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想要極力睜開眼睛的時候,沈從安已經先一步進了畫室。

王忻:“哇,這麼多照片,還有沒有清洗的膠片!仔細一個一個的翻找真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變態,這都拍的什麼呀!”

沈從安:“現在眼睛可以睜開嗎?”

鄒情慢慢睜開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沒事了。”沈從安聽到後便鬆開鄒情的手腕走向照片牆處。

照片被強光照射下有些模糊,仔細窺視還有些坑坑窪窪的印記,順著照片的排列方向沈從安拿起蒸餾水浮放在上方的照片,對方拍攝的只是一個人的手腕下方還滴著血,背後留下一句話—既然你們已經找到我,那就請在無名山莊參加晚宴,署名謝生。

王忻:“沈隊,給我看看。”

沈從安把照片隨手放在一旁。

鄒情:“怎麼了?”

沈從安:“他讓我們去無名山莊。”

王忻:“借他幾個膽子,敢命令我們。”

沈從安:“他既然想要我們去,不如我們就陪他演這一場戲。”

王忻:“剛進警校的時候,也沒給我們開設表演的課程啊,這怎麼進了警局還有演戲?”

沈從安:“還傻站能幹什麼?你想被閃瞎眼睛,不包工傷費。”

王忻:“真是被謝生耍了這麼久,白跑了一趟。”

沈從安開啟車門把鑰匙扔給王忻:“行了,少說點話,省點力氣。”

平緩的山坡上鋪著綠綠的青稞地,圓木建成的圍欄順著彎彎曲曲的土路,松樹中佇立一座別緻風情獨特的山莊。

三人漸漸走到半山坡上週圍寂靜的有些可怕,連青稞地也很久沒有人來打理。

王忻:“沈隊,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啊?不會耍我們吧!”

沈從安開啟手電仔細比對不落下一處痕跡:“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王忻邊走邊踢旁邊的野草,這時卻突然踢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蹲下身子摸了起來:“沈隊,我好像摸到了奇怪的東西。”

沈從安聽到後折返回來:“又怎麼了?這就是塑膠模特的假手。”

王忻:“荒郊野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鄒情:“寫生嘛,這種安靜的環境肯定都會來,至於假手應該是起到臨摹的作用。”

沈從安用手電照射看到房子:“你們別顧著說話,我好像找到了山莊。”三人一步一步接近房子,門是半開著的,一眼就能看到房子裡的景象。

鄒情:“《馬拉之死》快速走過去看那個人還有沒有生命體徵:“還活著,快!把醫藥箱拿來。”

王忻把背在身上的揹包取下來拿出醫藥箱:“給!”

鄒情拿出紗布和繃帶對流血部位力壓包紮止血,擺正少年的位置,以免影響自身的血液迴圈。

後方響起劇烈的掌聲:“不錯不錯,不愧是刑警這麼快就找到了我,並斷定我就是兇手。”

沈從安:“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謝生突然大笑:“你們要帶走我?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你們覺得還能走出去嗎?說大話前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處境。”

謝生後退一步關上房門:“感覺我曾經的遭遇吧。”沈從安從門內卯足了勁踹門。

謝生:“沒有用的,這個門的材質是我精心挑選的,別白費力氣了!”

沈從安審視房間內的佈局靠牆邊有一木板床,窗戶被木板禁錮住正對著通風口,通風口處有一圈固定的鐵絲,沈從安看到後取了下來,擰成螺旋狀用力插入螺絲孔內使螺絲鬆動,直至把木板全部卸下後從窗戶那跳下。

謝生開啟地下室的門,一步步走到鄒情面前半蹲下身拿起一旁的美工刀抵在對方的下巴處狠戾道:“我看他好像很在乎你,假如在你臉上劃上一刀,他會是什麼反應?”

鄒情一改剛才柔弱的表象,唯獨留下陰鷙的眼神直視對方:“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抬起腳尖看準美工刀的方向用力一踢,看準時機後繼續用腿部力量抬腿橫掃,將謝生逼的連連後退。

循著聲音來到地下室,鄒情和王忻被綁在凳子上,沈從安趕過去時,謝生正在等待身後襲擊。

鄒情:“嗚嗚嗚!”

沈從安把堵在鄒情嘴上的布拿開。

鄒情:“小心背後。”

沈從安用手臂擋住謝生的攻擊,一個閃身踢向謝生的腰部,揮起拳頭重重打在對方胸脯上,再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鐐銬挎在謝生的手腕中。

沈從安:“老實點!”緊接著走向鄒情附近用小刀刮開繩子。

鄒情抽出手腕,站起來時發現腳踝處已經扭傷,沈從文發現鄒情的異樣主動詢問:“你怎麼了?”

鄒情活動腳踝處:“好像扭傷了。”

沈從安蹲下來:“我揹你,王忻,你看著謝生下山。”

鄒情:“你的傷?”沈從安把沾血的袖子擼起來:“沒事,一會回到車裡用生理鹽水洗一下就行。”

兩人寒暄過後,便因為疲憊而不再有所交流,直至走到山下。

沈從安突然把鄒情從背後放下再仰面攔腰抱起送進車座內蹲下身來捏位鄒情的腳腕,嘶!鄒情因為疼痛下意識收緊肌肉。

沈從安:“應該是軟組織挫傷,車內有一些紅花油先將就用,一邊說一邊把藥塗抹在鄒情腳腕處。”

鄒情:“謝謝!”沈從安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遠處聲音打斷:“沈隊,等等我!這傢伙這麼重把它弄下來可累死了”

警局,王忻把謝生帶到審訓室內。

謝生:“不是吧,沈警官這麼多人好怕怕啊!”沈從安:“還沒有從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中解救出來,便多了個襲警的罪名,你說我是該誇你還是說你是自不量力!”

謝生:“我這是屬於正當防衛。”

沈從安噗笑道:“是不是正當防衛,不也是我說了算嗎!張迪,你認識嗎?”

謝生:“廢話,我當然認識,他是我上一屆的學長。”

沈從安把書本遞了過去。

謝生:“沈警官,你哄小孩呢,一本書能證明什麼?”

沈從安:“一本書證明不了什麼,這幅畫可以嗎?一幅畫作是最能代表作畫者的思念我說的沒錯吧,謝生。”

是又如何!我想請問難道同性戀犯法嗎?謝生說完這一番話頓時雙眼發狠,彷彿像觸碰到逆鱗一般。

沈從安:“這是關於你的私人事情,我無權過問,但你是張迪案子的嫌疑人,我就必須刨根問底調查清楚。”

等謝生的心情逐漸平復,沈從安拿起一旁的列印好的照片:“這是你和張迪的聊天記錄,你曾賣給張迪精神類的藥物,並且是私人售賣,我說的沒錯吧!”

謝生原本平靜的表情逐漸泛起波瀾:“怎麼會?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明明已經銷燬了。”

沈從安:“技術組修復,還有屍檢報告上顯示張迪腦部生前曾遭受過由於電流的作用而造成的人體損傷俗稱電擊死,和你地下室那個座椅是不是一個功能的?!”

謝生手心已經發出冷汗,但嘴上卻絲毫不鬆懈地說:“也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過電了。”

沈從安:“在通常情況下,當透過人體的電流強度,交流電達到70~80mA時,直流電達到200~250mA時,就具有危險性,可導致損傷甚至死亡結果的出現,這些我不用給你科普吧,說吧,你的犯罪動機。”

謝生突然哭笑起來:“犯罪動機?!你怎麼不問問張迪有個怎樣的父親?戒同所,我曾經呆過的地方。”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但迫於現實壓力從來都沒有宣之於口,直到有一天的下午,母親給我收拾房間,翻出我的日記本,上面全是我壓抑了許久的秘密。

我下跪求母親說:“這是正常的,我喜歡男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母親擦乾眼淚,瞬間平靜下來說:“飯做好了,先吃飯吧。”

我以為母親完全接受了這件事情,便高興的吃了很多,卻不想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封閉的密室,用腿踢打著大門,想吸引別人的注意。

卻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估摸著四十幾歲的男人一臉和藹微笑的看著我,可我能看到他內心的邪惡。

我掙扎起身,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地下許多纏繞的電線,我被綁在電椅上手不能自由行動,牆上掛著幾面錦旗,簡介上寫:“擅長治療同性戀,網癮等各種不聽話小孩。”

張永懷:“別白費力氣了,既然你的母親把你送到這來,我們就有義務幫你糾正過來,來,聽老師的話。”

謝生:“你放屁,老子這根本不是病。”

張永懷:“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親眼看見他把電線插入頭盔中,戴在我的腦袋上,強迫我說出違心的話,但實在是太痛了,如同一根針在我兩邊太陽穴來會穿梭,你懂那種感覺嗎?

沈從安:“所以你設計讓張迪愛上你,並且告訴他你曾經遭遇的一切,再殺害於他。”

謝生:“誰知道他那麼傻,隨便暗示他幾句,他就上鉤了。”

沈從安:“想必抄襲一事也是你爆光的吧。”

謝生:“那部作品本來也是我畫的,說他抄襲也不為過,我就是想看他身敗名裂,再充當一次救世主,最後讓他永墜深淵。”

沈從安關上審訊室的門:“仇恨只會滋生仇恨,一旦有邪惡的種子存在,只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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