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握著的小拳頭一鬆,臉上忽然露出些不好意思。

戚冉冉在旁調侃,“山彬鬱,你這不是欺負我們小桃子嘛,明知道她沒有魔獸形態,你讓她亮什麼?”

山彬鬱有些無奈地攤手,“誰讓她總把自己是魔獸掛在嘴邊了,我就想著看看她的魔獸形態,這樣才能讓人更相信她是魔獸。”

“可惜了,某個小桃子沒有。”戚冉冉偷笑。

山彬鬱則是用無奈目光看楊桃,“桃子,你為什麼總強調自己是魔獸,在我眼裡,修煉者與魔獸沒有本質區別,我們都是生於冥虛大陸,在這大陸上生活的一種而已。”

“若真的要問我魔獸和修煉者的區別是什麼,我可能會說是習慣。”

“在修煉者的世界裡自有一套法則,那是從古至今傳承下來的文化,我們從小背誦、熟記並運用於生活。”

“在魔獸的種族中也有它們的生活方式,它們也在遵守著它們從古至今的生活方法,只是修煉者與魔獸是兩個不同的群體,生活方式不一樣,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些微妙的誤會。”

“人類修煉者會因為魔獸的‘弱肉強食’覺得它們粗魯,血腥,可換在咱們的世界裡,有些人的手段並不比魔獸好,不是嗎?”

山彬鬱認真地看楊桃,聲音中帶著一絲心疼,“實話實說,如果你成為邪修這件事放在魔獸種族中,多餘的事我不敢保證,但楊家主絕對不會受到牽連。”

“不會有所謂的正義之士,打著正義的名字欺凌楊家主,魔獸可能會直接將楊家主攆出族群,或者是直接殺了,在我而言,死比被侮辱要更灑脫一些。”

楊桃沉默了。

戚冉冉用驚訝的眼神看山彬鬱。

沒想到山彬鬱竟然想得這麼開,他平時便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性格,初見時會給人留下一種天上天下、小爺最大的那種感覺,但相處下來,戚冉冉發現山彬鬱很細心。

他會在楊桃陷入絕境的時候說一些溫暖的話,將小桃子從絕境中拉出來,也會細心地觀察每個人,當誰不開心的時候就湊到那個身邊耍寶逗趣,將人哄開心為止。

山彬鬱在大陸上游歷了那麼多,實力並不算多高,但他能活下來,本身便是一種本事。

山家給他的庇佑,其實在某些心思黑暗的修煉者眼中,那些庇佑反而是他們出手的原因,因為羨慕、嫉妒,或者是天生就對大家族的仇恨,有些人會專門對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們下手。

可山彬鬱好好活著,以五階武神的實力在冥虛大陸上游歷了那麼多年,所思所想,所見所聞,都是戚冉冉幾人不及的,包括他今天說的這些話,不止勸楊桃不要執著魔獸這個身份,也讓戚冉冉大開眼界,對魔獸和修煉者有了一種新認知。

“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幽冷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暴虐領主束縛住的黑白光團上散發出幽光,它似乎很生氣,聲音如同冰碴一般寒冷。

嚴牟冀也在這時帶著眾人趕到,男人俊臉微寒,趕過來後直接躍到黑白光團上,手前伸又往後拽了下,‘牧家主’的身影就被嚴牟冀從黑白光團中拽出。

男人的聲音顯得更加冰寒,“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沒人能分開我和冉冉,秘境意識也不行。”

‘牧家主’一愣,沒想到自己會被嚴牟冀那麼輕而易舉地拽出光團,“你不是馭獸師嗎……為什麼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還是武神?”

“禁止武神……唔……”

‘牧家主’話沒說完,嚴牟冀也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塊白布,塞進了‘牧家主’嘴裡。

男人有些嫌棄地將‘牧家主’扔到牧云溪面前,“看住她,不准她開口說話。”

牧云溪緊忙接住‘牧家主’,手腳利落地將她綁好,才輕聲說:“姐姐你忍一下,尊上大人會找到救你的方法。”

‘牧家主’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又同時出現了兩種表情,一種是怨恨、憤怒,另一種卻是擔憂、緊張。

牧云溪便對著擔憂、緊張的那半張臉輕柔地笑,“姐姐,你看啊~我已經長大了,現在的我已經能讓你依靠了,不要擔心,我們肯定能找到救你的方法,你稍稍等我們一下就好。”

‘牧家主’那半張臉上的表情變得溫柔許多,她輕輕地笑著點頭,用溫柔又思念的目光看牧云溪。

與此同時,嚴牟冀也在看戚冉冉。

僅僅分開不到半日,嚴牟冀就覺得像是分開了許久一般,他很想說她被傳送走的時候他很擔心,恨不得立刻跟上來,但所有擔心緊張在看到戚冉冉那刻都變成了思念。

“冉冉好棒。”

“都能抓到秘境意識了,我的小朋友長大了,真的成了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夫人,以後還請夫人多多照拂~”

男人微低的聲音像是彈奏眷戀的琴音,讓戚冉冉一愣,小臉變得通紅。

這麼多人呢……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

戚冉冉嬌羞地看嚴牟冀一眼,立刻正色地說:“咱們還是好好想想解救牧沐姐姐的方法吧,這個秘境長出自己意識,咱們該怎麼處理?”

“不讓她開口。”

“她就無法再增加新的禁忌。”

“剩下只需將牧家主和秘境意識分開,將秘境意識毀掉,讓牧家主重新接管這處秘境就好。”嚴牟冀淡聲說著,無比困難的事情由他說出解決方法似乎都變得特別簡單了。

他目光落在戚冉冉身上,真的很想把她抱進懷裡,小夫人是不知道她剛剛那嬌羞的眼神有多魅人,害得他好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如何區分牧家主和秘境意識?”

戚冉冉心思卻在解決牧家主上,她盯著牧家主看,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了。

牧家主臉上的表情像是能變化一樣,剛剛左側的半張臉是幽怨,下一秒就會變成擔憂,她臉上的表情快速變化著,像是怕眾人透過表情分辨出哪一側是真正的牧家主一樣。

戚冉冉有點犯難,嚴牟冀卻在看牧云溪,“這件事當然要交給與牧家主最熟絡的牧云溪,她們之間肯定有隻屬於她們兩個人的秘密,如何利用那個秘密去分辨牧家主,就靠牧云溪了。”

“可是分辨出來又該怎麼將秘境意識和牧家主分開?”戚冉冉怕她們好不容易分出哪一個是真的,還沒等分開,秘境意識又偷偷調換了它和牧家主的方位,那樣她們要是不小心些,可能會害死牧家主。

“打個記號就行。”嚴牟冀手中亮起一點金光。

那金光好似活物一樣,緩緩晃動著。

嚴牟冀將那點金光遞給牧云溪。

牧云溪身體一僵,感激地看嚴牟冀,“神血……尊上大人,多謝您。”

嚴牟冀點點頭,收回自己手,在他修長白淨的指尖上有一個小針眼,隨著男人上下起伏的呼吸,針眼快速消失。

金色的神血一出,‘牧家主’臉上的怨恨瞬間消失不見,她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表情變得正常多了,不再是一左一右兩種不同的表情,整張臉上都是平靜溫柔的模樣,兩隻眼睛也全都變成了黑眸,用慈愛的目光看牧云溪。

牧云溪小心翼翼拿著那滴神血,對‘牧家主’的表情變化視而不見,她輕聲說:“姐姐,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了,我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嗎?”

“我小時候特別調皮,最討厭穿裙子,你總是強迫我穿裙子,讓我當一個淑女,可我每次都不聽話,那時候你就會拿著竹竿追著我滿後山跑,總是嚷著我像個假小子,以後會嫁不出去。”

“你看,我現在會穿漂亮的裙子,再也不會嫌棄裙子礙事,我是不是很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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