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恭迎何曦老祖出關
“何曦老祖……”
蘇族長激動得跪在地上，“恭迎何曦老祖出關！”
身後，蘇家眾人跟著一起跪地，激動的聲音響徹整座後山。
蘇何曦擺擺手，眼神冷漠地落在趙靈天身上，強勢威壓緩緩飄散。
趙靈天慌了，“何曦老祖……你竟然還活著？你都已經百年沒有任何訊息，蘇家都放棄尋找你了，你竟然還沒死……”
“看來爾等很關心本尊的生死。”
“正巧，本尊也很關心爾等死活。”蘇何曦輕輕地笑，黑髮在空中飄起，他抬起手，軟軟的小手下壓。
在戚冉冉眼中，小傢伙和平時沒太多變換，就算是生氣也是軟萌可愛的模樣，在趙靈天等人眼中，此時的蘇何曦卻像個魔鬼一樣駭人。
‘噗噗噗……’
幾聲震人心魄的爆體聲響起。
趙靈天身後的手下像是爆炸的氣球一樣炸得血肉模糊，趙靈天臉色也紅紫得嚇人。
他拼盡全力跪在地上，“何曦老祖饒命……以後趙家再也不會踏入青玄城一步，還請何曦老祖留我一條命……”
“本尊手裡面可沒有留人性命的習慣。”蘇何曦揮動小手，趙靈天一句遺言也沒能說出便爆炸了。
血霧在空中飄散，整個蘇家後山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蘇何曦轉頭看向蘇族長，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嫌棄，“這種貨色也能欺負到蘇家頭上，你們這些年越來越沒用了。”
蘇族長依舊率眾跪在地上，聽到蘇何曦稚嫩的小奶音訓斥他們，他只覺得心底暖暖的。
“何曦老祖您終於回來了，蘇家沒您撐腰實在是不行，還請您不要再離開，求您留在蘇家坐鎮。”
蘇家眾人齊齊行禮，“請老祖留在家中坐鎮！”
“廢物，你們這麼多人，就沒人願意撐起蘇家？”蘇何曦氣得小臉上滿是不悅，“你們就是看本尊放不下蘇家，一直輪迴轉世給你們撐腰，你們才不想努力！都是一群廢物！連我姐姐半根手指也比不上！”
“從今以後，蘇家存亡本尊不管了，爾等願意生就生、願意死就死，都與本尊無關！”小傢伙甩手，身影快速消失在半空中。
剛剛趕過來看熱鬧的戚冉冉和嚴牟冀停下腳步，兩人互相對視著，空氣裡還未飄散的血霧混著蘇家眾人難看的臉，讓戚冉冉很疑惑。
戚冉冉歪頭，低聲說：“弟弟這是失望了？蘇族長已經七階，算是實力高強的長者了，弟弟怎麼就失望了？”
嚴牟冀眼眸輕輕眯了下，很有經驗地說道：“長輩太強，後輩便沒了壓力，遇事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解決，而是求家中長輩出面，這樣很難取得成就。”
戚冉冉不是很理解，她從小便沒被別人庇佑過，唯一保護她的強者就是她爹，但戚尉帕也不是特別強大，比起戚尉帕給她的保護，她更擔心戚尉帕在外會遇見危險。
這種遇見事就回家找家長的情況戚冉冉沒經歷過，她有點羨慕地說：“有人撐腰的感覺多好啊，我被戚雨薇他們欺負的時候我爹回來，我就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弟弟能給家裡人撐腰，他自己應該也是開心的吧。”
嚴牟冀輕輕點頭，目光變得深遠，“也許剛開始是開心的，但時間久了、後輩中一直無人成長起來，他可能也會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保護族人，才會耽誤了他們的成長。”
這種強者思想戚冉冉還不太能體會，閉關的這些年她實力提升，但沒有身為強者的自覺。
畢竟陪她一起閉關的每個人都比她厲害，就連她爹現在也已經是八階超強者，作為家裡最弱的那一個，戚冉冉還沒到那種需要考慮後輩、為後輩鋪路的時候，自然也理解不了嚴牟冀和蘇何曦的想法。
她攤開小手，指向蘇何曦消失的方向，“看樣子蘇家沒什麼熱鬧可看了，咱們去追弟弟吧。”
嚴牟冀點頭，兩人正要離開，蘇族長閃身出現。
戚冉冉和嚴牟冀的說話聲不小不大，兩人又沒有看熱鬧的自覺，他們出現時直接飄在了蘇何曦消失的位置，不止蘇族長髮現他們，就連蘇家眾人也聽到了他們倆的聲音。
“兩位尊者請留步，請問您是否與我們何曦老祖相識？”蘇族長飛到半空中，捂住氣血翻湧的胸口，他恭敬行禮，“聽兩位尊者聊天似乎是認識我們老祖的，不知可否告訴在下您的名諱？”
戚冉冉微張小嘴，正考慮是否要說，嚴牟冀直接回道：“不方便。”
蘇族長愣一下，立刻笑道：“那我便繼續稱兩位為尊者吧，我們何曦老祖這百年是與您在一起嗎？”
戚冉冉轉眸去看嚴牟冀，嚴牟冀淡漠地抬著眸子，顯然是懶得回答。
相處千年，戚冉冉已經很瞭解嚴牟冀了，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受傷了、非域也一直說他受傷，可他的實力卻是高深莫測的。
每次訓練，戚冉冉都能累得半死不活，嚴牟冀卻連口粗氣也不會喘。
他似乎是冥虛大陸的百科全書，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的感覺，人情世故上卻很冷靜。
說冷靜是誇他，說直白一點便是情商不太高，許是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對於人際關係方面總是直來直去，強大而不善交際形容的便是嚴牟冀。
蘇族長沒得到回應，便繼續笑道：“我們何曦老祖百年前離開蘇家，其實我們也猜知道一些原因，老祖轉生過很多次了，一直都放不下蘇家，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
“剛離開的那年我們找到過老祖，他在日輝學院和一位叫做戚冉冉的武神系黑妖在一起，我們暗中觀察過老祖，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和他當時的年齡很像，我便沒忍心讓人去打擾。”
“後來戚冉冉回了日落城，沒多久日落城又被飛花青魄蛟毀了，我們翻遍日落城廢墟，沒找到一點訊息，從那時起，趙家便開始四處傳何曦老祖隕落的謠言，蘇家在青玄城便越來越艱難。”
蘇族長笑一下，並沒有怪蘇何曦這麼多年沒回家，他眼底只剩自責與後悔，“五十年前，蘇家輝煌一去不返，我只能將蘇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送到外面，讓他們四處遊歷、提升實力，卻沒想到這是我做過最錯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