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戚家投誠的誠意
二長老不屑的撇嘴，“一個黃毛小子而已，他當初即位我就不同意，如今才短短几百年，戚家就在他手裡落敗成這樣了，他不配當戚家族長，更不配留在戚家！”
眾人沒開口附和，但也沒人出言反對。
所有人似乎在這一刻，都已經心照不宣的達成了某種協議。
房門被緩緩推開，戚墨冷著臉走出房。
他陰沉的臉上掛著不屑，“戚冉冉才剛起來，你們就過來逼我，想做什麼？”
“該不會以為把我攆出戚家，你們還能投靠在戚冉冉門下吧，我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戚冉冉可是一個很記仇的女子，戚家這些年從沒對她好過，她成名前戚家想殺了她，去除掉她帶給戚家的羞辱，她成名後戚家又想利用她，讓她為戚家效力。”
“你們想想，如果這些事放在你們身上，你們還會願意接納戚家嗎？”
二長老冷哼，反駁道：“做這些決定的是前族長和你，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相信半神夫人是明事理的，她不會因為你和前族長的所作所為就連累戚家。”
三長老則是說道：“戚冉冉如今可是半神夫人，為了自己的名聲考慮，她也會接納我們。”
“更何況有戚家這樣的孃家，她在半神大人面前也更有底氣，她為何會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投誠？”
戚墨差點笑出聲，“戚冉冉討厭的可是整個戚家，就算你們把所有事都推在我和我爹身上也沒用。”
“她也不是那種在乎別人對她看法的人，若真的在乎，她都不會當眾說出自己和戚家的矛盾。”
大長老搖著頭，像是萬年老好人一樣，笑道：“戚墨族長此言差矣，若半神夫人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她都不會出面說這些話。”
“她說了，證明她很在乎大眾的目光，也恰恰說明她會接受我們的投誠。”
戚墨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他看著戚家的眾多長老們。
除了開口說話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外，戚家的長老們幾乎都來齊了。
他們站滿了戚墨的院子，雖沒開口說話，但每個人的態度戚墨都看得一清二楚。
半響後，戚墨笑了笑，“看來諸位主意已定，既然這樣的話，我只能讓出戚家族長位置了。”
“我自願讓位，也自願退出戚家，戚家雖沒我的位置了，但我還是希望戚家以後能更輝煌，希望各位長老們不會因為今日的決定而後悔。”
“我祝各位前途無量，後會無期！”戚墨拱手，想走。
大長老卻忽然道：“戚墨，你等等，還有事我們想詢問一下。”
“在你接手戚家前，戚家的旁系可有好幾支是被前族長召喚過，然後就突然消失了，你可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戚墨腳步一頓，眼簾緩慢抬起，“那是父親在任時候發生的事，我自然不知情，不過聽父親說他們修煉不認真，被他逐出了戚家，至於那些人會去哪兒，我父親也不知道。”
“戚墨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二長老邪笑著，不懷好意的看戚墨，“前族長可是被毀掉肉身了，按理說半神大人不計較，他應該轉世重修的，可他沒轉世，他在等什麼，或者說想做什麼？”
“一個修煉者沒了肉身，實力去除一大半，可我看前族長的實力也沒怎麼消弱，聽說還能當眾打敗邪修呢。”
“但是我挺好奇的，他打敗的那個邪修去哪兒了？一個沒肉身的九階尊上，是用什麼辦法消滅邪修的？”
戚墨皺眉，喝道：“二長老謹言慎行！”
“我都已經自願退位、自願離開戚家，你還想怎麼樣？”
“往我父親身上潑髒水，難道是想把我和我父親送到戚冉冉面前，當你們投誠的‘誠意’？”
大長老搖著頭，道：“戚墨公子可別這麼說，我們只是好奇而已，況且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前族長沒有肉身後，你的實力就開始停滯不前了？”
“你可是我們戚家的天才，半神夫人閉關三百年，衝到了九階，而你當年只比她低一階，這些年實力卻停滯不前，你不覺得奇怪嗎？”
戚墨眯起眼睛，幽幽的說：“各位長老每日都找我議事，我哪有時間修煉？”
“可前族長在的時候我們也沒找你議事，那時候你的實力還是停滯不前。”
“那又如何？”戚墨挑眉，看著這些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的長老們，如今咄咄逼人的指責他，他忽然有些理解戚冉冉對戚家的恨了。
他都已經這麼強大，面對這樣的場景還會覺得憤怒，而當年才十歲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戚冉冉，她也曾面對過這種場景，怪不得她會這麼恨戚家。
戚墨抬頭看天，沒想到自己會突然理解戚冉冉，“上個月各位長老們還勸我，不要太在意學院爭霸賽，要看開、看淡，不要產生心魔，也不要因為實力停滯不前有壓力，那樣會進入惡性迴圈，今日卻能立刻改口拿這件事指責我，懷疑我父親。”
“我真的很想看看這樣的你們、到底會將戚家發展成什麼樣，我很期待以後。”他冷笑，第二次想走。
二長老身形一閃，擋在戚墨面前，邪笑著說：“戚墨公子別急著走啊，你走得太急可有逃跑嫌疑。”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真想把我綁到戚冉冉面前賠罪？”戚墨冷笑，面上看起來鎮定，內心卻慌亂無比。
若戚家長老們真有這個想法，那他便是打粘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強裝鎮定，企圖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時離開。
二長老冷笑著，“看來戚墨公子是死不承認了，那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吧。”
他拍了拍手，有人抬著一個特定的籠子走進來。
籠子裡，身體殘缺的戚族長無力躺著，他雙眼是兩個空洞的血窟窿，半透明的身體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戚墨身體一震，連忙跑到籠子前，“爹？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是誰傷得你？”
“戚……墨？”
戚族長嘴唇呢喃著，細小的聲音傳出，“孩子，快跑……這些人不是人，快跑……”
戚墨身體劇烈的顫抖，憤怒從心底竄出，他眼睛通紅的盯著二長老，“是你讓我將我爹弄成這樣的？混蛋，他都沒了肉身，你還下此狠手，你給我去死！”
他猛地衝向二長老，卻被二長老輕而易舉躲過，還一巴掌拍在戚墨背上，讓他狠狠摔在地上。
二長老得意的笑，“我到底受前族長照顧多年，怎麼可能對他下這樣的狠手，手下找到前族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戚墨趴在地上，幽幽的問：“是誰傷得我爹？”
“我勸戚墨公子還是別問了，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過半神大人呢。”
“嚴牟冀？”
戚墨笑出了聲，眼中卻滿是恨意，“嚴牟冀，你個混蛋！都已經毀了我爹肉身，竟然連他的靈魂都不放過，你該死！”
“該死的可不是半神大人，而是這個邪修。”
三長老上前兩步，冷漠的看著戚墨，“戚墨，你還沒感覺到嗎，你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是邪修。”
“他早就不是修煉者了，戚家消失的僕從、旁系全是他下的手。”
“那個被他打敗的邪修也是被他吞噬了，他才會閉關那麼久，而你……”大長老涼薄的看戚墨，“你恐怕也不是正統修煉者，雖然我們沒發現你身上的異常，但半神大人肯定能察覺。”
“你也不用想著逃了，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你沒逃走的機會。”
“若你不是邪修，我們相信半神大人也不會冤枉你，你就安心跟我們走吧。”
說到這兒，偽善的大長老嘆息道：“外人肯定會認為咱們將前族長和戚墨交出去，是在向戚冉冉認錯低頭，可咱們真的是為了天下人好。”
“這邪修和邪修之子，怎麼能放任在外呢？”
眾多長老跟著一起附和，唯有戚墨用冰冷怨毒的眼神看著他們。
……
靈山上。
戚冉冉正和自家老爹聊天，門內傳音弟子忽然來報。
“門主大人、大小姐，馭獸師戚家來人求見。”
“戚家？他們來幹什麼？”戚冉冉疑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