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在柴桑待了數日,桂陽郡太守張羨和長沙郡太守蘇代皆到了。

早在曹昂入了長江後,便派人前去長沙、桂陽二地給二人送信,因此二人來的倒也及時。

二人雖然都是桀驁不馴的主,可並不敢得罪曹昂。畢竟若沒有曹昂的支援,二人絕對不是劉表的對手。

而且兩人還上趕著巴結曹昂,都希望曹昂能夠偏向自己,打壓對方。

於是二人接到信之後,幾乎毫不猶豫地便趕到柴桑。

曹昂在議事堂接見二人,二人因為之前的衝突,相看兩厭,在議事堂等待曹昂之時,也是各據一側,互不搭話,嫌棄的臉色溢於言表。

曹昂久侯不至,二人等得心焦火燥,仍不說話,卻是怒目而視,將全部的火氣發洩到眼中。

若非場合不對,二人絕對是要鬧上一場。

直到二人快要忍耐不下,眼瞅著就要起了衝突,曹昂才匆匆而來,大馬金刀地端坐到堂上。

眼看著曹昂面色不善,二人再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前行禮。

看著伏在地上的二人,曹昂並沒讓二人起來,而是冷冷地說道:“聽說荊州未下,你二人就已經爭起誰當荊州刺史了。我是該叫你二人蘇使君呢,還是張使君呢?”

二人聽得曹昂之言,心中泛寒,趕忙請罪。

“你二人都是使君了,荊州都是你二人的,還請什麼罪啊?這還沒做上一州之主,就已經這個德性,若真成了一州之主,怕是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代(羨)絕不敢!”

曹昂還要用二人,之所以出言譏諷乃是一種震懾,自不能讓二人真的生怨,於是便讓二人起來。

剛唱了一出白臉,這時候又要唱紅臉了。

曹昂收斂了剛才憤怒的臉色,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蘇代,張羨,你們也是跟著我多年的老人了,更是一郡之守,地方長吏,這個時候,如何能如此行事無度。

真以為劉表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任你們拿捏了嗎?

劉表今日是實力大損,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旦他喘過這口氣,你二人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二人被說得沒了脾氣,只得唯唯諾諾的應允。

這時曹昂又說道:“知道我為何如此生氣嗎?你二人現在爭搶,是覺得我曹昂不能酬其功勞嗎?”

二人聽了,心驚肉跳,立刻說道:“我等絕不敢!”

曹昂看向張羨道:“張羨,你二人都想做荊州刺史,可是這荊州刺史是不可能的。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南郡太守,二是交州刺史,皆授將軍稱號,當然你也可以留在桂陽,繼續做太守。”

張羨也不知道曹昂之言的真假,便立刻說道:“羨哪也不選,就願跟在大將軍身邊牽馬墜蹬。”

曹昂沒好氣地說道:“胡說八道,真要你牽馬墜蹬,世人又要嘲笑我曹昂不識得人才了。”

二人這一打趣,剛才凝重的氣氛方有所環節。

張羨眼看如此,明白曹昂是不想將荊州刺史給他們了。實際上當得知曹昂親自領兵南下,他便明白,荊州刺史的位置沒了。

於是張羨正色說道:“大將軍知道羨的心結,張羨不圖刺史之任,唯願做南郡太守,以洩昔日之憤。”

做不了荊州刺史,荊州最好的位置自然是南郡太守,至於交州,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

曹昂聽得張羨之言,便說道:“那就南郡太守,領綏南將軍。”

“多謝大將軍。”

這個職位,張羨算是萬分滿意,就連一旁的蘇代也有些豔羨。

整個荊州,除了北面的南陽郡,最膏腴之處便是南郡,南郡太守領將軍銜,還真未必弱於荊州刺史。

安排完張羨,曹昂又看向蘇代。

“蘇代,我準備將武陵東北六縣劃入長沙郡,而長沙郡的南部七縣分別劃入零陵、桂陽二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陽郡三地設南荊州刺史,專門負責荊州蠻的招撫之事。

你跟張羨一般,也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新設立的南荊州刺史,二是去做交州刺史,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在長沙郡,繼續做你的長沙郡太守。”

聽了曹昂之言,蘇代有些猶豫。

曹昂這一調整,將武陵和長沙郡最富庶的縣都劃入長沙郡,而南荊州三郡全是山區之地,極其貧困。

所謂的南荊州刺史,還真未必及得上新的長沙郡太守。

不過蘇代思索著曹昂只怕不想讓自己留著長沙郡,否則便不會如此詳細地跟自己介紹這個新的南荊州了。

而且曹昂特意將武陵、長沙二郡最富庶的幾個縣從南荊州剝離,不就是怕南荊州遠離徐州,獨自割據嗎?

長沙郡雖好,可蘇代拿不定曹昂的主意,到底沒敢選。

“代願做南荊州刺史。”

曹昂面露喜色,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蘇代必不負我所望。那就南荊州刺史,護荊蠻中郎將。”

“多謝大將軍。”

蘇代雖然只是一箇中郎將,可卻是實職中郎將,是虛職將軍沒得比的。蘇代這二職,相當於荊南地區總負責人,蘇代也是頗為激動。

曹昂一番封賞,於二人來說算是皆大歡喜。

二人沒了矛盾之源,反倒客氣起來。

二人中午陪著曹昂吃了一頓飯,到了晚上,曹昂就給二人佈置起任務來。

既然有重賞,那也就要有配得上重賞的功勞。曹昂命蘇代去平定武陵郡的曹寅,又命張羨率部北上,攻打江陵,策應徐州軍。

曹昂為了讓二人拼命,更是揚言,雖有重賞,可是若二人名不副實,毫無作為,這賞也落不得實處。

這一次二人都是為自己打地盤,自然是要盡全力。

二人在柴桑沒待兩日便匆匆離去,都急著回去佈置出兵之事。

看著喜不自禁的二人身影,荀攸忍不住對曹昂說道:“主公,蘇代、張羨二人,俱是有野心的人,如此安排,只恐二人割據荊州,為禍地方。”

曹昂沒有回答,看向遠方。

“都是以後的事情。二人能不能上任還兩說,沒必要杞人憂天。”

荀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多慮了。

畢竟江陵這般重要的地方,曹昂如何會將之交給旁人。別說是割據一方,哪怕是當個土皇帝都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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