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我不知道情況下林易他們也沒有閒著。
只是他們並沒有跟孟安寧取得任何聯絡,而是正在黑夜中走街串巷。
陰蛟龍、吳不問、林易、甚至還有蕭雲和趙玉真都在。
不過除了這些熟悉的面孔以外,還有帶著黑色斗笠的人。這人裡裡外外都裹的十分嚴實,根本讓人瞧不見她的真面目。
只能透過沙啞的聲音和身形來判斷她是個女子。
但具體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吳前輩,這百家布算上今日的我們差不多就要討完了。這東西真能有用嗎?”陰蛟龍踮了下手中的大黑袋子,半信半疑的問道。
“有用。”跟陰蛟龍的懷疑不同,吳不問十分堅定的點頭:“魔神雖然強大不可戰勝,但我們吳家最擅長的便是陣法。伏羲八卦陣當年可以將整個地府都封住。現在經過改良還有……她的幫忙我相信,只要我們找齊東西肯定可以困住魔神。”
吳不問口中的她,指地便是那位帶著黑色斗笠的女子。
提及她,陰蛟龍懷疑不在,連疑問都沒了。
反倒是趙玉真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眼,黑斗笠女子道:“她之前可是背叛過我們的,吳前輩你要不要留一手?”
這話倒也沒錯,凡事留一手總不至於太被動。
所以聽到趙玉真這提醒,吳不問倒是沒有立馬否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林易。
只是林易還沒來得及說話陰蛟龍便道:“趙真人,你滿腹心機不代表旁人就是這樣。何況如果她真想要耍花招,根本沒必要告訴我們困住莊言的辦法。”
“而且你覺得單憑你我之力,是可以與莊言這個魔神相抗衡的嗎?”
很顯然他們已經知曉了莊言的真正身份。
而這確切訊息,或許就是從眼前這個帶著黑色斗笠女子口中獲得的。
“就算不能,那也比信錯辦法送死強!”趙玉真回道。
“夠了!”終於,黑斗笠女子,忍不住開口道。
她的聲音極為沙啞,像是受過重傷並未,或者已經無法恢復。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口齒清晰道:“如此大事趙真人會懷疑我不足為奇,但我希望趙真人你明白。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害我的人正是魔神。所以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殺了他。”
“因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黑斗笠女子這話一出,趙玉真沉默了。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這確實沒什麼可質疑的。
見對方沒有再說,黑斗笠女子才將目光投向林易道:“而且林總長,是陰蛟龍拼死救了我。所以於情於理我都該還他一份情。我知道除了困住莊言這個魔神,你們更想要的是救回馬國師。”
“但同時我也希望你們明白,莊言不被困住。馬叮噹是永遠不可能安全的。哪怕你們僥倖救出來她第一次,莊言還會將她再搶回去。”
黑斗笠女子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希望林易不要被困在想救我的兒女情長裡。
應該把所有精力和理智都找回來,用來對付莊言,這樣才有一絲生機。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會因救人心切而喪失理智和判斷力。”所幸黑斗笠女子說的直白,林易也聽得進去。
見林易如此,黑斗笠女子鬆一口氣。不過片刻後,她又似想到什麼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林總長我需要提醒你。”
“你說。”林易點點頭道。
“根據我對魔神的瞭解,他既然好不容易將馬國師綁在了身邊。那他必然不會閒著。”黑斗笠女子直言道:“簡而言之,他肯定會不折手段的挑撥你們的關係。所以林總長我希望你可以提早做好準備。”
“不然等我們這邊千辛萬苦,收集到材料煉成困住他的陣法。馬國師卻已經被他挑撥的與你離心,那恐怕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顯然黑斗笠女子說的沒錯。
所以,林易當即就回道:“叮噹,非一般女子而且我相信我們之間有足夠的默契和信任。”
對此黑斗笠女子不多言,只是笑了下:“是嗎?”
見她如此林易沉默不語了。
吳不問和陰蛟龍互看了一眼,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那他會如何挑撥?”
“這我不知道。”黑斗笠女子,如實的搖了搖頭:“不過誅人誅心,這是魔神最擅長的。我們之中嘛……”
說到這黑斗笠女子,目光環繞了下眾人,最終將焦點落到趙玉真身上:“也許趙真人能揣摩到一二。”
“憑什麼是我?因為我跟魔神一樣惡毒嗎?”趙玉真很是不悅的反擊道。
他身邊的蕭雲見狀開口:“趙真人,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上次能找到三魔你功不可沒。這次如果真可以你能不能也多想想。”
“不然如果真如她所言,最終叮噹相信了魔神。那我們做這麼多,不都徒勞了嘛。”蕭雲情真意切,且十分誠懇的說道。
之前蕭雲和趙玉真關係確實一般。
可這段時間兩人一塊處理了不少京都的事務,加之龍虎山也被林易重用。沒了之前那種對正一派莫須有的自卑心理。
現而今兩人也算是志同道合的盟友了。
聽到蕭雲如此說,趙玉真忍不住面色鬆動道:“他是魔神連追隨自己的十二魔都能說誅殺就誅殺,哪有那麼容易被我堪破。”
“不過……”猶豫片刻後,趙玉真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蕭雲見狀立馬追問道。
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有林易,吳不問等人的目光。
見眾人都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趙玉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也是猜測啊,如果沒猜對你們可不要怪我。”
“趙真人請說,無論對錯我都感激。”最終,林易開口道。
得了他這話,趙玉真沒有再隱瞞而是直言道:“莊言的心思我猜測不到,但如果真要挑撥離間,又能讓馬國師這般聰明的人相信。我覺得多半會有孟安寧的參與,但他們到底要怎麼做,說實話我就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孟安寧?”林易皺眉:“可上次見到她並無異常。”
趙玉真連連擺手,儼然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總長,我方才說了,至於其他我就真猜不到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想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