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並不是琳達的聲音,反倒是一個有些嚴肅的中年女性。
“你就是馬叮噹?”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是,我是,我想要找琳達有急事,你可以幫我……”
然而我後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救被那女人打斷:“我叫白芷,林易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白芷。
我認真回想了一遍,隨後想到了什麼,趕忙道:“您是白姨對嗎?林易他現在很危險,麻煩你們趕緊……”
遺憾的是我的話,又再度被打斷。
而且這次白芷的語氣比剛才更為不善:“馬小姐,我想我們還沒有熟悉到,讓你如此稱呼我的地步。至於林易的事我們會妥善處理。只是……”
話到關鍵處,白芷停頓不說了。
我忍不住問道:“只是什麼?”
“你既與莊公子都行了那樣的事,與林易的婚事也該就此作罷。畢竟我們林家小門小戶高攀不起中土國師,而國師您與莊公子身份才更為般配些。”白芷聲音清冷,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白小姐,我那是為了救人不得已而為之,而且你這話是林易本人的意思嗎?”她都如此踐踏我了,我也沒必要再她當長輩尊重。
“現在不是,但很快便會是。馬小姐以後也別打過來了,更加不要用莊公子的電話打。畢竟中土總長的兒子,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能高攀的。”
隨後,我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抱歉,你的手機在外遺漏了,所以……是我疏忽了。”估摸著是我臉色太過難看,莊言見狀忍不住出聲道歉。
“莊正局,你有什麼錯啊。難道你好心借我手機還錯了嗎。”我扯了扯唇,笑容涼薄道:“我只是沒想到一切真如你所說的,他們那邊反應竟如此之快。”
是啊,林易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陰貨商。
他真實的身份是林振華的兒子,臧家和吳家的少主,這樣的人即便是異國他鄉也會有監控和保護的。
只是我太天真而已。
“咳。”看出我的失魂落魄,但莊言還是提醒道:“叮噹,你別太擔心了。林先生出了這樣的事,家中人自然會擔心。等找到他以後你再好好解釋下就沒事了。”
聽到莊言這話,再抬頭看了一眼被遮擋住駕駛位,我瞭然一笑道:“莊正局,謝謝你。”
我知道莊言是想要提醒我,不要再談及林易的家事了。
否則被前面那位聽到,彙報給莊天成就不好了。
後面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直到上了回國的飛機,司機還有其他護送的人,跟我們分開坐後。
我才忍不住開口道:“陰蛟龍,會有人帶他回中土嗎?”
“會的。”莊言點頭道:“紀小川會跟他一塊。”
紀小川?
那個假扮地陪,其實是莊言助理的驅魔人,他也找到了?
“嗯,找到了。還有其他兩名驅魔局的人也被順利解救。所以他們很快就會回國別擔心。”頓了頓,莊言又道:“如果林易願意,他也可以跟著一塊回中土。”
“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他掩蓋身份。”
若是一時三刻前,我還不會相信莊言的話。但經過剛才那通電話,我便明白莊言為何要帶我走了。
因為他說的對,我留下幫不上忙只會給林易帶來麻煩。
而臧家和吳家的人自會出現善後。
許是見我遲遲沒有說話,莊言又道:“白芷這人我看過資料,她本來就很強勢且不好相與,不過根據資料看林易並沒有事事聽從她。所以她剛才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關於林易的身份之前是從不敢,也不能跟莊言談及。
那現在……
“莊大哥,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嗎?”想了想我開口問道。
“馬叮噹,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你樂意叫我小莊都可以。”豈料,莊言竟如此說道。
而後似乎是看著我神色太過奇怪。
他最終認真道:“其實你客氣疏遠叫我莊正局,才是最讓我難受的。至於林易的事你要是想知道就問,我知道都會說。”
“當真可以嗎?”我確實是想要問關於林易的事,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真。”莊言一本正經道。
見他如此神色,我再無遲疑:“是不是關於林易的身份,還有臧家和吳家,還有之前林振華總長和臧國師的事你通通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將這些事情告訴我了。而且我們得到的資料也會每年更新。但林易到底長什麼樣子,隱藏在哪。我們追查了這麼多年,確實一無所獲。”
“不過對於他們內部的大概結構,還有主要人員我們還是知道的。比如白芷,比如吳悔,吳情等等。”
吳悔我知道,就是之前救我們的吳叔。
但吳情是誰?
我怎麼完全沒聽過呢?
聞言莊言沉吟片刻:“根據資料顯示,她是吳家這一輩的嫡女,是林易身邊最近親也是最得力的助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你口中的琳達。”
琳達?
“傳說她長得十分漂亮,而且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莊言又道。
聽到他這話後,我瞭然了。
確實如此是這樣的話,琳達確實應該就是吳家的吳情。
“那……”猶豫再三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關於臧家和吳家人陣法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莊言似也考慮了一會,最終才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聽到這,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而是認真且謹慎的說道:“莊大哥,我們還可以繼續討論下去嗎?”
一方面是這飛機上是否真的安全,二則是他還願意跟我說下去嗎?
“我們剛開始談話的時候,我就用了隔音符。”莊言如實的說道:“這周遭都是我自己和父親的親信,所以安全不成問題。至於你擔心的也沒必要,因為我連陣法都說了,後面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聽到他這麼開誠佈公,那我也索性直言:“如何破解陣法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莊言一口拒絕。
我倒是沒指望他真能說,而且面對他如此誠實的態度。
我忍不住笑了。
見我並沒有惱怒,反倒是笑了。
莊言如釋重負的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