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雖然不是顏控花痴,但是她八卦啊,尤其是和洗研這個話嘮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話嘮加八卦,屬性疊加了屬於是,

二人從氣質說到五官,從身高說到寬肩窄腰,再從穿著風儀說到他那一雙多情的眸子,

“你知道嗎,咱們在鎮子上看鋪子的時候還見過他呢,就是那樣一雙漂亮的眼睛……”

“原來竟是這樣的眸子?姑娘您知道嗎?要是讓以前府裡的丫頭們看見這雙眼睛,不得得相思病,那群女人閒著沒事,屋裡的主子沒有一個在的,一天天閒的,能把小的的耳朵都念叨出繭子。”

“……”

鎮北候為了讓人相信顧家六公子“顧城樓”確係住在顧府裡,往他的院子裡添置了不少使喚人,大多都是豆蔻年華,天真爛漫,嘰嘰喳喳,把顧家六公子顧城樓膽小毀容性格乖張的事宣揚的滿世界都是,這也成了“顧城樓”這個身份從來也沒人懷疑過的保護色,若不是綦晟的背叛,鎮北候能一直等到皇帝暴斃的訊息傳到北境,然後帶先帝遺詔南下,扶他一直護在身邊養大的太子登頂人極。

這當然也曾經是洗研的煩惱,畢竟天天跟一群閒的沒事的小丫鬟周旋,是件極其費心的事,偏偏這些小丫鬟還個個聰明伶俐,超級難騙,這逼得他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讓他日日為此頭疼。

直到被抄家屠戮,所有人都化作塵土。

現在想起來,竟全都只剩下點滴的回憶,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再也不會為了打發她們遠一點,讓她們夏日採花,秋日採露了……

洗研垂頭擦了擦眼角,迅速掩起了哀容,繼續八卦上了:

“姑娘您知道嗎?曾經我們六爺院子裡有個唱歌很好聽的女侍跟小的說,這男子的風儀不在於精緻和絕美,而在於他的氣質和深情,怎麼說呢?就他看向你的時候,你就覺得他只在深情的看你,就那麼一群人站在那裡,他也只看你,不是,不光是看,怎麼形容來著……”

洗研的八卦有些卡殼,夏時替他接上:說道:“風月無雙,萬千星河不及你。”

樓君澤:……

風月無雙?曾經他也有一雙風月無雙的眸子。

鎮北候年輕時風儀無人能及,當朝皇后豔絕天下,太子樓君澤繼承了母家所有的優點,一個策馬驚鴻便驚豔了青州許多年的人,曾是這世上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屏風後面,

雷火給他療傷的桌子前有一面鏡子,是雷火治療時放在這裡的,星際的工藝,能照的極其清晰且自帶柔光,把昏暗的帳篷映的如同白晝。

他拿起來,望向鏡中的自已,扭曲到可怖的臉上唯一還算完整的眸子裡沒有深情,只有仇恨和隱忍的戾氣。

報仇,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東西,無論心裡面暗存著怎樣的愛意,恨意都浸染著他的全身。

眸子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戾氣,讓人可怖。

也難怪她在自已面前笑不出來,輕抿著唇角硬生生的擠,也難怪,她說不想看見自已。

“姑娘,聽說南邊的戲跟咱這邊兒的不一樣。唱的婉轉悠揚嫩生生的,您聽過了沒有?”

“聽過了呀,我還去看了雜耍呢,那麼長的刀一下子就吞到肚子裡去了……”

“這吞到可是有技巧的……末將幼時還沒從軍的時候,在戲班子裡打過雜……”

三個人說著日常瑣碎,邊吃邊聊,很快一桌子的茶點下肚,

雷火也做完了手術,

樓君澤在雷火的幫助下一點點穿上了自已的外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閒談的三人立刻噤了聲。

當然不會有人與他閒談,君澤太子向來不苟言笑,也從來不會有下屬膽敢與君言笑。

大家只會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只會忠心耿耿的跟在他後面,為他赴湯蹈火、死而後已。

所以當樓君澤從暖閣後面轉出來的時候,大家齊刷刷的起身,紛紛行禮道:

“參見殿下!”

然後有事的稟報,無事的散了。

夏姑娘也要散,收拾裝置消毒器具,開藥寫醫囑,一樣樣的裝箱,想起從溪水村捎來的東西。

“哎呦,差點兒忘了,這可是我的寶貝,”

這寶貝不得了,這不僅僅是她偶像的畫像,這還是人家傳說青州城最厲害畫師的手作,這可是工藝品啊,對於星際看慣了千篇一律流水線東西的人來說,最喜歡的還是這樣有靈氣的東西。

她把畫軸拿過來,鄭重的準備裝箱。

洗研看見了說道:“既然這麼重要,小的幫姑娘裝裱一下吧,也免得被光陰浸染了暗沉。”

“好啊,多謝你了。”夏時把東西遞給他,然後向樓君澤告退問好,帶著雷火出門走了。

樓君澤也撩開簾子出去,目送一豆燈火閃爍遠行,之後,站在營地裡沉默,長久的沉默。

洗研在營帳裡收拾東西,殘羹剩飯,醫療垃圾,還有答應過夏時的裝裱。

等把營帳收拾整潔之後,他打算裝裱,可開啟卷軸一看立刻就驚訝了,衝出帳外遞給樓君澤,

“爺,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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