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愛蘭被老英雄的霸道給弄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她肯定是不能答應的。

自己早就打定主意孤老一生,也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在山上的生活。

現在梁叔突然要求自己下山到梁家河來生活,那怎麼行啊!

自己跟人傢什麼關係?

平白無故的要什麼要到別人的村裡來生活?

再說了,這還有秉仁的媳婦。

自己當初跟秉仁那一段,人家的媳婦心裡肯定有疙瘩。

自己要是心安理得到梁家河來住,戶口遷過來,這不就是因為當年有那點牽涉嗎?

至於說拜乾爹,那就更不能答應了。

一旦成了乾爹、幹閨女,以後常來常往,乾爹肯定會三番兩次要求自己下山。

那就更沒法拒絕了。

不行,絕對不能答應。

她正要開口拒絕,沒想到大倉卻搶先開口道:

“不行,我反對。

爺爺,您不能認柳阿姨當幹閨女!”

“為什麼?”爺爺立馬衝大孫子立起眼睛。

這小子什麼意思?

沒喝多啊,怎麼一反常態開始給爺爺拆臺了?

大孫子嚴肅地說道:“因為,我們兄弟幾個,要拜柳阿姨當乾孃。”

啊!

老英雄和柳愛蘭全都大吃一驚。

這可是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這又是哪跟哪兒啊?

“禮物我都準備好了!”大倉說著吩咐英子和雲麗,“去把禮物拿過來。”

倆媳婦出去拿禮物,大倉、二倉和三倉,已經開始下炕穿鞋了。

沒等別人反應過來的,兄弟幾個已經在炕下的三抽桌上點起了香燭。

並在桌子前面擺上了一把椅子。

大倉娘喜孜孜的過來挽柳愛蘭的胳膊:“愛蘭啊,難得孩子們一片心,你快去那邊坐下吧。

孩子們等著給你磕頭呢!”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直接把柳愛蘭給弄懵了。

老英雄也是目瞪口呆,敲著桌子怒道:“你們這是搞的哪一齣?”

大倉樂呵呵地說:“就是這一出啊。

爺爺您不知道,昨天晚上俺弟兄四個——別看小四兒上學去了,在滬海都做了跟我們兄弟仨一模一樣的夢。

今天早上打電話過來問我,我才知道小四兒也做了那個夢。

我們兄弟四個昨夜做了同樣一個夢,夢到俺爹跟俺們說,今天俺的乾孃要到家裡來。

俺爹囑咐我們說,以後要像對待俺娘一樣地孝順乾孃。

俺弟兄幾個就是親兒子,給乾孃養老,送終!”

這一下,爺爺也懵了。

秉仁還會託夢?

還給四個兒子一塊兒託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

大倉弟兄幾個編出來的吧?

柳愛蘭也是讓大倉給說懵了。

不過,懵歸懵,她心裡還是讓大倉那話給狠狠地觸動了。

大倉的爹,秉仁,那可是她曾經的心上人。

她的初戀,她今生唯一接觸過的男人。

也是自己這三十多年以來,無時不刻在思念著的人。

相思千古淚,幾回夢裡訴衷腸。空嘆歲月催人老,依稀舊人面,醒來淚溼枕邊巾。

她以為秉仁肯定早已經成家立業,妻賢子孝過著幸福的小日子。

自己對心上人的思念,也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罷了。

萬萬沒想到,秉仁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那麼強壯的一個黑漢子,誰能想到說走就走了呢!

得知這個訊息的當天晚上,柳愛蘭哭了一夜。

秉仁雖然不是她的人,但是她的心上人,心上唯一的男人。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在想,不知道今生今世,到自己死之前,還能不能再見秉仁最後一面?

誰能想到,當年的柳林一別成千古,今生今世自己再不可能再看到他那生動開朗,黑燦燦的面龐了。

現在大倉兄弟幾個突然提出要拜她為乾孃,而且還是他們的爹託夢安排的。

這讓柳愛蘭在不敢置信的同時,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那真是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湧上來了。

甚至都讓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不知道是應該拒絕還是應該答應?

按理說這突然之間的,拜什麼乾孃乾兒子啊!

可是,萬一真的是秉仁在天有靈,他給安排的呢?

難道秉仁就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個世上,等老了病了無人照管,秉仁看不下去。

這才安排幾個兒子拜自己當乾孃,還要像親兒子一樣孝敬自己,給自己養老送終!

真要那樣的話,自己怎麼能拒絕呢?

正在猶豫之間,大倉娘已經聯合她的三個兒媳,把柳愛蘭給劫持到炕下,按在桌前那把椅子上了。

大倉兄弟三個打蛇隨棍上地順勢跪倒,給他們的娘磕頭,嘴裡叫著“娘”!

而大倉娘,此時已經化身主持人,或者說是見證人,站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祝福詞。

只不過她明顯很不專業,絮絮叨叨說詞兒的那樣子,不像主持人,倒是很像個正在作法的巫婆。

柳愛蘭坐在椅子上,直接呆了。

兒子們頭也磕了,娘也叫了,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

自己身後可就是煙霧繚繞的香燭,好像是不允許反悔的。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柳愛蘭只好就認下了這幾個乾兒子。

雖然現在磕頭的只有三個,但是大倉說的明白,乾孃是有四個兒子的。

因為小四兒正月十六就已經返校了,不在眼前沒法磕頭。

但是等小四兒回來,給乾孃磕的頭那是必須要補上的。

就這樣,人家柳愛蘭不用勞動不用生產的,不大會兒功夫,就擁有了齊刷刷四個兒子。

以及,三個——兩個半兒媳婦——因為布琳娜目前只是三倉的物件。

沒訂親更沒結婚的,只能算半個兒媳。

另外,還有一個大胖孫女。

實在是收穫頗豐啊!

一想到這四個兒子就是秉仁的孩子,如果當年——

柳愛蘭又是一陣悲喜交集。

這邊拜乾孃的儀式剛剛完成,那邊恢復精神和體力的老英雄像猴兒一樣,從炕上就跳下來了。

趿拉著鞋子就跑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並且一邊拉過另外一把椅子,一邊朝老婆子招手:

“愛蘭,快過來快過來坐下,咱們的閨女愛蘭要給咱們磕頭了。”

他的老婆子不愧有“虼蚤”之稱,一見老頭招手,當即嗖一下就蹦了過來,在椅子上坐下。

老兩口只等著愛蘭給他們磕頭了。

柳愛蘭直接是一頭黑線。

怎麼這老兩口有些老無賴的感覺啊!

自己根本沒同意的,他們就去椅子上坐下等著自己磕頭了。

自己明顯是讓他們給賴著了啊!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磕也不行了。

再加上大倉娘等人又上來拉著她。

柳愛蘭不便掙扎,沒辦法,只好過去跪下,給乾爹乾孃磕頭。

嘴裡叫爹,叫娘。

只不過,這“爹孃”二字出口,柳愛蘭的鼻子陡然一酸,就沙了嗓子,眼淚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落下來。

多少年了,沒有叫過“爹孃”了?

自己的親爹親孃,明明知道自己一個姑娘家,孤零零在山上,但是他們居然狠心地對自己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世上哪有這麼狠心的爹孃啊!

現在跪在地上,給乾爹乾孃磕頭,柳愛蘭那是又心酸,又溫暖。

感覺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的時候。

那時候,梁叔看上了自己,想讓自己給他當兒媳婦。

自從跟秉仁見面,倆人熱戀,柳愛蘭自然而然把梁叔當做自己的爹一樣看待。

現在,那時候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副香燭,辦了兩件大事。

梁老英雄有了幹閨女。

四個倉有了乾孃。

有了這樣的關係,順理成章的,柳愛蘭肯定服從乾爹的安排。

從山上搬了下來,住進了乾爹那個院子。

那三間房子就成了她的家。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柳愛蘭新的生活開始以後,大倉直言不諱告訴乾孃:

“娘,您的兒子有的是錢,是全國最有錢的人。

您的兒媳婦她們家都是做大官的,而且官做的很大,全家都是當官的。

可以說咱們家是有錢有勢。

您不用心疼怕你兒子辛辛苦苦掙的錢給您花了,想花錢就花錢,想幹啥,就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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