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是上禮拜三把李奎勇送到醫院的,截止到七月六號禮拜六已經整整十一天了。當天下班後,他開車把李奎勇,範老師和杜守桂三個從醫院接了出來。勞斯來斯在範老師眼前第一次露面了。

“謝謝您了範老師,大勇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這孩子還行,人挺勤快,就是笨了點。”

杜守義聽完差點笑出聲。這評價和李吉祥一模一樣,可範老師這樣直言不諱就有點打臉了。這可真是......醫痴,沒辦法。

杜守桂怕李奎勇臉上掛不住,探身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老師也說我笨呢,呵呵,咱倆半斤八兩。”

李奎勇笑了,道:“老師說的對,我是挺笨的。不過師父說過,這世上聰明的人多,成功的人少。智力不是決定性因素,態度才能決定命運。”

杜守義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奎勇,這小子十來天裡變化不小,變得會說話了。

後座的範老師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師父說得是對的。當年我在醫學院的時候每年要淘汰好幾個,淘汰的都是些很聰明的人。”

杜守義想了一下,道:“態度決定命運,還有下半句:活著才有以後。這還是我聽一個說相聲的說得。

他出身不好,被整個圈子欺負。可這小子每天該吃吃該睡睡,一點不往心裡去。

有人問他:你怎麼心這麼大啊?心裡不委屈嗎?他回答說:當然委屈,可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我只能忍著,好好活著。他們活七十我就努力活到八十,等他們都死了我就是大師。”

“後來呢?”杜守桂問到。

“相聲泰斗,業界傳奇。”

杜守義這話是故意說給範老師聽得。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沒關係,只要還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等到雲開日現的那一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等閆解娣出去打比賽了以後,杜守義將十三太保裡幾個年長的叫到了南房,開了個‘戰前動員會’。劉光天雖然不是十三太保,也被叫來列席了會議。

等閆解成介紹完情況,婁小娥歎服道:“行啊,閆老大,這工作真夠細緻的。”

這話杜守義也贊同。賽況,對手分析等等,閆解成都做了,杜守義覺得就憑他這素質能做體育評論員去。

“解成說完了,接下來我發言。這次確定能拿到二十張球票,十三太保裡除了解娣那就是十二個,光天,你去不去?”

“去,一定要算上我。”

“行,算你一個。再加上三大爺三大媽,解成,光天,周曉白,那就十七個,還剩下三個名額,大家議一議,該邀請誰?我提議,把解娣的小學班主任算上。”

杜守桂問道:“槐花呢?”

“槐花太小,這種場合不適合。”

閆解成想了一下,舉手道:“解娣還有兩個發小,都是咱們衚衕的。”

“行,那就正好二十個。”

“等一下,能不能把蘇慧娟叫上?”

杜守義想了一下,道:“那就只能把班主任拿下了,大傢什麼意見?哦,還有件事,比賽完老莫聚餐,婁小娥請客。”

劉光天幾個聽完興奮地嗷嗷直叫:

“小娥姐,局氣!”

“小娥姐萬歲!”

婁小娥被這頓馬屁拍得,笑的花枝亂顫。

就在這時。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階‘中國工筆畫’技能。”

杜守義等國畫技能等了兩年了,看到空間裡的金頁不禁笑出了聲。

“你有意見?”婁小娥看了過來。

“沒有,沒有。”杜守義連忙指了指劉光天幾個,潑髒水道:“這幾個貨,平時能躺著絕不坐著。一聽有老莫,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我擔心他們那天能把老莫給拆嘍。”

他話音落地屋子裡立刻笑成一片。在京都你要說個男人懶有時還真不是句難聽話。

京都的《三字經》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頭一句就是:‘人之初,性本懶’。人從呱呱墜地開始,就是能躺著絕不坐著。油瓶倒了都不扶,那才是大爺的範兒!

中午的時候杜守義又去了趟爛尾樓,今天來得孩子多了好幾個,鄭桐,袁軍,李奎勇都在其中,不過他們多數是來起鬨架秧子的。

杜守義一直對鄭桐挺有好感,便單獨和他聊了一會兒。杜守義的青眼有加讓一眾小夥伴都看在眼裡,等他走後大家圍了上來。

“姐夫和你聊什麼呢?”

鄭桐嚴肅地看著他們,心裡卻在哈哈大笑。

杜守義剛才就是隨便聊聊,不過臨走時他說道:

“你信嗎?等我一走這幫孫子肯定要來問,你就告訴他們我在燒餅裡下了藥了,名字叫‘三跳離魂散’,跳三跳就完蛋。你看看有哪個傻子真信了。”

等鄭桐說完下藥的事,建國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他這個姐夫又開始沒熘兒了。他朝鐘躍民看了一眼,兩個人心領神會的開始演了起來。

這時候,大院子弟之間的默契就體現出來了。

其他幾個孩子也是這樣,大家平時整天在一塊,誰不知道誰啊?根本沒人信。但這個玩笑把劉光福給裝進去了。他還真信了,好長時間他都不敢蹦躂。

李奎勇是建國和躍民共同的朋友,又是‘姐夫’的徒弟,和大家相處沒什麼隔閡。但劉光福有點不一樣,他是建國強行‘加塞兒’進來的,和大夥兒都不熟。

這樣一來也好,鬧了個笑話以後劉光福多了個‘三跳’的外號。有外號的就是自己人,大家相處起來倒反而融洽了,這邏輯就是這麼奇怪。

到了下午,孩子們要去游泳了,杜守義把李奎勇留了下來,昨晚太匆忙,他還沒來得及問李奎勇在醫院學習的情況。

等談完了李奎勇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道:“昨晚我去了了趟康常利家。”

他知道師父十分不喜歡康常利,那天治完傷留下藥後一個字都沒再過問過。

“他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還不能出門。”

杜守義想了想,道:“開學前你別去他家了,他來找你你也別搭理。回家和你媽,你弟弟妹妹都說一聲。”

李奎勇有些驚訝,這是師父第一次明確要求他和康常利別來往,而且是全方位不接觸。不過既然是師父說的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混蛋不肯說,但杜守義還是從王遠這兒拿到了三個施暴者的名單。他準備做件事,讓自己這個徒弟和小混蛋有個‘隔閡’。

人最怕什麼?欠人情。人情欠的太大,你自個兒都不好意思往對方跟前湊了。

七月九號是杜守桂的生日,如今只能提前到禮拜天給她小規模慶祝一下了,杜家三口人今年的生日都是自家人吃碗麵了事。

晚餐後在回醫院的路上,杜守桂說道:“哥,你給我弄臺顯微鏡吧?”

“你們醫院不是有嗎?”

“那是公家的,用起來不方便。再說,倍數也太低了。”

“你要多少倍的?”

“至少八百以上吧。”

杜守義‘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這東西如果系統覺得必要一定會給,他不用操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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