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紙張翻閱的聲音,白熾燈的光冰涼地打在辦公桌上,香菸在空氣中慢慢燃燒。

陳楠坐在王銘傑的對面,看著對方越皺越緊的眉頭。

“唉!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王銘傑把手裡的紙張摔在桌上,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眼神裡滿是煩躁。

“你們釋出這個任務的時候是知道第四隻變異體還活著對嗎?”

王銘傑搖頭,他抖了抖菸灰,說:“入侵那次任務不歸我管,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上頭讓我發這個任務,那我能怎麼辦?這些天我們派出去處理邊境變異體的獵人越來越多,它們狡猾要了命了!連他媽的影都捉不到!然後他媽的現在還查出來第四隻變異體還沒死?奶奶個腿的!”

“之前隊伍都沒有發現嗎?”

“這個任務掛了有差不多五六個月,他們交上來的東西就只有這麼多。”

“還能聯絡到他們的領頭人嗎?”

“我找找。”

王銘傑找到他們的聯絡方式後,一個個打電話過去。

大概十來分鐘後,王銘傑掛掉電話。

“除了上一支隊伍的隊長沒接電話,其他的我讓他們過來一趟。”

兩個小時後,辦公室陸陸續續走出幾個男人,他們是曾經領過這個任務的領頭人。

由於不能將人面蛇的存在告訴其他人,所以陳楠只讓他們說了一些任務細節和他們認為的疑點。

他們走後,辦公室裡還剩下三人。

分別是陳楠,王銘傑和上一支隊伍的副隊長。

王銘傑望著眼前的長髮男人,問:“你們隊長呢?”

長髮男人名叫付永康,他摸了摸自己的髮梢,無奈地聳肩,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

王銘傑眯了眯眼睛,問:“你們之前不是一個隊伍的嗎?怎麼會沒有聯絡?”

“我怎麼知道,我們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過了,誰管他去哪了。”

付永康輕哼一聲,似乎對曾經的隊長沒有一點感情。

“現在還能聯絡上他嗎?”陳楠問。

“不知道。”付永康隨口答。

王銘傑走到付永康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捏,壓著聲音說:“小夥子,有什麼事情呢可以好好商量的對不對?我可記得你來的時候,那小刀耍得可溜了!我那時候可是抱著大期待等你們的結果呢!”

付永康深深地望他一眼。

王銘傑嘆了口氣,說道:“要是那時候你們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成功了!”

“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發現了一點小線索,但是我們還差一點東西,我把你們叫來就是想看看你們還有沒有想法再接一次任務,聽說這個任務的報酬比上次漲了兩倍呢!”

“真的假的?”

付永康有些心動,要知道上一次的酬金是五萬迪可幣,成功了可以一年不用接其他任務了。

“害!我還用得著騙你?所以我才想見你們的隊長啊!怎麼?你們這是鬧矛盾了?”

付永康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算是,是他單方面跟我們斷絕關係。”

“怎麼回事兒?”

“他說他在綠森裡看到了一個長著尾巴的人。”

“然後呢?”

“我們不相信他,綠森裡要是有人也是人的骨頭,更何況是長著尾巴的人呢?”

“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他看走眼了?”

“就在我們結束的那天,五月十六號,我們去把儀器收回來的時候,我們也說他看走眼了,我們是獵人啊,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周圍的動靜,要是有人的話早就被發現了,而且就他一個人看見了。”

王銘傑和陳楠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獵人也是有等級之分的,當一個獵人的等級遠遠高於另一個獵人的等級時,等級低的獵人是完全察覺不到等級高的那位的存在的。

王銘傑繼續問:“為什麼說他單方面和你們鬧掰?就因為這件事?”

“我不知道,兩個月前我們有一次聚會,他不知道腦子抽什麼瘋,把我們每個人都奚落了一遍,然後就破門出去,然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付永康說奚落是委婉了,當時的場面可以算是每一個字都是難以入耳,針針刺骨的。

“你們聚會什麼時候的事?”陳楠問。

“五月二十三。”

“後來他也沒有聯絡你們道歉什麼的?”王銘傑繼續問。

“他拉黑了我們,人也找不到。”

王銘傑拍了拍付永康的肩膀,問道:“最近有接什麼任務嗎?”

“暫時沒有。”

“行,那我回頭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點,報酬不錯的。”

“謝了王隊長。”

幾分鐘後,王銘傑將人送走。

“這下攤子大咯。”王銘傑癱在椅子上哀嚎。

陳楠看著王銘傑說:“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報上去唄,讓上頭派人過來幹掉那條蛇。至於那個長髮男的隊長不用管。”

“我懷疑有東西在操控變異種。”

“因為他們合作起來了?確實有這個嫌疑。”

“我派人去福源打聽了,似乎前幾個月擊殺的那三隻變異體在掩護這個東西逃跑。”陳楠用手點了點人面蛇的畫像。

陳楠繼續說:“查查這個人臉吧。”

“操了……又他媽的加班了,淨天整這死出。”

王銘傑又點了一支菸,狠狠地吸上一口。

王銘傑下巴抬了抬,問陳楠:“來一根?”

“別了,今天上限了。”

“喲呵,怎麼地,有人管著不讓抽?”

“你管好你自己吧,免得三十好幾還是個處。”

“靠!你毛病吧!”

王銘傑嗆了口煙,剛想多罵幾句就看見陳楠已經推門走了。

“陳楠!我去你大爺的!”

陳楠插著兜走出辦公室,權當沒聽見王銘傑的聲音。

出了辦公樓後,陳楠抬眼望了望天上的月亮。

過幾天就是新月了,陳楠心想。

他微微皺著眉頭,慢慢地挪步到自己的車旁。

嚴聰——付永康的隊長,他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聯呢?或者說他是發現了什麼嗎?若是發現了什麼他為什麼要躲起來?

陳楠的思緒如亂麻一般,忽然手上的終端發出響聲。

是一通電話,顯示人:海娜——那個藏寶閣的服務員。

陳楠用手腕轉了轉,接聽了電話。

“請問是木先生嗎?”嬌滴滴的聲音透過接聽器傳到陳楠的耳朵裡。

陳楠不為所動,變聲回答道:“是,海娜小姐是嗎?”

“是的~木先生近來如何?”

“很好,海娜小姐呢?”

“託木先生的福,一切都好,木先生,過兩天會有一些新的小玩意上來,不知道木先生是否感興趣?”

“當然,藏寶閣的新玩意必定是上等貨,不去瞧上兩眼怎麼對得起海娜小姐的邀請。”

“呵呵呵……木先生真會說話,聽聞會有知性的寶貝,指不定王先生感興趣呢!”

知性的寶貝?

陳楠輕輕地敲了敲大腿,笑著說:“那到時我可要帶王先生去見見世面了,看看海娜小姐說的寶貝是何等寶物。”

兩人一來一回說了個三四分鐘後結束通話電話,陳楠啟動車子後開往住處。

兩天後剛好是新月,陳楠心中默默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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