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二月十一,禮拜二。

今天小年夜,明天大年夜,後天就是春節了。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賀茂鶴’大吟釀X100。”

杜守義一看就知道,搭配螃蟹、河豚刺身的清酒來了。不過現在已經沒功夫管這些,他要先去把王桂花的心結給解了。

這事其實還得賴熊明。熊明對王桂花感情很深,昨天晚上他喝了點酒,忍不住在‘老孃’跟前大哭一場,這下可把王桂花心疼出病了。

當杜守義趕到王桂花的小院時,她閉著眼,昏昏沉沉的靠在床上。

“怎麼不送醫院?”杜守義一見這情形立馬問道。

“師孃不願去,她說有話要問你。”

“桂花嬸,桂花嬸,我來了,您有什麼話要問?”

“東家,您來了?麻煩您了,我就想問問,是不是要讓熊明出趟遠差?”

杜守義看了看熊明,道:“是,要辛苦他跑一趟,這差事除了他沒人幹得了。”

“東家,能不能換個人去?這孩子的身體可還沒好利索啊?”

杜守義想了下,順著她話茬道:“所以讓婁小娥跟他一塊兒走,在他身邊照顧他。桂花嬸,這兩年您就和我住唄?我跟您說啊,我們院有個老太太和您差不多歲數,您老姐倆正好搭個伴。...”

杜守義把聾奶奶、一大媽、小當、槐花、小安挨個介紹了個遍。他甚至還拿了紙筆畫了張四合院的地圖。輕聲細語的把自己住哪兒,王桂花將來會住哪兒,院裡還有什麼人等等等等說得清清楚楚,連家裡養的鳥、貓,魚都說了。

王桂花被他說的吸引住了,時不時還被逗笑幾次。

“桂花嬸,您要是住我那兒,這屋子咱也不賃出去。這是您的屋子,也是老李最後住過的地方,咱不讓外人進來。

我想就這樣原封不動保留十年二十年,能留多久就留多久。要是我想他了還能過來坐坐,對著他相片說兩句話,您看行嗎?”...

送杜守義出來時熊明說道:“班長,這次是我一個沒忍住,差點闖禍。”

“這樣也好,今天和桂花嬸都說開了,省得她一直憋在心裡。”杜守義看了看錶:“不和你多說了,我還要趕回去送飯。”

熊明沒和他客套,養老送終這件事移交給杜守義,這是早就說好的,也是他最能放心的。

送完了飯,杜守義和聾奶奶簡單說了說,既然王桂花這兒漏了底,老太太這兒也該知道了。

“是李連貴老伴?”

“是。熊明婁小娥這一走,老太太就剩一個了。”

“那你應該把人家接過來。”老太太想了下,道:“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一遠房表妹。”

杜守義想了想,老太太這一招倒是能把王桂花身份來歷圓過來,省得費一番口舌了。至於誰會去查一個七老八十的孤老太太?那真吃飽了撐的。查到什麼又能怎樣?把老太太領回家自己養?

想明白後他笑道:“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我就按這說了啊?不對,這樣一來我又矮一輩兒...”

小年夜,大年夜熱熱鬧鬧的過去了。時間來到二月十三日星期四,年初一的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王致和’臭豆腐X20”

看到獎勵,杜守義差點扇自己一巴掌。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每年大年初一系統都會雷打不動地獎勵二十瓶臭豆腐!那不是給他的,是孝敬老太太的!

杜守義能想明白還是因為二大爺、三大爺。

今兒一早,三大爺帶著全家來給老太太拜年了。更稀奇的是,他們一家還沒走,二大爺也帶著老婆孩子來了,也是給老太太拜年的。

老太太是這個院的老祖宗,但閆劉兩家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就登門拜年,這在往年是沒有的。這是真把老太太當自己長輩了。

看到他們送來的臭豆腐,杜守義當時靈光乍現。而簽到過後他百分百確定了,原來系統一直在給老太太‘送孝敬’呢。怨不得前年春節,他把王致和兌換走後還遭到了報復,他把系統的‘孝敬’給扔了,系統能高興嗎?枉他自詡聰明非常,這麼簡單的事情,卻直到今天才琢磨過味兒來。

今天是年初一,沒功夫給他瞎琢磨,關上空間後他又各處拜起年來...

年初一各處拜年;年初二上廠裡值班,還要抽空熘出來跑幾家;年初三帶著棒梗他們上秦淮茹老家轉轉,這是早說好的事;初四大勇、四喜、白三、周家兄弟都要來拜年。下午還要上北海公園,老梁在那兒攢了個局。大年初五沒事了吧?那天是禮拜一,不但廠裡開始上班,各中小學也要開學了...這年過得就像趕火車一樣,時間安排得滿滿的。

杜守義兩輩子都沒遇上過這麼緊迫的春節。到了大年初四晚上,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咱這年就算過完了?”

小北也有同感。

“今年春節晚了些,這年就像過了一半似的。”

杜守義瞧了瞧四周,笑道:“忽然就剩咱們倆了,還不太習慣。要不,喝點?”見小北點頭了,他連忙出屋轉了一圈,過一會兒拿著瓶清酒回來了。

賀茂鶴冰鎮口感更佳。不過杜守義冬天愛喝溫酒,他拿出套暖酒具給熱上了。

小北對桌上的酒杯生出了興趣,她把玩了一會兒問道:“新得的?”

“婁董過年送的,康熙五彩花神杯,可惜只有四個,還不是一個窯口的。”

“真好看,待會兒給我講講?”

“好咧。”

杜守義趁著熱酒的功夫,白話起來。

他第一次見到花神杯,還是前世在琉璃廠的時候。據當時掌櫃的講,花神杯民窯彷燒的多,官窯非常稀少。能湊成一套的,掌櫃的這輩子也只見過一回。同一個窯口出來的整套花神杯,其稀有度堪比‘雞缸杯’了。

二零一六匡時秋拍,一套青花花神杯拍出了三千三百五十萬。要是換成五彩,這價格還能往上翻幾番,畢竟這套杯子是以青花五彩聞名天下的。

想起這個杜守義忽然覺得有些‘穿越’了。前世拍下花神杯的,正是拿雞缸杯喝茶的那位‘大老’,那畫面他可是記憶尤新的。而他現在,不也準備用花神杯飲酒嗎?

飲至微酣,他拿來紙筆寫到:“甲辰年首,得花神四,以龍吟試之,甚佳,恭錄太白詩四句以記之。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因為有《花神帖》的存在,日後花神杯身價勐增。在二零一六年,依然是那位大老,以六千多萬元拍下了一整套青花花神杯,比前世價格高出了小三千萬。

在新聞釋出會上,大老將‘大龍吟’斟滿四月牡丹杯,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大神’遙致敬意。

杜守義隔著螢幕,看到這副畫面時笑道:“小阿弟,我的農曆生日是二月二十九,你應該用二月杯。”

過後不久,他讓人給這位素未謀面的大老送去一張手札,上面只錄了短短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這一番‘惡趣味’,讓世間從此又多了一位‘青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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