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非常嫩,帶著豆子的清香,湯汁調的鹹香可口,點綴許多蔥花小菜,再淋上香油,香味撲鼻,配上一個煎的酥酥的豆餅,吃的嘴裡,哇,味蕾爆炸的感覺。

正吃的開心,旁邊桌子上幾人的對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幾個大漢在一起低聲商量:

“聽說了嗎?有個逃犯懸賞三千兩!”

“聽說了,武林之中釋出的懸賞令是五千兩!”

“逮到他,幹了這一票,以後再也不用幹提腦袋的事兒了……”

“……”

旁邊桌正品嚐早點的夏時:“……”!!!!!

吃完早點,逛了一個上午,中午找了個酒樓,點了這裡的招牌菜,酸菜老鴨湯,一口一口的品嚐。

旁邊桌又在議論:“……怎麼樣?這次那個人是不是?”

“是什麼呀?多少武林豪傑都沒找對……”

“聽說武林盟懸賞令一出,江湖風雲雷動,多少賞金獵人都出手了……”

“一條綠出動了嗎?”

“哼,早就動了,聽說他一出手,從不走空,多少人跟在他屁股後面,想撿個漏呢……”

“撿到啦?”

“跟丟了!”

“……”,

夏時:“……”!!!!!

晚上,青州著名的煙雨河邊,正吃著蟹粉酥看兔子燈,悄悄拍照打卡。

旁邊人又開始說:“……三千兩……”

夏時:“……”,沒完了是吧?

非得這樣朝堂江湖衙門武林盟一起通緝樓君澤?

他做錯了什麼?

他做錯過什麼?

她來了月餘,情況也已經瞭解大半,至少顧六和君澤太子什麼都沒有做錯過!

而且顧家曾經鎮守北境幾十年,苦戰之下子嗣凋零,諸軍未動寸步沒往南何以謀反?跟北國是世仇又怎麼勾連?

怒!

生氣了,

她啪一下扔了筷子!

幾個在河邊宵夜飲酒的江湖人瞥她一眼,看見只是個夜半出來遊玩的小公子,一個絲毫沒威脅的毛崽子,於是又開始若無其人的大聲討論開了。

溪水村離此,已經二百多里,這裡仍然有通緝,看來這份海捕通緝令,幾乎遍佈天下。

這裡娛樂少,三千兩又實在是個太誘人的數字,衙門還貼的到處都是,逛個街都能隨時遇見,連招賢納士的榜都被蓋住了,只留下一個招字,也不知道,這招的是個什麼樣的賢士?

也難怪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有人在說這件事,

她拿起筷子,又鎮定的開始吃,仔細的聽人說了些什麼?

這幾個人顯然是江湖人士,說的也都是些江湖事,他們道:

“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找到嗎?這裡面是有訣竅的……”

“唉,這懸賞是誰發的?”

“武林衙門統統都發,據說是為數不多的壞種,天上地下不是人乾的事兒,他全乾了……”

“得了吧,一看你就不懂,訊息不夠靈通,我跟你們說……”,後面的話他壓低了聲音,但夏時有神器聽得清清楚楚,那人說:

“這衙門的通緝令,都是黑甲衛送來的,這武林盟的江湖懸賞令,也是黑甲衛花錢買的……”

“你怎麼知道?”其他人驚訝。

“哼!”這人嗤笑一聲,得意洋洋道:“這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你們還知道,黑甲一直在追殺誰嗎……?”

“誰?”

“誰呀?”

大家紛紛好奇道,

這人卻又不說了,伸出五個手指說:“掏錢!”

“掏錢幹什麼?”幾人無語!

他說:“掏訊息錢啊,怎麼這麼不上道兒,這世界上哪有白得的東西?”

其他幾人無語:“大哥,你不是說咱們是兄弟嗎?”

“親兄弟不得明算賬,咱們才認識多大一會兒?而且我這訊息也都是花錢買來的,想再知道的多些還得花錢去買……”

“你在哪兒買的?”

“煙雨門!”

“什麼?”

幾人震驚了,沒想到他敢去那種地方,那裡一般人可不會去,

不過能行走江湖,誰也不是慫蛋,當即就有人說:“走,我們也去買去……”

“……”

看著幾人走遠,夏時起身,跟在他們的後面。

幾人在城中左轉右轉,右轉左轉,走的十分迅速,也十分囂張,

夏時跟在他們後面快走,抱著一堆……,咳,一堆小零食,

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民房的一角,看見一群乞丐窩在地上,

他們許多衣衫襤褸,骨瘦如柴,

夏時順手就把抱著的牛皮紙裡的吃食都給他們了,正好減輕負重,

快步向前追去,

“吃的!”

“有吃的了!”

“謝謝好心人!”

“栗子,雞,糖葫蘆,肘子……”

一群乞兒一擁而上,餓了好幾天的人難得的享受到美食,爭搶之間甚至踩踏了人,

一個神情萎靡的男人,在地上被人踩來踩去,眼神空洞,動也不動,只盯著黑夜裡唯一的亮光,一盞路過的搖搖曳曳的兔子燈,逐漸的遠去,

直到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把一顆溫暖的板栗,塞進他的嘴裡,

“大哥哥,吃!”

……

夏時跟著幾個江湖人,走到了一條花街柳巷前,那個最初賣訊息的人,看了跟著的夏時一眼,就徑直走進了花樓裡,

或許人家本來就是賣訊息的,多拉一個客人什麼的,還是自己跟著來的,完全沒意見。

夏時也不在意,抬腳也跟著走了進去,

雷火在側,天下無敵,更何況還是頂著一張路人甲的臉,

怕?

不存在的!

這座花樓是青州府最有名的銷金窟,大門外面便是燈籠輕紗毛毯鋪地,奢靡至極,剛靠近大門兒,當然就是許多漂亮姑娘迎上來了,

紛紛甩著袖子喊:“大爺,進來玩兒呀……”

“呦,好俊俏的小生呀……”

夏時一個銀錠子扔過去,說:“本公子喜歡安靜,找個單獨的桌子聽個曲兒……”

“是,公子……”

姑娘們都是風月場上的人精,慣會察言觀色了,

一看夏時的臉繃著,絲毫不亂看,只緊緊盯著裡面先前走進去的人,就知道她不是來消遣的,是來有事做的,於是斂了衣衫,嬌媚的說:

“公子請!”,帶著夏時進去,邊走邊介紹各處的物事,一路路過酒色淫靡的大廳,穿過迴廊,走進後院,在一處風雨連廊上,果然是一處安靜的所在,

連廊之上,一排的空桌子旁,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正品著香茗,聽彈琵琶的小姐姐咿咿呀呀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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