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德魯的終極目標只是想除掉殘存的山嶽黨人,那他有七八種穩妥的方式提前做到,而且可以不留任何的隱患,因為穿越者掌握著“供應廉價麵包”這一個大殺器。只要軟肋被控制,巴黎東區的絕大部分無套褲漢就不得不服從自己的命令。

顯然,安德魯的胃口很大,他早早的提前規劃,就是想著“畢其功於一役”:即在收拾了雅各賓派的同時,也將西部各區的君主主義勢力打回原形。因為穿越者既不希望下半年的“葡月政變”如期上演,也不想看到一個“葡月將軍”的橫空出世。

更為重要的,是安德魯需要一個穩定團結的國內政治形勢,以方便他和他的智囊團隊,制定恢復與提升法蘭西經濟的一攬子方案,能夠得到充分且高效的貫徹執行。

至於右岸會死多少人,那不是一個成熟政治家需要關心的,他真正關心的,是自己的政治目的能否最終達成。

下午4時許,安德魯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份由國民公會全體代表共同簽署的一份授權書。

從即刻起,為儘快平定發生於巴黎多個街區的“無政-府主義暴亂”,救國委員會委員安德魯-弗蘭克被合法賦予法蘭西共和國的最高權力,可以調集包括憲兵部隊在內的,共和國的一切武裝力量參與平叛,並懲戒一切叛國者……

據此,所有居住於大巴黎地區的現役、退役計程車兵與軍官,無論騎兵、步兵、炮兵、水兵,或是其他的輔助兵種,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來自安德魯-弗蘭克統帥的最高指令;違抗者,將被視為戰時違法軍令(可就地槍決那種)……

這份授權書的簽發,意味著安德魯將成為事實上的軍事獨-裁者,至少是在整個叛亂結束之前。

只是不少國會議員擔心安德魯貪權不放,在平叛期間伺機排除異己,搞出真正的獨-裁專-制,於是聯名要求在授權書上備註一個有效期,就是從5月20日到5月19日(共和曆牧月1日到10日),一共有十天時間。

“十天就十天吧!”安德魯也感覺比較滿意。在收到來自波旁宮的電報之後,他隨即向波旁宮的佩里尼翁將軍,以及身邊的席塞爾將軍分別下達了平叛令。

一開始,佩里尼翁指揮的萬自衛軍依然堅守於塞納河左岸,至於主攻方向位於北郊,席塞爾指揮的憲兵第一師團,近8千人(含城防憲兵和警察),其中3千騎兵,以及多門馬拉火炮。

儘管兵力僅有佩里尼翁的一半,但席塞爾的憲兵第一師團基本上來自原阿登軍團與原東比利牛斯軍團的老兵,不僅裝備精良,戰鬥力強,而且對安德魯的忠誠度極高,屬於真正的嫡系部隊。

在桑特爾率兵增援杜伊勒裡宮之前,他已將城防憲兵的指揮權交給了騎兵指揮官拉撒勒上校。也是從那一刻起,巴黎北城門就在安德魯的直接控制之下

隨著安德魯統帥的一聲令下,早已守候在城北外的第一師團的七八千人便魚貫而入。作為師團的前鋒,霍斯准將與拉撒勒上校的統領的騎兵部隊沿著聖德尼大街,策馬直衝而下。

3千騎兵部隊(含來復槍聯隊)的首要目標,就是南下控制聖德尼大街、當普爾大街、杜伊勒裡大街與聖安託萬大街的重要交叉路口,截斷已攻入旺達姆廣場區的無套褲漢軍隊的後路,並伺機搶佔巴黎市政廳與杜伊勒裡宮。

席塞爾將軍指揮的後續部隊,以戰列步兵和馬拉炮兵為主,沿著聖德尼大街南下;在途中收編騎兵部隊俘獲的叛軍的同時,沿著聖奧諾雷大街與杜伊勒裡大街,由東向西進攻;在騎兵部隊的協助下,包抄無套褲漢軍隊的後路,或迫使他們投降,或聚而殲之。

與此同時,佩里尼翁將軍指揮的萬名南岸自衛軍,將由南向北,跨越舊橋、新橋與協和橋,進攻巴黎市政廳、杜伊勒裡宮,以及無套褲漢與保王黨人交戰的旺達姆廣場區。

整個行動過程中,就如同參謀部規劃的那般順利。主要是留守後方的東區自衛軍不僅裝備差、訓練差、軍紀差、戰鬥力更差。

當騎兵襲來時,大部分叛軍士兵正忙於在附近商店或是富人家裡蒐羅食物錢財。等到這些人聽到馬蹄聲,循聲望去,看到黑壓壓的騎兵們手持寒光閃閃的軍刀,朝自己衝殺過來時,一個個瞬間崩潰,嚇破了膽的他們扔掉手中的長矛棍棒,癱跪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好在騎兵們只是用軍刀虛晃一下已放棄抵抗的叛軍,隨後留下一個小隊負責收攏被俘者,交給後續部隊。至於騎兵主力,則繼續向前不停息,一直朝著杜伊勒裡宮和巴黎市政廳的方向進軍。

……

在得知蘇布拉尼指揮的起義武裝部隊,再度拿下旺多姆廣場,並將毫無鬥志的富人自衛軍逼到街壘戰的時候,羅姆感覺舒心極了。

只是從昨晚到現在,始終處於高壓狀態的他,一下放鬆下來之後,就感覺到身心疲倦,好在古戎等其他戰友都各司其職,依照原定的方案出臺各種法律與法令,包括重建巴黎公社,向塞納河左岸部隊進行勸降,等等。

見狀,羅姆也安心下來,很快他在大廳裡選了一個僻靜角落,合衣躺下。差不多是雙眼一閉,瞬間進入夢鄉。

在夢裡,羅姆見到了很多、很多……

他已經看到在革-命勝利之後,雅各賓派重新掌握了巴黎與全法國的政權,無論西區的保王黨,還是南面的溫和派都屈從於革-命者。不久,在數十萬巴黎民眾的歡呼聲中,羅姆與他的戰友們一同進入了救國委員會,成為共和國的執政官之一;

在重新開放的雅各賓俱樂部裡,美麗動人的伊麗莎白成了他的新娘,小菲利普也似乎在叫他爸爸。這一切令羅姆非常開心。那是他總算完成了勒巴生前的最後一項囑託,就是好好照顧伊麗莎白和菲利普母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伊麗莎白懷孕了,羅姆高興極了,只是小菲利普似乎不怎麼開心,拿著一把匕首在自己面前胡亂擺弄……

“不要!”在夢裡喊了一聲後,羅姆便驚醒了。忽然,他發現自己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陌生的騎兵軍官。

來人衣著華麗且誇張,臉龐上留有漂亮的小鬍子,對方身上的華麗大肩章表明其軍銜為騎兵上校。

已經清醒過來的羅姆可以肯定,眼前的陌生軍官絕不是自己人。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羅姆驚恐萬分的問了一句。

來人彬彬有禮回應道:“羅姆代表,我叫拉撒勒,嗯,拉撒勒上校,奉命來抓捕叛軍首領。也包括你,羅姆公民!”

說著,拉撒勒揮舞著手中的軍刀,將羅姆藏在褲腰間的短槍挑了出來,絲毫不給予對方反抗或自裁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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