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忍著無法言語的心痛,一面看著孟安寧,可到了此刻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句:“為……什麼?”

我自問從與她相識,解釋清楚誤會後,便從未負過她。

更不曾欺她辱她,為何她要如此對我?

就算把她從京都監獄放出來,讓莊言將其接回家中是我有失考慮。但出發點也並非惡意,而且難道她真的想要一輩子被關押在監牢裡嗎?

“沒有為什麼,馬國師我恨你!我恨你這張臉更恨你能得到莊言的愛,所以我要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高興……”

“噗——”

然後孟安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莊言一掌打在地上:“把藤條從羲和身上取出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否則的話你腹中的孽障,還有你的命我都不會留下!”

“哈哈哈,莊言,這孩子你從未打算讓他活著吧。你是魔神自帶魔骨,這孩子生下來你的身份便無法隱藏。我之所以會吸食人的陽氣也是因為這孩子吧。”

“他尚在腹中便有邪惡,你會讓他活下來嗎?根本不會!因為他活著你的身份就將大白於天下。”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說著莊言手掌中凝聚起一股黑氣,準備朝孟安寧的腹中襲去。

孟安寧並未閃躲,亦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根本閃躲不掉。

見此,我卻強忍著劇痛,費力的伸手抓住莊言道:“不,不要。”

無論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

何況這孩子若是真死了,孟安寧的一顆心也該死了。

“羲和,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幫著她。你可知道那藤條有多惡毒,就連我都沒有辦法。若是不讓她痛感自身,她是不會將藤條取出的。”莊言見我如此模樣,可謂是又急又氣。

我卻依舊費力的說道:“若是……殺了孩子,她更不會救我了。”

這是實話,也是真相。

所以莊言即便是怒氣滔天,聽到我這話他還是停下了手。

但,莊言會就此作罷嗎?

他不會。

他只是憤怒的看了一眼驚奴道:“不管有什麼辦法,務必從她口中得到解救夫人的法子。”

“是,尊主那她腹中的孩子?”驚奴問道。

“生死不論,我只要解法。”莊言一字一頓道。

“是。”

得到驚奴的回應後,莊言直接將我攔腰抱起,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盤古斧。

可出來後,我心口的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倒是越發加重。

以至於剛剛出來,我便忍不住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羲和!”

莊言見狀慌忙的喊著我的名字。

可我的意識卻越發的模糊,直到最後,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整個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沉睡中……

如墜阿鼻地獄般的苦痛,似被烈火煅燒,似被剖腹拔舌,哪裡都疼,哪裡都痛。我整個人似乎都快要被撕裂了一般。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要不就這樣死了吧。

不然疼,真的太疼了。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林易的聲音:“叮噹,在堅持下,對不起我們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但你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們就會來救你的。”

“林易?”

“林老頭,你在說什麼?”

什麼叫他們目前只有這個辦法?

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林易的聲音卻突然就消失了,無聲無息像是壓根沒有出現一樣。

“林老頭!”

我費力伸手想要抓住對方。

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不是林易,反倒是面色蒼白的莊言和他身後站著的幾名魔從。

“夫人,你可算醒了。”驚奴,拿著溫熱的毛巾正輕輕的擦去我額頭的冷汗。

不過她並沒有擦多久,便被莊言接過手。

見此驚奴,忍不住開口:“尊主,你方才為了救夫人耗損太多修為了,還是讓奴來吧。”

可莊言卻沒有理會她,只是一面動作輕柔的幫我擦著冷汗,一面問道:“現在可還有哪不舒服?”

我有些意識昏沉的搖了搖頭:“剛才是你救了我?”

所以將我從無邊痛苦的煉獄中救出來的是莊言?

“嗯,不是你的林老頭。”莊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沒有理會莊言的揶揄,只是疑惑道:“可你是魔,怎麼能救我?”

魔息是可以保證普通人的營養,但我從未聽過魔還能救人的。

救人的不都是神明嗎?

對此莊言沉默不語,並沒有回應我。

反倒是一旁的驚奴見自個主子當真不開口,她這才說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你雖身負鬼王之氣卻始終未曾覺醒。所以你此刻跟活人無異。而尊主為了救你只能將自身魔息強行轉換成神息,整個過程耗費極大不說還十分痛苦。所幸有了神息入體夫人你最終得以甦醒。“

“只不過這法子終究治標不治本。”

原來如此。

難怪我覺得除了自身力量依舊被封印外,我周身都充斥著一股暖流,這便是傳聞中的神息?

“既是如此你何必救我,難道你就不怕這是孟安寧和林易他們聯手設下的計策嗎?”我抬頭看了莊言一眼,直言道。

他本就聰明,又是魔神我們活的時間連他生命的零頭都算不上。

這些手段就算不說他也能自己想到。

所以我沒什麼可避忌的。

“那又如何。”莊言渾不在意的說道:“你便是本座的軟肋和命門。他們拿你做要挾本座除了乖乖就範還能怎樣?”

“只是羲和若真是如此的話,你當真該好好想想。你愛的林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為了能讓你回到他身邊,不惜用這麼殘忍的法子重傷你。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真愛?”話到此處,莊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如果讓這樣的他,知道你早已與我成了夫妻,還有了夫妻之實那他又當如何?”

“他還會接受你嗎?”

“我……”面對莊言的話,我一時啞口無言但片刻後,我卻堅定的搖頭:“此事定然跟林易無關,他不會這麼做的。”

就算他真的心急想要找回我,也不會用這麼不顧我安危的法子。

“是嗎?”莊言笑容依舊道。

“羲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此事到底如何你我很快便會知曉真相。”

說完,莊言不再多言,而是坐在一旁開始默默運功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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