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冉冉對著眾人微微點頭,飛回靈山中。

楊桃賊兮兮的問:“尊上大人,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朝拜,感覺怎麼樣?”

戚冉冉板著小臉,認真說:“我努力修煉,不是為了讓人朝拜的,但這種感覺……確實很爽。”

她忍不住嘿嘿一笑,說實話,剛剛那麼多人對她躬身行禮,喚她尊上的時候,戚冉冉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也就是這些年修煉讓定力變高,不然她剛剛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尤元白將戚尉帕請來,戚尉帕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忍不住搖著頭,用無奈又寵溺的目光看戚冉冉,“冉冉,你好歹是尊上了,不該再在乎這些名利,這種與人相爭的事也不該你出去解決。”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沒有身為尊上的度量,會在背後非議你的。”

戚冉冉並不在乎這些事,“不管我是否出面解決這件事,想在背後議論我的人依舊會議論我,嘴長在他們身上,我也控制不了,何必因為在乎別人的議論就委屈自己?”

“再說我不出面解決,就等著您和戚墨去爭,為了保持尊上的大度和體面,我就得看著戚家那些過分的行為,那我可做不到。”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拳頭‘煉’大了,不就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嗎?

如果她連給自己正名都做不到,那她修煉到九階的意義又是什麼?

尤元白接道:“門主大人,尊上這個稱呼不該成為冉冉的束縛,她也不需要當那種考慮形象便委屈自己的人,半神大人都沒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要求冉冉當一個‘大度’的人,您何必在乎那麼多。”

尤元白看著戚尉帕,認真說道:“敢愛敢恨,一切隨心,才是咱們修煉的初心。”

戚尉帕目光有些晃動。

自從建立門派後,他總是將自己架在門主的高位上,做什麼事都以‘他是門主’為前提考慮。

他怕自己某件事做得不對,就會影響很多人,也怕自己做得不夠好,讓更多的人失望。

戚尉帕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導致他修煉一直停滯不前,他卻以為自己是思念愛女,這三百年修煉進度才會這麼緩慢。

尤元白將這些看在眼裡,一直想找機會提醒戚尉帕,如今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戚冉冉並不知道這些年戚尉帕的心歷路程,但她聰明,聽尤元白的話就能猜到許多。

她看著戚尉帕說:“爹,我知道您的想法,既然開宗立派了,便想事事照顧大家,讓大家過得好一些,但什麼事都管的話,您就沒有修煉的時間了。”

“學學您女婿,那麼大一個神殿,他卻輕鬆的像沒事人一樣,他的存在便是大家的信仰和動力,您也可以當那樣的存在。”

戚尉帕看向戚冉冉,面前的少女依舊和他印象裡一樣,漂亮精緻的宛如降世神祇。

印象裡的小姑娘是需要他保護的,一顰一笑看在他眼中都無比軟萌可愛,可如今的戚冉冉依舊是那副模樣,卻讓戚尉帕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現在僅僅是站在那裡,戚尉帕便知道她很強大,曾經的她是宛如降世神祇的仙女,如今卻是真正的神祇。

這就是實力給她帶來的改變,即使她和以前一模一樣,依舊讓他覺得一切都變了。

心中似有明悟閃過,戚尉帕對戚冉冉和尤元白點頭,“你們說的我都懂,這些事我會慢慢放手。”

“當一個合格的門主很重要,但當一個能庇佑弟子們的門主更重要,我分得清輕重。”

不過是門派剛建立,有太多的事需要戚尉帕去處理,他才會那麼忙。

現在門派已經走上正軌,冉冉又要和嚴牟冀舉行婚禮,之後他們門派便會徹底被冥虛大陸的修煉者們熟知。

以後很多骯髒事都不會出現在戚尉帕面前了,他需要做得便是把控好弟子們的心,讓他們不要因為戚冉冉和嚴牟冀的存在變得飄飄乎,自己挑選弟子的時候再用心些,就沒其他的事了。

人,一旦成功,所有事都會變簡單的。

……

戚冉冉的話被靈山下的修煉者們傳出。

沒多久,神殿也傳出了嚴牟冀的聲音。

“本尊早就說過,冉冉與馭獸師戚家毫無關係,若再糾纏,冥虛大陸就可以少一個馭獸師世家了。”

淡漠的聲音,冷酷絕情。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便讓聚在神殿下方的眾多修煉者們膽寒。

許多在戚家坐客的長輩們被自家弟子以各種各樣的藉口請走,回去後知道此事,他們大罵弟子們糊塗,連這種小事都查不好,明明是想討好半神夫人,卻弄巧成拙的得罪了人。

他們連夜提著禮物到達戚家靈山下,到底是閉關的長輩們,多是八九階的強者,戚尉帕不想得罪人,便以禮相待。

他沒要各家禮物,但都表示不會因此產生誤會,只是戚冉冉即將出嫁,不易見客,還望各家海涵。

戚尉帕說的客氣,禮數也周到,戚冉冉身份又在那擺著,沒人敢說什麼,全都笑呵呵的離開。

回去後,不約而同的,各家都下了類似的命令。

“以後與馭獸師戚家少來往,本該是自家榮耀的半神夫人卻被他們得罪死,說明他們家族有大問題,咱們可不能去蹚那趟渾水。”

眾家弟子應是,幾乎是一夜間,四大馭獸師世家排名第一的戚家,就變成了人人避之的馭獸師戚家。

說他們是馭獸師戚家,是因為真正的戚家已經變成了戚尉帕、戚冉冉一脈。

隨著婚禮日期越來越近,眾人提到戚家,只會想到戚冉冉、戚尉帕他們,沒人會再往戚墨那邊想。

“混蛋!”

“戚冉冉,你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虧我當初見你還想對你手下留情,你如今有了勢力,竟然這麼翻臉無情,你這是在逼我!”

戚墨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臉上是難掩的怒氣。

門外,僕從彙報,“家主,長老們請您過去議事。”

“議事!議事!又議事!他們一天到晚就知道請我過去議事,到了之後卻連句人話也說不出來,他們天天閒的沒事,卻耽誤我修煉,真是群麻煩的老東西!”

戚墨暴躁。

他最近真的太不順了。

自從他爹被嚴牟冀滅掉肉身後,戚墨在戚家總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特別是戚家的旁系、僕從接二連三消失後,戚墨覺得自己父親開始變得不對勁。

等他接手族長之位後,更是從蛛絲馬跡上發現了很多異常的地方,戚墨懷疑自己父親是邪修,但他不敢聲張,怕說出去之後他連戚家都待不下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戚家直系一脈,是唯一的繼承人,可戚家直系卻不是按照血緣算的。

凡是有潛力、有能力的戚家族人,都可以算作戚家直系,若有大作為的,甚至還能將自己父母那一脈都變成戚家直系。

只要是戚家直系,就有繼承家族的權利,而血脈再純正的直系,也能被戚家輕易拋棄。

這就是戚家,利益至上的地方。

“戚墨族長似乎對我們很不滿啊。”

門外,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

戚家大長老率眾站在門外,冷漠的盯著戚墨的房門,“我們邀請戚墨族長議事,是想問問你有關戚家的現狀該如何解決,戚墨族長卻嫌棄我們煩了?”

二長老冷哼一聲,蒼老的臉上帶著不屑,“現在滿大陸都在傳,說戚冉冉是九階尊上了,她當初的召喚獸根本不是毫無戰力的靈獸,是戚族長認錯了,誤將天才當廢物,才會導致咱們戚家錯失大好機會。”

“半神夫人的孃家啊,那可是多大的榮耀,戚家現在非但享受不到那樣的榮光,還要小心謹慎的躲著,弟子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怕外面的人以為咱們又要蹭半神夫人的名聲博利,戚墨族長可有好辦法解決啊?”

房門沒動靜。

房間裡的戚墨像是聽不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戚家的三長老嗤笑出聲,“怎麼了,戚墨族長是聾了嗎,自己能在房中罵我們是老東西,卻不敢當面出來與我們商討下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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