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92年,哈布斯堡王朝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利奧波德一世,委任布朗史維希-呂訥堡公爵為第9位世襲選帝侯,是為漢諾威選帝侯。

此舉,是為了嘉獎後者在“大土耳其戰爭”期間,也就是歐洲各國對抗奧斯曼帝國的戰爭中的特殊貢獻;另外,也是為增加哈布斯堡王室成員當選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勝算機會。以後,布朗史維希-呂訥堡公爵及其後代便以封國為姓,改姓漢諾威。

自此,不倫瑞克-呂訥堡公國成為不倫瑞克-呂訥堡選侯國,因為首都在漢諾威,所以又稱漢諾威選侯國。

1698年,恩斯特·奧古斯都逝世,其子格奧爾格·路德維希成為漢諾威選帝侯。

1714年,英國女王安妮無嗣而終,由她的表哥格奧爾格·路德維希繼承英國王位,成為英王喬治一世。

自此以後,漢諾威與英國共同推戴一個君主,漢諾威和大不列顛以及愛爾蘭結成“共主邦聯”,至於漢諾威公國順理成章的成為英王在歐洲大陸的領地。

1719年,瑞典因為在大北方戰爭失利,被迫將不萊梅-瓦爾登公國割讓給漢諾威。

在1756年到1763年的七年戰爭期間,為了防止法國入侵漢諾威,英國與普魯士結成同盟,共同抗擊法國。1757年法軍佔領漢諾威,但不久被英普聯軍擊退。

總的來說,因為英國君主無嗣而終,使得漢諾威君主成為英王,繼而讓英國與漢諾威組成共主邦聯。英國因為漢諾威多次介入歐洲事務,成為英國在歐洲大陸的負擔與“軟肋”。

去年的時候,安德魯一直幻想著能“多快好省”,橫空出世的搞一批威力強大的蒸汽鐵甲艦隊,在英吉利海峽全殲英國本土海軍,繼而成功登陸不列顛島,並最終迫使英國人投降。

然而,科技樹的攀登並非那麼簡單。雖然富爾頓的螺旋槳式蒸汽船已不在隨隨便便的沉入河底,還能在內河上跑上一段。然而汽輪機的工作效能與安全性不高,故障太多,基本上每30分鐘就要停船檢修一遍,不然整個蒸汽機就會報廢。

依照這樣的研發速度,安德魯估計等到成建制的蒸汽鐵甲艦隊,成功運用於大規模的海戰中,至少需15到20年的時間,或許更長。

儘管穿越者一直盡其所能,引導法國科學家與工程師行進於,另一時空已充分驗證的正確道路上。但他只知道大概,卻不懂得細節。

以高壓蒸汽機為例,必須解決好動力燃料、圓柱體鍋爐的質量與密封性問題,還有水處理不良、多用途安全閥、連桿齒輪等,大大小小上百個細節,需要研發與進一步的完善。

事實上,安德魯倒是可以等。

作為穿越者,他深知自己屬於那種“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的引路人身份,想要心目中的各種科技成果落地,只能依靠與自己相隔了兩百年境界的,18世紀末的科學家與工程師。

所以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然而,法蘭西和她的人民卻不願意等,尤其是在巴黎,那些共和派議員在得知英國的海軍艦隊,正協助貴族流亡軍於布列塔尼半島登陸後,一個個在會議大廳裡拍案而起,義憤填膺。

現如今,那些暗中串聯的君主主義者,只能偃旗息鼓,夾起尾巴躲在暗中,不敢再要求國民公會,調查安德魯在鎮壓“牧月暴動”期間,對巴黎“西區群眾”的野蠻侵犯。因為憤怒異常的巴黎愛國市民,會將這些與英國人勾結起來的“叛國者”,投入塞納河中。

這種民族主義思想的泛濫有好處,但引發的麻煩也不少。

就在前夜,這些群情激奮的“愛國議員”居然高票透過了一份提案,他們一致要求在前線督戰的安德魯執政官立刻、馬上擬定一個反擊英國本土的軍事計劃,作為對英國入侵法國的報復;

不僅如此,國民公會還要安德魯執政官對那些“投敵賣國”的保王黨貴族,實施最嚴厲、最殘酷的武裝鎮壓。

輪值議長泰波奇公開宣稱:“死刑,將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今早,在從臂板訊號機上收到訊息的安德魯,直接氣得破口大罵,罵那些無知的議會代表,以及輪值議長泰波奇,一個個只是耍弄嘴炮功夫的傻-逼。如果法國海軍能打,早在七年戰爭期間,法國-軍隊早已經就衝進英國本土作威作福了。

此外,安德魯也責備那些留守大後方的兩委員會盟友,包括勒貝爾、康巴塞雷斯與圖裡奧等人,沒能管住國民公會的這一系列騷操作,坐視“民族主義”的泛濫,給自己惹出麻煩。

不過,抱怨歸抱怨,作為日益成熟的政客,一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去做的。

安德魯隨即在回覆給國民公會的公開信中,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證:“一定會讓所有的叛國者,得到應有的懲罰!……卑鄙、下流、無恥的英王喬治三世與小皮特內閣,也將承受來自三千萬法蘭西國民的怒火!”

顯然在措辭方面,安德魯將國民公會針對保王黨叛軍的“最嚴厲、最殘酷的武裝鎮壓”,修改為“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是卡里埃代表的“前車之鑑”,讓安德魯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基於此,他並不打算讓奧什的軍隊在基伯龍半島上,實施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而是給予聽話的叛軍及首領,一個活命的機會,尤其是那些被迫充當流亡軍的前共和國戰俘。

至於英王喬治三世和小皮特內閣,安德魯將藉助覆滅漢諾威公國的方式,來完成共和國的復仇。這比起登陸英國本土,風險要小得多,獲得戰果也容易。

等到3到5年之後,漢諾威被完全肢解,而普英關係徹底破裂,加之法國西部叛亂平息,並與西班牙最終締結了同盟,加之奧地利與南德意志諸侯的屈服,安德魯或許就會考慮接受“愛爾蘭聯合會”的請求,與西班牙聯合出兵愛爾蘭島等一系列軍事行動。

……

安德魯與奧什的會晤,持續了大約兩個多小時。

期間,這位布列塔尼軍團的司令官,向前來督戰的執政官詳細彙報了當下局勢,以及己方的進攻方案。

儘管奧什已在一週前的呈遞報告中做了詳細說明,但安德魯還是認真的聽取了軍團司令官的陳述,除了軍事進攻方案,還有戰後對俘虜的處理。

依照國民公會的決議:來自基伯龍半島的流亡軍,一律都屬於叛國者,因為不能享受戰俘待遇,只能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安德魯最後說:“對於軍事方案,我沒有任何意見。但在今天上午,我已經簽署檔案,讓憲兵部配合軍情局,在布雷克鎮建立俘虜營。所以,戰後對俘虜的處置,必須交由憲兵和軍事法庭全權負責。讓你和你的人記住,戰鬥一旦打響,就不準接受敵人的任何有條件的投誠,必須是無條件的投降,這是不能更改的鐵律!”

說道這裡時,安德魯察覺到奧什的眼角不自主的抽動一下,這是緊張的情緒反應,安德魯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他說:

“你大可以寬心,儘管這些叛亂者都該死,但我不會遵從國民公會的提案,製造一場類似諾瓦木耶島的大屠殺。恩,我會給予他們一個改邪歸正的最後機會,但冥頑不靈的保王黨人必須被處死。”

所謂的諾瓦木耶島大屠殺,那是共和派為報復旺代叛軍槍決己方士兵,而採取的針對性的大屠殺。不完全統計,據有1500到1800的叛軍官兵,未經過任何審訊,就遭遇了集體槍決。

在安德魯的計劃中,六千流亡軍中的前4千共和國戰俘,只要他們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就可以得到國民公會與安德魯執政官的赦免。如果是投誠者,更是無罪有功,但其他人就必須接受2到3年的苦役。

至於那兩千多流亡貴族,必須半數死於戰場,而共和派軍隊最多接受一千人的流亡貴族作為俘虜。至於這些“叛國者”最終多少能活下去,那就要取決於他們對波旁王朝的忠誠度。

總而言之,為了給國民公會和巴黎愛國者一個交代,安德魯是絕不會讓鐵桿保王黨人活著離開俘虜營,他們連被流放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只有前國民公會的代表,才能享受“死刑變流放”的待遇。

打發了奧什,已是傍晚時分。此刻,安德魯留意到會客廳外,持續近兩天的大雨總算是停了。

隨即,安德魯讓副官科蘭古將自己的一眾老部下:蘇爾特、霍斯、貝西埃爾、穆勒與弗恩等人都召集起來,一起吃頓晚餐。至於布魯斯,在得到安德魯的指令後,已提前返回巴黎。

此時此刻,在30多公里外的基伯龍半島,年輕的索布勒伊侯爵帶領的第二批部隊登陸上岸。

這一次,索布勒伊侯爵不僅帶來了英國擢升皮塞為中將的任命,還有阿圖瓦伯爵簽署的,皮塞伯爵作為總指揮地位的公文。

七月十五日上午,索布勒伊侯爵站在城堡之上,望著布列塔尼南部狹窄而岩石橫生的基伯龍半島,以及士氣不高,又極不團結的流亡軍、舒昂黨軍與前共和國戰俘,他的心中已涼了半截。

更為麻煩的,是先期抵達的部隊,居然沒有佔據一個港口。對此,已正式榮升為總指揮官的皮塞伯爵,到沒有落井下石。身為流亡軍統帥的赫維利伯爵解釋說,是在等待朱安黨軍隊的集結,而未來一週內,就能輕易佔領和守衛堪稱天然良港的路易港。

在接下來的軍事會議上,索布勒伊侯爵態度鮮明的,支援總指揮皮塞伯爵的主動出兵主張。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儘快展開攻勢,尤其是要拿下布拉韋河南岸的路易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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