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言從堂屋出來後,去廚房喊廚娘做了一盤點心,隨後徑直來到了花廳,邊吃邊等江神醫。

好在沒有等太久,江神醫和劉輝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江神醫,你終於回來了。”楚歡言揉了揉睏乏的脖子,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歡言?你怎麼在這兒?”

“你是在等我嗎?”

“等了很久嗎?”

江神醫沒想到楚歡言竟然專門在這裡等自已,激動的一句接一句,都不給楚歡言回答的機會。

劉輝瞧著楚歡言和江神醫有事情要說,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你上次說可以用針灸給司宴玄解毒,不知道......”楚歡言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像江神醫針灸這種獨門醫術,都是壓箱底的看家本事,是不會傳給外人的。可楚歡言又不打算拜江神醫為師,所以一時有些為難。

“怎麼了?你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一點兒不像平時的你。”江神醫看著楚歡言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我想讓你教我針灸針法。”

楚歡言豁出去了,如果江神醫不同意,她就......她就......

如果江神醫不同意,楚歡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行啊!多會兒開始學?”

“嗯?你居然同意了?”聽到江神醫肯定的回答,楚歡言反而愣住了。

“聽你的意思,我應該拒絕?”

這段時間,江神醫有意無意的在打聽楚歡言師傅的事情,可楚寧和劉輝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從聞香那裡才知道清風子的事情,他知道楚歡言心中有結,所以也不執著於收楚歡言為徒。

現在楚歡言居然主動說想學針灸,那他肯定必須答應啊。

“不!不!”楚歡言連連擺手,“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哈哈......”江神醫大笑兩聲,“有些人,依靠一些獨門醫術發家致富,名揚天下。而我自創九陽神針的初衷就是為了治病救人,最好每個學醫之人都能學會,這樣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你說,我為什麼要拒絕你呢?”

其實只要將自已畢生所學傳授給楚歡言,有沒有師徒之名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楚歡言連連讚歎,不由得對江神醫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江神醫真是一個有大格局,有大愛的人。

接下來的三天,楚歡言早出晚歸的跟著江神醫學習針灸,沈景淮來找她兩次都撲了個空。

“歡言,你真是天賦過人,居然這麼快就能掌握九陽神針的竅門。天才!真的是天才!”江神醫之前只知道楚歡言的觀察力很強,現在才發現她學醫的天賦更強,施針針法和穴位只要講一次,楚歡言就能記住八九不離十。短短三天,楚歡言已經將他的九陽神針學的差不多了,再多練習幾天,就能給司宴玄解毒了。

“用不了幾天,你就能給司宴玄解毒了。”

楚歡言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練習針灸。

司宴玄來找楚歡言想說一下楚寧讀書的事情,剛走到門口,正好聽到了江神醫說的這句話。

原來她這麼辛苦的學針灸竟是為了給我解毒?!

司宴玄站在門口,心中感慨萬分。

楚歡言:別多想,都是為了積分。

從門口離開後,司宴玄將任玏叫來身邊,安排他去找個人。

......

“歡言,楚寧上學的事情有著落了。”

楚歡言剛練完針灸,正準備洗把臉休息一下,司宴玄就過來了。

“哪個書院?多會兒可以去?”楚歡言從屋內走出來,和司宴玄一起來到了堂屋。

“我給他找了個先生,單獨教他。”司宴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有點兒涼。

“先生?也好,楚寧還沒開蒙,去書院也不太合適。”楚歡言突然想起書院收學生都是有要求的,像楚寧這種沒有開蒙,不識字的,書院根本不會要。

“只是......院子裡沒有空房了,先生要去哪裡授課呢?”

“我將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以後楚寧可以去那個院子裡上課。”

“啊?這......”

“買院子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司宴玄買隔壁的院子是為了讓楚寧讀書,那這個錢就得楚歡言自已出。

楚歡言不喜歡欠人情,人情債,最是難還。

司宴玄:“......”

“就當做你給我解毒的額外報酬吧。”

司宴玄走到門口又轉回身說道,“如果你想要隔壁那個院子的話,我一會兒讓任玏將房契給你送過來。”

司宴玄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歡言:“???”

我也沒說要房啊?

......

楚歡言這幾天總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問了半天都說沒事,是她這幾天太累,出現了幻覺。

難道真的是想多了?

楚歡言搖了搖頭,又回屋去練習針灸了。

丫鬟一:你聽說了沒?原來楚姑娘是公子的小妾,隔壁的院子就是給她買的。

丫鬟二:你這訊息靠不靠譜,我也沒見楚姑娘和公子有什麼親密的接觸呀。

丫鬟一:這還有假,我親眼看見任護衛將房契給了楚姑娘,說是公子交代的。

丫鬟二:楚姑娘長這麼漂亮為什麼要當小妾呢?真是可惜了。

......

楚歡言根本不知道自已的風評已經被害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是無妄之災。

又過了幾天,司宴玄體內九花玉露丸的藥效終於失效了,可以開始針灸了。

在這期間楚歡言每日在房內練習針灸,就怕真到了針灸的這天一個穴位沒扎對,再把司宴玄給扎壞了。

這天楚歡言早早起床,將銀針拿出來,一根一根仔仔細細的消了毒,再重新裝回去。

做好所有的準備,楚歡言就去找江神醫一起去給司宴玄扎針。

你問我為什麼要找江神醫一起?那當然是楚歡言第一次給別人扎針緊張,得有資深人士鎮場。

另一邊,司宴玄在針灸的這天也是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然後身著寢衣,坐在床上等著楚歡言。

在旁邊候著的任玏在心裡默默吐槽:公子,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換一身嫁衣,真的和新婚之夜等待丈夫的新娘子一模一樣。

許是任玏的眼神太過曖昧,又許是司宴玄也意識到了什麼,他起身將搭在木施上的外衣拿下來,讓任玏伺候自已更衣。

就在任玏將腰帶綁好的那一刻,楚歡言和江神醫正好出現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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