麼好?!”
“老師傅快退休了,正找接班人呢。要不你再考慮考慮?種花照相館呢,四九城的扛把子啊?!”
眼見著杜守義要瘋,龔小北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回過家沒有?一大爺那兒情況怎麼樣?”
“照片太多,時間耽擱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吧。對了,許大茂今天上班了嗎?”
“上午來開了個會就走了。”
杜守義想了想,道:“我估摸著他心裡這口惡氣難消,要找尤家或者田家報仇。”
“不會吧?”
“他就是那樣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早早晚晚。”
這事還真讓杜守義猜著了,許大茂正籌劃著怎麼報復呢。不過他的報復手段有些特殊,很有些許氏風格。
“昨天打人是我不對,我給您道個歉,賠個不是。您要不解氣,打回來也行。
可您閨女的肚子是給姓田的那個王八蛋搞大的,人也是因為他死的,這口氣您就這麼忍了?就這麼放過他了?”
尤老孃似乎聞到了錢的味道,
“那你說怎麼辦?”
“依我說.....”
先聯吳抗曹,再反過手把東吳給滅了,許大茂現在滿腦子裡裝的都是三國...
而在離醫院不遠的派出所裡,在民警見證下,一大爺和尤老爹把領養協議給簽了。從此這個六指姑娘有了自己的名字:易小安。一大爺希望她一生平平安安,無災無難。
杜守義下班回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名字。
“易小安?易安居士?這孩子還是個大才女胚子呢?!”
一大爺笑了,道:“我也不指望她成為大才女,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好了,你和傻柱兩個有出息了還能短她一口嚼裹?”
何雨柱笑道:“那是!易小安是我妹妹,能短得了她的?”
聾奶奶一旁問道:“孩子什麼時候能抱回來?”
“在暖箱裡還要住上幾天,不急。正好我這兩天抓緊時間,上民政局辦手續,等手續下來才能上戶口。”
“不是籤協議了嗎?”
“是,拿著協議,派出所,醫院的證明材料,還有我們街道的證明材料,才能上民政局辦手續,麻煩著呢。”
說是麻煩,可一大爺一臉的神清氣爽。
杜守義正在盤算著孩子來了還缺點什麼,忽然耳朵裡飄來個‘奶’字,他想起奶粉了,
“哦,有件事說一下。我問了醫生,說第一年大概要四十罐奶粉。我已經定下了,您幾位就別張羅了。”
一旁的槐花饞了,道:“乾爹,我也要喝奶粉。”
“都有,乾爹訂了好多呢。”
一大媽對聾奶奶笑道:“我還一直擔心,孩子來了該給她喝什麼,沒想到守義悄沒聲的給辦妥了。”
“那是,你也不瞧瞧那是誰的孫子?”老太太吹的是杜守義,手卻自然而然的挽起了身旁的龔小北。
....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五月十日,禮拜五。
從一早上班開始,杜守義就一個個車間的竄著,發放著志願者的照片。
這些其實是第一批‘淘汰者’。昨天龔小北和宣傳科的同事們,費了一下午時間才完成了第一次篩選。
正在他發照片的時候。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Christy’毛巾x200。”
‘克里斯蒂’不是女人的名字,恰恰相反,他是一對英國兄弟的姓氏。
1850年前後,克里斯蒂哥哥從土耳其帶回了一條柔軟的手工宮廷羊毛織品,不久以後,弟弟按照這條織品發明了現代意義的毛巾。
如果要列舉百年來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插電的當屬空調,不插電的也許就是這不起眼的毛巾了。想想看?現代社會中,有誰的生活離開過毛巾?那真是從人類出生開始一直陪伴到離開...
杜守義簽到過幾十條‘鍾牌414’,但這次簽到有些不同。二百條毛巾涵蓋了洗臉巾,浴巾,床上用品等等大大小小各種規格。他正想著要給劉指導準備什麼賀禮呢,這下好了,系統把禮物給備齊了。
午休時,他到張發奎家去了一趟。張發奎見了他笑道:“孩子要明天才回來呢?”
“知道,我就是送點火腿和浴巾過來。火腿給嬸子補補身子,浴巾給寶寶洗澡正好。這煙是孝敬您二老的。”
杜守義說著把禮物交給了老太太。張發奎和他老伴的煙癮都大,杜守義每過段時間就會給他們帶條好煙。
給老兩口敬了根菸後他繼續道:“月子裡我就不過來了。等出了月子,我想帶著我們院的小姑娘來看看小寶寶行不行?我這都答應她了。”
“儘管來,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抱上了孫子,讓張發奎老兩口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真要說起來這裡面還有虎鞭酒一份功勞,老兩口現在看杜守義怎麼看怎麼順眼。
正說著話,杜守義忽然發現對面屋有動靜,他問道:“小翠今天沒上班呢?”
張發奎的老伴笑道:“說是身子骨不舒服,回來歇歇。明天啊,你給白三兒準一天假吧。”
看著老太太的笑模樣,杜守義腦子一轉明白了,這是又有一個懷上了?
昨天上午他剛和白三兒調侃過這事,沒想到隔了一天中午就能聽到喜訊,莫非自己真是送子靈童轉世?
想著白三兒肯定還不知道這事,他提高了些音量,道:“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回去就立馬讓白三兒回來,下午就陪他老婆上醫院去。”
白三兒中午去了熊明那兒,兩人揹著他媳婦喝小酒。聽杜守義說完他連酒都不喝了,著急慌忙的往回趕。
等他走後熊明說道:“你來得正好,正想讓白三兒給你帶話呢。
院子昨晚被人撬了,不過東西看著都在,具體丟沒丟東西要等大勇下午過去再說。”
杜守義聽完笑了,防盜措施起作用了。
杜守義在小院正房安裝了個‘空氣調節儀’,為此他還在小煤房旁一個隱蔽的地方安了個開關,連了盞門燈。
無論誰進門,第一件事必須先開啟門燈,最後一個走的要關上。因為當門燈熄滅後,屋內的空氣調節儀會感應到,房間內會被設定成無氧狀態。就是說,空氣還在,氧氣沒了。
這招其實挺陰的。與有意識的屏氣潛水不同,進入房間後呼吸狀態還在正常保持,但忽然喘不上氣了。
這種狀況任誰來了都搞不明白,還以為是被‘鬼’掐住喉嚨了呢。杜守義親自試過,這樣的狀態他都保持不了幾十秒鐘,更何況那些小蟊賊?
杜守義就是要他們來過一回後下次都要繞著走。防盜的最高境界不是‘堅不可摧’,是讓小偷們從骨子怕到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