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沈珞清醒過來,覺得胸口舒坦不少,遂以在謝昀笙將藥端過來時,主動將藥汁一飲而盡。

謝昀笙寵溺的撫著沈珞的小腦袋,將張遼買來的柿餅交到沈珞手中:“我知道你害怕藥苦,快嘗一塊,壓一壓藥味。”

“好。”沈珞拿起切成一小塊計程車兵,放入口中,而後又道:“謝謝殿下貼心照顧。”

謝昀笙看著吃柿餅的沈珞,輕聲道:“珞兒,你為什麼要折返回去,便是你不回去,我們帶了那麼多人,他們定能護著你離開,那隻老虎傷不到你,你為什麼要折返回去?”

“你告訴我,你受了傷,為什麼要折返回去?”謝昀笙看著沈珞,輕聲問道。

沈珞看了一眼謝昀笙,輕聲道:“我的武功比他們高,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為了保護而受傷,而丟掉性命?”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保護他們,我怎可能不做不為?”沈珞輕聲反問一句,而後繼續吃著柿餅,又默默為了一句“我有些餓了,還有什麼吃的嗎?”

“我想要喝粥。”她知道老百姓過得苦,遂以不敢提及米飯,便說自己想要喝粥。

謝昀笙抬手撫了撫沈珞的額頭,輕聲道:“我家的傻丫頭,你就不會為自己想一想嗎?”

他知道她是怕山裡的百姓過得不好,不想為他們新增任何負擔,連一碗米飯麵條都不願意向老百姓索取。

他的傻丫頭,自己承擔了那麼多,過的那般苦,卻依舊時時刻刻體諒著所有人,不想自己曾為別人的負擔。

沈沈珞聽見謝昀笙語氣微微有些顫抖,立刻抬眸去看,瞧見他眸底的心疼,有些恍惚:“你怎麼了?我一直都在位為己考慮啊,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她知道謝昀笙是在心疼自己,立刻抬手撫著他的好看的臉頰輕聲許諾道:“你不要為了我擔憂,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大夫輕輕敲了敲房門,而後推開房門,輕聲道:“公子,夫人,村裡老百姓自傳送了雞蛋和麵條,老夫替你們打發了,自己做了面片湯,你們嚐嚐看。”

“老夫不善烹調,只會做些麵食,兩位將就一些。”老大夫將面片湯端到桌子上。

“多謝大夫。”謝昀笙道了一句謝,而後才將沈珞扶到桌邊坐下。

老大夫看著兩人輕聲問道:“敢問公子,夫人如何稱呼?”

謝昀笙扶著沈珞坐下,而後又道:“晚輩有幸與當今陛下同姓,您可以喚晚輩子瞻,拙荊姓沈。”

“謝公子,謝夫人。”老大夫抱拳行禮,謝道:“老夫代燕山村村民謝謝公子,謝夫人為百姓除害。”

“老人家,您客氣。”謝昀笙立刻回禮。

老大夫坐下,而後開口勸道:“老夫已將謝夫人需要用的草藥配製好,也標註了何時服用,明日一早老夫帶你們出村。”

沈珞皺眉,問道:“為何這般急著讓我們出村,是村子裡出事了嗎?”

“如果是村子裡出事,您儘管說來,若是能幫我定會盡力一試。”沈珞輕聲道。

“不,沒有人能幫這個村子,你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老大夫連忙搖頭,固執的勸說他們離去。

老大夫執意勸說他們離開,沈珞心底疑惑更甚,立刻問道:“老人家,便是讓我們離開,多少要告訴我們離開的原因吧!”

她幫他們殺了山中老虎,還將三位獵戶帶了回來,為何他們要趕走自己。

老大夫立刻搖頭:“不要問了,今夜便將包裹收拾好,明日一早老夫帶你們出村。”

有些話,說出來,傷人!

沈珞還來不及細問,門外便傳來敲門聲,一群人浩浩蕩蕩衝到沈珞和謝昀笙跟前,撲通一聲跪下。

“你們這是做什麼?”謝昀笙和沈珞立刻起身。

“小老兒姓曹,名喚曹正陽,是燕山村的村長,今日的事,村中的獵戶已經盡數告知於小老兒知曉。”

“小老兒知道山中猛虎是兩位殺死,小老兒特地帶領村名前來叩謝。”曹朝陽年近五十,身著乾淨整潔,滿頭白頭,一雙眼睛閃爍不定,還帶著斑駁的戾氣和精明。

“不必行此大禮。村長快快起來。”謝昀笙想要將來人扶起。

村長和一眾村民,還是跪在地上叩謝:“不,你們殺了猛虎便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行叩謝之禮是應該的。”

“沒這麼簡單吧!”沈珞看著眼前的村民,眸底拂過一絲暗芒。

若是感謝,為何這般急促?

明知她受了傷需要靜養還來打擾她,這些人根本不是來感謝自己的,而是有事來求自己的。

面色平靜的沈珞目光灼灼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村民,琥珀色的眸子拂過一絲殺意,謝昀笙的目光一直在沈珞身上,這些明顯的變化,謝昀笙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他回眸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直說便是。”

謝昀笙語氣不悅,沈珞面容沉靜,村長對著兩人叩頭,而後開口請求道:“兩位武功高強,還請兩位救救小老兒的女兒吧!”

沈珞看著跪在村長身旁的女子,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我救你的女兒?”

曹月菊抬眸淚雨盈盈的看著謝昀笙,哀求道:“公子,請你救救小女子。”

“有話直說。”沈珞沉聲回道。

村長這才開口道:“姑娘武功高強,能夠誅殺猛虎,還請姑娘能夠代替小女前往龍王廟獻祭。”

“姑娘武功高強,定然能夠從龍王廟逃出生天。”村長跪在沈珞身邊,苦苦哀求:“小老兒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今年剛滿十八歲,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乘坐木舟前去龍王廟定是死路一條。”

“夠了。”老大夫倏然起身,破口大罵:“你們還是人嗎?”

“她為了殺虎,為了救那些獵戶,身受內傷,你們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她代替你的女兒獻祭。”

“河水湍流不止,有去無回,你們憑什麼要求她代替你們獻祭。”

“村長,您是村裡為數不多識文斷字的人,您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怎能如此邪惡?怎能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老大夫指著村長的鼻子大罵。

“我們哪裡無恥了?”曹月菊見有人指責自己父親,立刻起身反駁:“我們不過是想要將問題解決。”

“這位姑娘武功高強,若是不想代替我獻祭,便再入深山,將深山裡的猛虎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曹月菊身穿月白色衣衫,湛藍色襦裙髮髻上簪著一根木蘭花玉簪,趾高氣昂的說道:“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我,更是為了你。”

“你不要忘記,三年之後該獻祭便是你的孫女。”曹月菊看著老大夫,眸光犀利的看著老大夫,質問道:“難道你不想救自己的孫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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