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倉的進攻初步見到了成效,這讓蔣勇根感覺到了危險。
他發現如果按照這種勢頭繼續發展下去,他的平臺很可能要崩。
首先就是他旗下的騎手在迅速流失。
對於平臺使用者來說,因為使用慣性,廣大網友暫時還是習慣於使用“快走”APP點餐。
業務量下降得不是很嚴重。
可是,騎手不夠用了。
在嘗試了各種反擊的策略之後,蔣勇根開始恐慌起來。
所謂的“反擊策略”,不過就是往裡砸錢。
梁進倉不是砸錢給商家讓利,給騎手補貼嗎,那麼蔣勇根也可以用這一招。
調整對商家的抽成比例,以及增加給騎手的優惠福利。
以前的時候,他這一招是無往而不利的。
但是現在好像不那麼靈了。
因為除非他要像開始創業的時候那樣,給騎手大量的補貼,給顧給商家極大的讓利。
也就是說平臺再回到從前那種虧損運營的狀態,也許他能夠奪回商家和騎手。
要不然的話,他的市場很快就會被梁進倉攻城略地給搶佔過去。
可是,他創業之初賠進去幾百億,透過各種壟斷手段,好容易把市場搶過來了。
現在到了大肆薅羊毛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把吃到嘴裡的肉再吐出去呢?
也就是說,他不想出現像梁進倉這樣的一個對手,兩家再次拼的死去活來。
於是他決定認慫。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在發現自己會有損失的時候,只要稍微低一點頭,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再說了,梁進倉這樣做,受影響的不僅僅是“快走”平臺。
還有另外幾個壟斷性的外賣平臺。
這幾個平臺這幾年已經達成默契,各自默默收割韭菜,不再互相爭奪。
現在“好吃”平臺的出現,讓其他幾個外賣平臺跟蔣勇根一樣受到了衝擊。
於是蔣勇根找了另外那幾個平臺的負責人,去找梁進倉。
請求梁進倉不必為了跟對方置氣,就把大把大把的錢砸到自己根本不想幹的一個領域當中。
只有梁進倉能夠放自己一馬,蔣勇根答應,可以拿出一定的資金去補償梁進倉。
而且對於梁進倉所提出的建議,他表示也能夠接受。
願意對平臺進行一定的整改。
給商家讓利,給騎手更多的保障和薪資待遇。
但是梁進倉並不接受他們的調解。
他說的很清楚:“我不是沒給蔣勇根機會,但他沒有把握。
現在我的進攻已經全面展開,可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東夏集團大把的錢已經打出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是收不回來的。
你們幾個平臺跟著受影響,那是殃及池魚,被蔣勇根給拖累了。
請你們去問問蔣勇根,我現在打出去這幾百個億,他能給我補償回來嗎?”
幾位老總一聽,知道這個條件蔣勇根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調解失敗。
蔣勇根再也忍不住了,只好放下身段,親自給梁進倉打電話,
這時候,再也沒有一開始跟梁進倉打電話那麼衝了。
他有些低聲下氣的說:“梁總,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您三弟那點事嗎?
多大點事啊。
現在我向您承認,沒錯,那事是我安排的。
但那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啊。
因為我們經常跟您三弟在一起吃飯,談生意。
您也知道,咱們這個圈子裡就是這樣一種風氣。
男人嘛,哪有不喜歡女人的,大家逢場作戲玩玩而已。
每個人都這樣。
但是這裡面只有一個例外,就是您的三弟。
他年輕輕又高又帥的一個大男人,居然從來不招惹女人。
我們每個人都左摟右抱的,身邊有美女。
唯獨他就像一個修士或者苦行僧一樣,不沾女人邊兒。
有的朋友就開玩笑,說梁三倉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於是我們就打賭,給他一個美女,看看他能不能用?
就這麼回事。
因為我看您把這件事給擴大化了,包括把我乾女兒給整了,現在連她的事業都給毀了。
我覺得您做的有點兒過頭了。
所以呢,您問我這事是不是我乾的?我也不敢承認了。
現在這不是反思過來了嘛,我向您道歉,承認錯誤。
對於給您造成的困擾,以及給我的朋友梁三倉的家庭造成的影響,我也會登門跟弟妹解釋清楚。
所有一切的損失都由我來承擔。
怎麼樣啊梁總?
我向您低頭認一個錯,您就抬抬手把我給放過吧。
大家都是在社會上行走的人,如果真的鬧騰起來,兩敗俱傷,那就不好看了。”
梁進倉冷笑:“說的還真輕鬆啊。
可能在你們這些男盜女娼的敗類眼裡,玩女人,亂七八糟的亂搞,是再簡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你們理解不了我們這些農村人,對於家庭,對於自己家人的責任。
對於我們良好家風的那種堅持。
你覺得是小事一樁,是無傷大雅的玩笑。
但是對我本人,對我的家人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害。
你讓我的家人的心靈受到傷害,讓我三弟的家庭,他們夫妻感情受到永遠不可逆的損傷。
這個損失,你賠不起。
賠不起的結果就是用你的產業,用你的命去抵償。
一開始我沒打算趕盡殺絕,不是沒你機會。
但是你沒有把握住,你拒絕了。
既然已經開始了你死我活,我希望你能硬氣起來。
有什麼反擊的本事就使出來吧。”
梁進倉拒絕的相當堅決,他一絲一毫的機會也不會再給蔣勇根。
不單單是蔣勇根得罪了自己,傷害了三倉的家庭。
主要是梁總要為整個社會找回一點公平正義。
快走平臺的資本操作太血腥了,收割韭菜吃相那是相當難看。
梁進倉就是不想讓這樣的平臺存在於世上。
蔣勇根在梁進倉那裡碰了個大釘子,這也把他的脾氣給惹起來了。
自己之所以要低聲下氣給梁進倉賠禮認錯,只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
他不想跟梁進倉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現在既然梁進倉如此狂妄,那蔣勇根就不客氣了。
在他看來,東夏集團的實力是完全比不過快走集團的。
自己的平臺之所以現在遭遇這種尷尬,不過是被梁進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已。
既然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那就來個生死對決。
大不了就像當初創業時候一樣,使勁往裡砸錢,把市場佔住,把“好吃”平臺擊垮。
一想到將要展開的對決,蔣勇根就一陣陣肉疼。
沒錯,做生意就是先賠後賺。
可是,快走平臺早已經過了賠錢的階段。
當初不也是賠進去幾百個億嗎。
現在是肆無忌憚收割韭菜的階段。
割韭菜的感覺,別提多爽了。
現在因為梁進倉這根攪屎棍,平臺又要進入賠本階段。
這是把吃進嘴裡的肉再吐出來啊,擱誰不肉疼!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肉疼也得割肉。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梁進倉把市場搶過去吧!
於是,快走平臺一改往日那副醜陋的吃相,重新回到創業之初的狀態。
大幅降低商家的抽成,提高騎手的薪資待遇,還有優厚的補貼。
反正怎麼把騎手再拉回來怎麼算。
按照蔣勇根的想法,快走集團比東夏集團的實力強大許多。
就這樣打起持久戰,東夏集團撐不了多久。
但是讓蔣勇根萬萬沒想到的是,“好吃”平臺似乎有越戰越勇的態勢。
快走平臺打出各種優惠,好吃平臺則是壓著快走平臺,比你更優惠。
平臺之間打得不亦樂乎,瘋狂砸錢,可把商家和騎手給高興壞了。
他們是最大的受益者啊!
恨不能這種商戰一直持續下去才好呢!
打了一段時間,蔣勇根手裡沒錢了。
可是看看好吃平臺,好像還是後勁十足的樣子。
這讓蔣勇根太奇怪了。
東夏集團哪來那麼多錢?
蔣勇根打不動了,有些吃不消了。
沒辦法,他只好請了能說上話的人,再去梁進倉那裡做和事佬。
希望梁進倉能夠放蔣勇根一馬。
這些來當說客的也是為梁進倉的行為感到不解,他們問梁總:
“您這樣瘋狂砸錢,砸進去太多了。
砸這麼多錢,以後能不能收回來也不一定。
您又何必非得跟蔣總置氣呢?
沒人跟錢過不去吧?”
這個問題讓梁進倉笑了:“您說對了,我還真是跟錢過不去。
本來這些錢我是準備捐出去的。
但是因為蔣勇根這事,讓我想到了另一個捐錢的好辦法。
我這屬於精準捐贈。
我砸出去這麼多錢,受益的都是底層的勞苦大眾。
讓他們不用疲於奔命也能有一個可觀的收入。
而且我還規定旗下的騎手每個月必須休假,拿出一天,或者兩天的時間去陪老婆孩子。
也打扮的乾乾淨淨去街上逛逛。
當今社會那些可惡的資本把勞苦大眾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就是要砸錢,讓他們稍微舒服一點,活成一個正常的人。
這種捐贈方式,比把錢捐給某些機構強多了。
誰知道他們把錢幹了什麼?”
梁進倉這話,讓幾位和事佬直接無語。
原來人家就是錢多得花不了,準備捐出去。
只是捐贈的方式另闢蹊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