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這裡的負責人?”田曉生進入天堂殯儀公司的門面大廳問。

這時,坐在前臺辦公桌前正低頭玩手機的一個身材高挑面容較好的女子趕緊放下手中的手機笑盈盈的迎了過來,伸手彎腰發出甜美的聲音說:“三位這邊請。”

田曉生環顧著這大堂內高檔的裝修打量著前臺接待禮儀小姐的妝容,心裡想到這一個給死人服務的公司都是如此的與時俱進,無論是這裡的裝修和服務人員的接待,都盡顯高檔。

田曉生三人被這位美麗的前臺接待請到大堂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服務人員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水果小吃等一一上來。這時,前臺接待才坐下來問:“幾位是要定製什麼服務?這是我們的服務專案,請幾位過目。”說著,這女子遞給每人一份彩色專案單,又介紹說:“我們這裡專案齊全,從靈柩的定製到墓地的選擇,還有法事操辦,遺體遺容整理等等,中式還是西式......”

“行,這位女士你先別介紹,我們是來調查案子的,這是我的證件,市刑警支隊的,我叫田曉生。”說著,田曉生將手中的價目表放到桌子上的同時從衣服口袋內拿出了警官證。

前臺接待一聽不是來洽談業務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的,但介於對方警察這樣的身份又不敢很明顯的甩臉色,只好收斂住恭維的言行舉止,說:“原來幾位是警察?我還以為是來買我們服務的。”

孫浩調侃道:“可別,你這裡的服務我們可不想要。”

前臺接待:“可每個人都是躲不掉的。”

王鳳霞:“我們雖然跟你們不打交道,但跟你們的客戶可是有著密切接觸的,我們以後可以給你介紹這方面的生意。”

前臺接待又露出原本的笑臉說:“那真是太好了,幾位喝茶。”

王鳳霞:“所以,這次我們請你幫忙配合我們的調查,你們以後絕對能從我們那裡接下不少生意。”

前臺接待:“那是必須的,即便沒有生意,我也會配合警方調查,這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高中政治都學過這些的。”

“這上面的這口棺材是你們這裡做的吧?”田曉生拿出照片遞給前臺接待問。

前臺接待接過照片只是看了一眼便說:“是是是,這可是高檔的靈柩,是我們這裡製造的。”

田曉生:“那你告訴我製造這口棺材前後都是怎樣一個過程?對了,應該是兩尊。”

前臺接待:“對,警官說的沒錯。是兩尊,而且其中一尊可是市裡一位副市長家定製的。那天,副市長親自來我們這裡說要定製棺材,還是我接待的,但我們老總和經理都來了。他說是給年輕女孩定製的,至於給誰用我們當時都不好問,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女兒去世了。他說要最好的棺柩,而且還趕時間。於是我們就給他推薦了這款,十二萬的價格,其實還有比這更好的,但用料需要預定,幾天時間是做不出來的。當時這口棺柩用的木料都很好,是來自東北的一種春木,尤其是這口棺柩的造型,比一般的要更大,也更厚實穩重,剛好128公斤,數字也非常吉利,寓意為‘要兒發’,意思是下一代更發達....”

“這麼年輕的姑娘剛成年,哪有下一代?”田曉生打斷接待的話。

接待:“這不是寓意嘛,反正就是吉利的意思。”

田曉生:“你說從你們這裡出售了兩口這樣的棺材,另一口是誰買走的?”

接待:“另一口棺材造型和這個完全一樣,但造價不一樣,價格還不到這口棺材的五分之一。那天,副市長定下這口棺材走後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是個男的,這人帶著口罩,黃頭髮,體型偏瘦略高。這人來了就問我今天是不是副市長在這裡定過棺材。我說是。這人就問定的是什麼樣的,等等資訊。我就告訴了他副市長定製的棺材的資訊。這人問的很詳細,包括什麼時候交付給副市長,公司靈車什麼時候出發從哪個地方出發這些問題。後來這人說是副市長的親戚,說家裡也需要一口棺材,但不能跟副市長家比,但要造型一樣的。這不難,用的木料不一樣就行。後來這人選了比一般木料稍微好一些的木料來做這種造型一樣的棺材,價格是兩萬出頭,說到時候可能要用公司的其他服務,比如靈車等,但也不確定,因為他說他們那裡距離這裡要遠。”

田曉生:“所以,這兩口棺材放在一起,一般人是無法分辨的。”

接待:“是不好分辨,外觀完全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口價格兩萬多的重量沒那麼重,只有八十多公斤,因為木料不一樣。”

田曉生:“你還記得這人的身高嗎?越具體越好。”

接待:“個子反正不低,我那天穿著高跟鞋,還要稍微仰頭看他,他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間。”

田曉生:“能判斷他的年紀嗎?”

接待:“這個不好判斷,應該是個年輕人,但絕對不是老頭,而且面板應該很白。”

田曉生:“這人什麼時候拉走的棺材?”

接待:“也就是那天之後沒兩天,等下,我翻翻我們的出貨單。”

接待拿來出貨單遞到田曉生跟前說:“就是這個時間,是他來定製棺材後的第四天,因為他的這口棺材所用木料不是那種名貴的木材,所以我們這邊儲備的有,做出來要快些。那天他過來,我不在,他還讓我們公司打電話專門找我。我過去後這人就問副市長家出殯用的是哪輛車?我當時也疑惑想這人問這些幹什麼。他告訴我說想跟副市長家用一輛車,說可以沾點貴氣,他這麼一說我想也是,於是就告訴了他副市長用的靈車車牌等資訊。這人說到時候也用這輛車,而且還定了其他幾項服務專案,也支付了定金。之後,這人就讓我們把靈柩送到他說的一個地點。後來過了這麼多天,也不見這人過來,也不知道這人定的專案還要不要呢?”

田曉生看到登記簿上寫的地址,說:“長安街家樂棉紡廠?”

“又是長安街。”孫浩說。

田曉生:“那是一處廢棄的廠房,是以前的國有企業,二十多年前在我們這裡是很出名的企業,後來被時代淘汰倒閉了。你們後來是把棺材送到這個地點嗎?”

接待:“具體有沒有送到這地點我就不知道了,是我們公司司機送過去的。”

田曉生:“你提供的這些資訊準確嗎?”

接待很自信的說:“絕對不會錯,因為像這樣一天賣出兩口這樣高價棺材我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在我們這裡賣出的棺材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幾千塊錢的貨,好一些的上萬也多,那天副市長定了這麼高價格的棺材後又來人定了一口兩萬多的,這事情我當然不會記錯,對他們的服務當然也非常到位。”

田曉生:“那位給黃頭髮男子送棺材的司機你馬上聯絡讓他過來,還有,如果需要,還需你親自去看一看那口棺材的材質,看是不是副市長家定了那口。”

前臺接待:“這個沒問題,不過我想還是得我們這裡的木匠過去,這兩尊棺材都是他們做的,對木料材質很熟悉,會辨別的更準確。”

很快,送貨司機過來,根據這位司機陳述,那天,他將那口棺材送到廢棄棉紡廠的場地上,然後開車就走了。司機還帶著田曉生他們沿著原來的送貨路線走了一遍。田曉生看著長滿荒草大門已經不知去向的廢棄廠房,想到這地方是沒有人會過多關注的。

天堂殯儀公司的木匠也對廢棄倉庫內的那口棺材進行了辨別,說這口棺材就是李德忠家定製的那口。

案件進展到這一步,現在關鍵就是要尋找到兇手挖開李文卓墓穴將裝著李文勝的棺材跟李文卓棺材進行調換這之間的線索,既然要進行調換,那一定是要挖開墳墓,要挖那麼大量的土,而且還在一天內完成,僅憑人工的話一兩個人是完不成的,人太多又容易暴露,兇手很可能動用了小型機械。

田曉生觀察過墓地的環境,進入墓地有兩個門,這墓地屬於高價格的貴族墓地,所以墓地裡面有看守,進入墓地的正門也有人看守,後門是鎖上的,看守大門的人說後門是從來不開啟的。

這樣看來,要查清楚那兩天到底是哪些人進出墓地有無機械進出是很好查詢的。然而讓田曉生失望的是在檢視墓地入口監控後並沒有發現那兩天有機械進入,甚至都少有人進入,只有少數前來祭拜的人出入。問了墓地看守,也沒有發現有人動李德忠家的墓。

這就奇怪了,那麼大一口棺材要進出墓地不可能能隱蔽的很好,更別說還要挖開李文卓墳墓取出棺材再將裝有李文勝的棺材埋進去,這是不小的工程,僅憑一兩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而墓地周圍也是磚牆或鐵欄圍起來的,這些磚牆和鐵欄也沒有被明顯破壞的痕跡。兇手到底是用怎樣的手段完成了李文卓跟李文勝棺材的掉包?這又讓田曉生頭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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