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倉這話讓柳愛蘭震驚極了!

可是看大倉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

可是——全國最有錢的人,怎麼可能住在農村,還一直幫著父母下地幹活呢?

也許,在柳愛蘭的印象當中,全國首富就應該住在全國最大城市裡面,享受著全國最好的生活。

而不會是像大倉這樣不管是外表,還是生活方式,跟一個農民沒什麼區別。

最多就是看起來過得比別人家稍微富裕一點罷了。

大倉也知道,自己這話跟乾孃說得太突然,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這樣吧娘,等春暖花開了,我帶著您全國各地轉轉,看看您兒子的產業。”

“哦——行吧!”乾孃遲遲疑疑的答應了一句。

大倉遞給乾孃兩個信封:“娘,這倆信封,一個裡面裝著一萬塊錢,另一個裡面是個存摺。

您剛來村裡生活,方方面面都比在山上花錢多,這些錢您先花著。

花上了我再給您。”

說著,大倉把倆信封放在桌子上。

柳愛蘭一把就拿起來了,抓在手裡沉甸甸的。

一萬?

這對於她來說不啻於天文數字。

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山上著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生活。

偶爾也會把地裡出產的東西拿到很遠的集市上賣掉,買一點生活必需品。

也就是說,僅能維持清苦的生活而已。

手裡那是絕對攢不下錢的。

財富值最大的時候也不過有百兒八十的罷了。

至於說能攢下一萬塊錢,那她得辛苦忙碌十幾輩子。

現在老大隨隨便便就給她一萬塊錢讓她零花,還說花上了再給她!

這讓柳愛蘭震驚極了。

給自己這麼多錢,自己怎麼可能花得了?

她抓著那沉甸甸的信封就往大倉手裡塞:“你這孩子,給我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一個人過,哪有花錢的地方。

你拿回去!”

大倉堅決不拿:“娘,我不是說了,您兒子有的是錢。

這點錢對我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您要是不收,那就是沒把我當您的兒子!”

大倉做出不高興的樣子。

柳愛蘭一看老大這個樣子,知道如果堅決不收的話,會顯得見外。

傷了老大的一片心意。

於是她舉起另一個輕飄飄的信封:“我留下這個,我收一個就行。”

說著把那個沉甸甸的信封再次往大倉手裡塞:“這個大的你拿回去,你們年輕人花錢的地方多,錢再多,也沒有夠花的時候啊!”

好吧,大倉只好把那個裝著一萬塊錢的信封收回來。

因為知道乾孃沒去過信用社,也不知道怎麼支錢一類的。

就詳細地跟乾孃教明白了去信用社存取錢的流程。

等到大倉走了,柳愛蘭從信封裡拿出存摺,上面的阿拉伯數字很長,她的文化有限,有點數不明白。

看大寫,上面寫著十萬。

她就在琢磨這個“十萬”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可能是十萬塊錢吧?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為一萬塊錢對她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十萬塊的話,已經超出她的理解範疇之外了。

她也沒好意思找人問。

過了兩天趁著去趕集,就去信用社,按照大倉教她的,去櫃檯要求支錢。

櫃員接過她遞過來的存摺,有些不可置信地端詳她老半天。

因為看柳愛蘭的言行打扮,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而已。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著一張十萬塊錢的存摺來支錢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人家拿著存摺來了,就必須給人辦理。

櫃員問她要支多少錢?

柳愛蘭想了想:“支五十塊錢吧?”

看著櫃員目瞪口呆的樣子,她有些心虛地又問:“能支出五十塊來嗎?”

櫃員更加無語了。

能——嗎?

您老人家拿著十萬塊錢的存摺,居然只是要支五十塊錢。

還問我能支出來嗎?

醉了!

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哪個暴發戶家的老閒得難受,故意拿個存摺到信用社來,戲弄人來了。

不過,當柳愛蘭最終弄明白,自己這就是個十萬塊錢的存摺,是那個沉甸甸信封的十倍的時候,她嘴巴張得比櫃員還要圓。

這回她明白了,自己被大兒子耍了。

他早就知道給自己很多錢,自己不會接受。

所以故意拿一萬塊錢的現金讓自己拒絕,又恐怕一點也不收會辜負了孩子的心意,就留下這個輕飄飄的信封。

豈不知這正是大倉預料之中的。

知道乾孃會留下那個輕飄飄的。

其實啊,這個輕飄飄的錢數更多啊!

柳愛蘭知道了大兒子的良苦用心,心裡那個感動,那個溫暖就別提了。

活了大半輩子,她終於品嚐到有親人,以及被親人關心是什麼感覺了!

不過,到了現在,她就是知道老大給她的錢實在是太多太多,太過於多了,她也不會再退回去。

要是再去找老大,表示錢太多不能收的話,那就真的讓孩子傷心了。

知道了老大的良苦用心,柳愛蘭也不再那麼節儉,家裡一切生活用度,該置辦的她都置辦齊備。

要是再讓生活那麼清苦,孩子們肯定是不讓了。

雖然跟乾爹乾孃在一個院裡生活,但還是各人過各人的日子。

獨立核算,這樣省得天長日久了,萬一有點磕磕絆絆會生嫌隙。

不過乾爹乾孃總是叫愛蘭過去吃飯。

因為有了個幹閨女,老兩口的生活水準也提了一個檔次。

三天兩頭做好吃的,藉著這個由頭叫閨女過去吃飯。

柳愛蘭除了去幹爹乾媽那邊,也常常吃過晚飯到大倉家來。

跟大倉娘聊聊家常。

她現在跟大倉娘已經成了最親的親姐妹。

當然,晚飯後到大倉家來喝茶聊天的,還有田立業和大騾子。

大騾子又恢復了他歲寒三友抽菸,喝茶,聊天的幸福生活。

而且不僅僅是恢復了一份幸福,而且還加上收穫了一份幸福。

這個苦命的老光棍苦盡甘來,枯木逢春,居然老來有福,一人擁有雙份的幸福。

每天吃過晚飯以後,他和沈桂蓮就夫妻雙雙去串門。

然後三位老友喝茶抽菸聊天。

沈桂蓮就跟大倉娘,或者跟大倉娘和柳愛蘭,一起喝茶聊天。

等到夜闌更深,大家盡歡而散,大騾子就和沈桂蓮雙宿雙棲回家去。

大倉家儼然成了婦女集散地,婦女之家。

爺爺的事情解決了,柳愛蘭也在梁家河定居了下來,這件事似乎已經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但是大倉跟母親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娘倆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而且大倉不止一次囑咐母親:

“娘啊,這件事是咱娘倆的終極秘密,只有咱娘倆知道這件事。

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句口風。

如果以後時機合適,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到了,咱們才能把這件事,這個想法說出來。

如果發現有一點不合適,那咱們就跟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一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咱娘倆曾經存了那種心思。

要不然的話,讓別人傳出去,不知道會把咱們傳謠成什麼樣子呢!”

大倉娘深以為然。

跟兒子都要賭咒發誓了,時機不到,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出咱娘倆心裡這個秘密的。

事情都解決了,英子也該去上班了。

請假時間長了,單位那邊都打過幾次電話過來催她趕緊去上班呢。

大倉也會跟英子一塊兒開車去滬海,畢竟他要去自己的大本營巡視一番。

而三倉,也要跟大哥和姐姐一塊兒走,開始他的新的創業之路。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了嘛,大倉家今晚大排筵宴,算是開年上班的一段團圓飯。

大家吃晚飯的時候,也順便開了個小會兒。

會議的內容主要就是圍繞三倉過完年的工作方向問題。

按照三倉自己的說法,他的事業屬於四海為家形式的,基本上就是在火車上和大客車上度過。

雖然很苦,可能也很累,但是他不在乎。

創業嘛,哪有輕輕鬆鬆那麼容易成功的!

並且翻譯布琳娜的話跟大家說,布琳娜也表示不怕苦不怕累,要跟三倉一起創業。

當三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以後,母親當然是表示不太同意。

她的建議是讓三倉還是去上班。

畢竟去上班穩當。

但是母親這個話說的很沒底氣。

因為三倉年前回來的時候,給家裡人帶來了那麼多的禮物。

因為他的禮物,母親和繼父全都成了老地主和老富婆。

人家三倉那麼能幹,去年半年的時間就成了大富豪。

如果讓他上班兒掙那點兒死工資的話,他多少年才能幹到這種程度啊?

所以,母親雖然不知道三倉去年在外面曾經九死一生冒的那些風險。

但是她本能的覺得,做生意畢竟是有賠有賺,別看去年掙了很多錢,也許今年會全部賠進去。

還是上班穩當,滋潤。

為什麼叫鐵飯碗?

就是說這個飯碗永遠打不破。

母親知道三倉可能會嫌工資低,所以母親的原話就是,“飛不高跌不著。”

當然母親也就是提出這點建議,表達自己的意見而已。

畢竟孩子大了,都已經工作了,而且他自己的道路好像走的也挺正確的。

表達完自己的意見以後,三倉是不是採納,那就是看他自己的了。

至於老歪同志,在這些事情上面他永遠是不發言。

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他已經習慣於作為一個資深的、合格的傾聽者。

二嫂顧雲麗表示支援母親的意見。

不過她表達自己立場的時候,也並不是那麼有底氣。

跟母親是一樣的,因為收受了三倉的賄賂。

而且她也看得很清楚。

三倉去年半年,可能就掙了她們幾十年上班才能掙到的財富。

所以說上班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不就是為了掙錢養家餬口嗎?

人家三倉有本事,不端那個鐵飯碗,自己出去一步就能實現大跨越。

你們想把他束縛在小小的辦公室裡面,確實是說出來也沒大有底氣。

不過二嫂之所以會支援母親的意見,就是因為她跟母親一樣。

感覺做生意有賠有賺,她也是擔心三倉不穩,有可能去年賺了今年會賠。

而且做生意在外面風風雨雨的,也有一定風險。

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大家當然還是希望三倉走的能夠穩一點。

大家都積極發言,但是大倉家兩口子卻是一反常態,整晚都在當傾聽者。

二倉呢?一直沉著臉也沒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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