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任新正可能都被矇在鼓裡?”我問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林易見我猜到了,也不隱瞞,而是如實的回應。
那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竟有如此本事,他真的是魔山嶺的居民,還是本來就是魔族的人?
“別想太多了等明日罹禍再下水一趟,或許就有更多線索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見我一臉愁眉不展,林易輕聲安撫道。
而後我倆倒是一同回屋了。
只是臨睡前,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林老頭,罹禍不會真的美下過那條河吧?”
這河就在魔山嶺,罹禍在這地方沒有好幾百也有上百年了。
我不信他沒去過。
“燈下黑。”林易微微一笑,說完他不再多言,而是反手就關燈睡覺了。
翌日一早,我和林易還有曾宇等驅魔人早早的準備好,就等罹禍現身跟我們一塊去河邊了。
沒曾想我們並沒有等到罹禍,反倒是任新正忙完前面的醫館的時走出來說道:“走吧,罹禍在半小時前已經出發去河邊了。我們現在趕去跟他匯合。”
“他為何獨自這麼早前往?”我一臉疑惑。
其他人也很是費解。
任新正則是笑道:“他怕你們偷師。”
得咧。
這條小心眼的滄龍。
弄明白這點後,我們眾人不再耽擱,而是一同出發來到了那條大河邊。
這河水無波無瀾,看起來十分正常,亦如現在的曾宇他們,看起來也沒有半點問題。
只是……
“不應該啊,按照罹禍的水性這個時候他早該上來了。”任新正狐疑的打量著平靜的河面,低聲皺眉道。
半小時確實夠久,沒記錯的話當時曾宇他們也才花二十分鐘就上岸了。
“任神醫,這條河該不會你跟罹禍都未曾下過吧?”想了想,我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昨晚林易已經給出答案,罹禍沒下過河。
那任新正呢?
身為庇護魔山嶺村民多年的神識,他也沒下過這條河嗎?
“未曾。”任新正一如既往的誠實道。
“不是吧,任神醫這……你為什麼不下河?”我很是無語。
這河擺明有問題,在他倆眼皮底下這麼多年,他們都沒發現就算了。為何不下去一查究竟呢?
“馬國師,在此之前這河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我和罹禍又不是三歲孩童。為何要平白無故下河呢?”任新正直言道。
這,好吧,我倒是無話可說。
而就在這時,林易突然開口道:“前面有動靜。”
聽到他這話我和任新正都沒再多言,而是立馬朝前走去。
結果發現原本平靜的河水,突然開始起漩渦了。
這漩渦開始的時候不大,可後來卻越來越湍急而後竟發出了“嗖”的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水柱突然矗立而出。
緊接著周遭的樹木都開始被捲入了其中。
而隨著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聳入雲。我和林易、任新正三人都反應了過來。
林易更是直言道:“沒曾想,中土境內竟也會出現鬼捲風。”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還以為這東西只在米國西部才會出現。”我冷聲附和道。
我們身後的齊子睿問道:“總長,國師,曾隊,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龍捲風吧?”
“沒錯。”曾宇點點頭,神色凝重。
“可,這龍捲風不是從雷雨雲底伸向地面或水面的一種範圍很小而風力極大的強風旋渦嗎?而且常發生於夏季的雷雨天氣時嗎?那我們現在這……”齊子睿有些難以置通道。
顯然我們現在雖是夏季,但晴空萬里無雨無雷的。
實在沒有出現龍捲風的先決條件。
“你說的那是自然界正常的龍捲風,而你們總長說的是鬼捲風。”看著齊子睿一臉的狐疑,我出言解釋道。
“國師,這有什麼區別嗎?”曾宇,齊子睿齊聲問道。
“有。”我點點頭道。
只是原因我卻沒有細說,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任新正。
後者看了我一眼,最終開口道:“鬼捲風形成的原因有很多,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齊子睿好奇的追問道。
任新正則是嘆了一口氣才道:“水下有鎮物,而且此物還被罹禍觸碰了。才會出現剛才的異樣。”
如果說鬼捲風這種東西,齊子睿他們不瞭解。
那鎮物做為驅魔局的隊員,他們還是知道的。所以聞言齊子睿當即沉默了。
曾宇更是目光擔憂的望向了我和林易:“總長,國師,可是這河我們下去過,什麼也沒有啊。而且罹禍可是滄龍一脈,這水下就算真有東西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正常情況下來說是這樣。
但……
“我下去看看罹禍的情況。”我們尚未回應,任新正便開口說道。
罹禍下水都情況不明,他一個人下去未免也太冒險了。
“我和你一塊去。”林易開口道。
這,不大可不必吧。
聽到林易這話,我當即皺眉。
曾宇等人更是立馬反對:“總長,此河有問題你不可冒險!”
我也正欲反對,只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
突然“砰”一聲巨響傳來。
剛剛還肆無忌憚的鬼捲風驟然而停了不說,它的旁邊還突然炸出了一個東西來。
而這東西我們走近一瞧,不是罹禍又是誰。
只不過……
“罹禍,別說話趕緊閉目凝神。”任新正率先走了上前,一手搭上罹禍的脈門,一手拿出銀針為滿身是血的罹禍止血。
我和林易,還有曾宇等人站在一旁,想要幫忙卻不敢貿然行事。
畢竟,不管是剛才任新正的話,還是罹禍周身湧動著的煞氣都無一不在說明。
此刻罹禍距離走火入魔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只是究竟是何人能將罹禍逼到如此地步?
更重要的是這一切還發生在水裡。
捫心自問,即便是我和林易聯手也未必能在水中勝得了罹禍。何況林易如今已獲得一片神識,算是半神加之他本來就是命格特殊。
而我亦是新任鬼王,難道河下面那個比我們二人地位更高?
半響後,任新正這才收回了所有銀針,與此同時罹禍也吐出了大口的黑血。
這血……
“罹禍,你中毒了?”我看著地上漆黑如墨的血,很是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