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雪將放在外屋的瓦罐端進來呈給楚懷玉,楚懷玉只是用輕嗅,便知道里面加了別的東西。

她擺擺手:“把裡面的東西倒掉,送回小廚房去。”

知道她要營造出上當了的假象,半雪利索地出屋,把湯汁倒在後院花園裡,濃黑的藥汁不一會兒便被雨水沖淡。

待半雪將藥罐送回去再回來,楚懷玉已用完晚膳。

“楚夫人又派人來催您了。”半雪低垂著臉,暗暗朝她點頭。

楚懷玉這才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朝半雪身後跟進來的丫頭道:“走吧。”

這個不就是昨日調來她院子的粗使丫鬟麼?

她在前面領路,楚懷玉跟在後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搭起話來。

“你是楚鳴玉的丫鬟?”

丫鬟腳步明顯一頓:“奴婢是夫人院子的。”

才怪。楚懷玉笑著腹誹道。

要說這楚鳴玉真不是人,想要害她還要用自己母親的名號,連她聽了都想罵一句白眼狼。

“你看著機靈,與我年紀相仿吧?”半晌,楚懷玉又道。

怎麼從未聽說大小姐還是個開朗的話癆?那丫鬟心中覺得古怪,還是答道:“奴婢今年十五。”

楚懷玉看了身側撐傘的半雪一眼,道:“那還真是巧,我今年也十五。你幾月生?”

”八月生的。“小丫鬟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眼前頭的祠堂,道:“大小姐,夫人有令,一定要您在此跪上整整一晚才能保楚家平安,請務必履行。”

外頭的雨連綿不斷,祠堂裡陰寒溼冷,楚懷玉邁進祠堂便覺得渾身不快,她回身朝那丫鬟頷首,見她扭身要離開,楚懷玉飛速上前,一個手刀劈在她脖頸上。

那丫鬟身子一斜,便軟軟倒下。

楚懷玉將她拖進祠堂裡頭,關上祠堂門,拍了拍手道:“自己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方才她也只是碰碰運氣才與這丫鬟搭話,沒想到今日這事不費吹灰之力便有人頂她的位置。

左右是八月生的,那慧覺可沒點名非要她楚懷玉來跪。

宛白和半雪本來要在此侍候一夜的,眼下還在楚懷玉迅猛的動作中沒回過神來,還是宛白嚥了咽口水先開口:“夫人,那我們怎麼辦?回院?”

楚懷玉搖頭,將丫鬟拖到蒲團旁邊後,兀自走進了祠堂內室,撩開紗簾,靠在榻邊合上了眼。

半雪唇角一抽:“夫人繼續睡?”

可明明睡到晚膳前才醒的啊!

楚懷玉合著眼,“你們想看戲就上來歇著吧,覺得累就先回院等我。”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便跟著一起坐在了榻邊。

她們不知道楚懷玉在等什麼,坐在榻邊大眼瞪小眼,聽著外面的雨聲,直到兩個人昏昏欲睡了,驀地聽見外面傳來動靜。

此時楚懷玉才掀開了眼皮,她反應極快,甚至讓人以為她這麼久只是閉眼沉思。

楚鳴玉穿著大斗篷站在祠堂門口,順著窗格往裡看,昏暗的光線下,她隱約看見蒲團上倒著一個孱弱的身影,她不禁心中一喜,扭身對後面的人道:

“人就在裡面了,一旦你成事,答應的好處一樣都不會少。”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傳來了雷聲。

閃電一瞬間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男人猥瑣猙獰的冬瓜臉。

楚家大小姐最近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那面容也被人傳的神乎其神,今日他只遠遠地看了一眼,身體某處就有強烈的反應。

這樣的稀罕的女人要能被他睡上一次,那肯定欲仙欲死!

男人臉上是難掩的色慾,楚鳴玉瞧見,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她又朝祠堂裡頭看了一眼,“抓緊。”

冬瓜臉“哎”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就去解自己的褲腰。

楚鳴玉連忙回過神,重新將斗篷的兜帽戴上,迅速消失在夜色裡。

此時祠堂內室,在楚懷玉的指示下,半雪將她遞來的特質香料點上,看著香爐裡緩緩燃氣煙霧,楚懷玉掩了掩鼻。

正堂已傳來男人淫邪的笑聲與衣帛撕裂的聲音,男人自然不會注意屋子裡的微小聲音,楚懷玉不願多待,即刻帶著二人從祠堂後門離開。

記憶裡,她小時候因為犯下一點微小過錯,便時常會被關在祠堂裡,且一關就是好幾日,這祠堂的構造,連楚謂都不一定有她瞭解。

記憶中的小懷玉總是一個人在祠堂裡嗚嗚地哭,可是回應她的就只有外頭凜冽的風聲和雨聲。

祠堂莊嚴,所以要在此對祖宗認錯?

楚懷玉冷笑,她今日便要借楚鳴玉的手毀了這楚府祠堂,讓楚府祠堂成為京城裡最大的笑話!

主僕幾人撐傘回到院子,此時已是子時兩刻。院內還有守夜的小丫鬟沒睡,見楚懷玉回來,不由微微錯愕。

楚懷玉雲淡風輕道:“我身體不適,有一個同月生的小丫頭自願替我為楚家祈福,我便先回來了。

那小丫鬟遲疑地點點頭,又聽楚懷玉道:“你若不放心,便去向楚老爺通稟一聲吧。”

她抬腳要進屋,想了想又自言自語似的道:“不過這個時辰,估計楚老爺早就歇下了。替我跪的那丫頭看著是誠心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小丫鬟看著楚懷玉進屋,腦海裡一直迴盪她的最後一句話。她小跑著到楚謂的院子門口,果然見裡頭的燈已經熄了,踟躇半晌,她想著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事打擾老爺休息,便站在了他院子外。

左右祠堂有人守著,明天一早再告訴老爺也不遲。

懷香院裡,半雪藉著後院煎藥的小爐給楚懷玉煮了碗薑茶,“夫人,彆著涼了。”

楚懷玉一手端著薑茶,覺得鼻子似乎有些難受,便又掏出帕子來。

“這身子骨到底是經不住折騰。”楚懷玉語氣中充滿嫌棄。

宛白伸手給她揉著肩,滿臉不恁:“夫人,真沒想到那楚三小姐生的一副清麗的模樣,內裡卻是這樣骯髒的人。”

楚懷玉將薑茶抬到唇邊,只喝了幾口,想起已是深夜,便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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