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皇帝的朝廷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一半的領土還被趙樞佔了,就剩下最後的一半,湊齊這三十萬確實不容易。

如果這三十萬大軍有去無回,那麼這對於朝廷來說,將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如果那時候趙樞真的贏了,然後趁勢打過來,那朝廷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真若是有那一天,誰是皇帝可就不知道了。

石頭皇帝一臉無所謂,說道:“既然湊齊了,那趕緊打過去啊,你還等什麼?那個逆子,我一想到他幾次三番忤逆朕,朕就恨不得親手打死他。”

白時中見石頭皇帝依然對征伐大事缺少責任感,他搖頭說道:“陛下,肅王雖然囂張跋扈,目無朝廷,目無陛下,但是說到底他也是我大宋的皇子。

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也沒有公然的反抗朝廷,只是背地裡在做手腳而已,既然兩邊明面上還保持著一份體面,我們何不就這樣保持現狀?為什麼要去打破現狀呢?”

“哼,”

石頭皇帝一聽,冷哼一聲,把臉拉下來,冷冷說道:“朕是天子,難道你要讓朕受那逆子的窩囊氣嗎?好了,不用多說了,一切朕自有主張。

朕就不信,就算這三十萬大軍敗了,那個逆子又能拿朕怎麼樣?他敢殺朕嗎?朕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也確實,最後這句話也是石頭皇帝不顧一切的底氣所在,儘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很昏庸,很無能,治國無方。

但是他在趙樞面前,他是皇帝,更是父親,不管趙樞能不能贏得這場戰爭,對石頭皇帝而言都沒有太大的改變,難不成趙樞還敢打到開封,把他這個老子給砍了?

真要那樣的話,只怕趙樞自己手下人都要眾叛親離了,天下人的口水也要把他淹死。

“哎。”

白時中勸了半天,勸不住,於是只得嘆息一聲,走了。

隨後石頭皇帝開始挑選良將,選出了帶兵的將領,這個人就是种師道。

不但如此,石頭皇帝還派了監軍太監,這個太監叫譚稹,也就是皇城司皇城使,他是石頭皇帝的心腹太監,跟隨石頭皇帝多年,對他,石頭皇帝是很放心的。

如果換了別的太監去,只怕石頭皇帝不會放心把三十萬大軍交到种師道手裡。

卻說這譚稹得到了監軍的差事,心裡那是高興無比,要知道這可是三十萬大軍,而趙樞滿打滿算只有十五萬。

而且現在趙樞那邊又遇上了旱災,只要朝廷天軍一到,趙樞那邊必定是有亂民造反的,到時候趙樞內憂外患,肯定是頂不住的。

那他這一次就基本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一定可以大獲全勝,這可是白撿功勞啊。

他樂呵呵的坐在轎子裡,就去軍營,準備隨同大軍一起出發。

然而這轎子到了軍營門前,卻被攔住,不讓進去。

譚稹大怒,喝道:“你竟敢攔咱家的轎子?你知道咱家是誰嗎?”

看守大門的小將一臉嚴肅,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樣子,朗聲說道:“此乃軍營重地。沒有種將軍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出入。”

譚稹大怒,喝道:“我看你是隻知道有種師道,不知道有當今陛下。說,你究竟是种師道的兵,還是陛下的兵?”

那將官絲毫不懼怕,回道:“我只知道我現在看守寨門,我得到的命令是沒有種將軍傳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寨門半步。”

“好好好,沒想到沒想到啊,這種師道剛剛接管大軍,竟然就要在大軍裡面搞小王國。怎麼,他是想要造反嗎?來人,給咱家去通報。”

譚稹的手下小太監正要進去通報,同樣也被攔住了。

那小將說道:“通報的事情我會派人去,你們站在這裡等就可以了。”

譚稹一臉無奈,只能說道:“你給我等著,等种師道來了,我要他當著咱家的面砍你腦袋。”

小將直接把胸膛一挺,說道:“如果種將軍給我治罪有理有據的話,我就算被砍了腦袋也無話可說。但是在種將軍來之前,還請公公在這裡好好等著。”

譚稹被小將這樣頂撞,那也是氣勢降低了三分不止。

“哈哈哈,,,”

很快,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傳來,种師道來了。

种師道大笑著說道:“譚公公,勞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公恕罪。”

譚稹把臉一拉,冷冰冰的說道;“咱家奉了陛下的命來這裡做監軍,卻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你叫咱家怎麼做這個監軍?”

“呵呵,,,”

种師道呵笑幾聲,擺手說道:“公公說笑了。公公您不在軍中,自然不知道這軍中的規矩,這寨門那可是重中之重,如果被叛軍亂民闖入,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自古以來,這軍營的寨門看守的都極其嚴厲。公公您雖然表明了身份,但是在沒有得到本將的命令前,依然是按照規矩不能讓您進去,

若您要硬闖的話,這看守寨門的小將是有權把你殺掉的,這便是軍營重地,不可擅入的規矩,還請公公見諒。”

种師道這一句話,頓時就把譚稹的氣勢壓下去了。

譚稹看了那看門小將一眼,然後說道:“剛才這個小兵對咱家多有無禮,還請將軍治他的罪。”

“哦,他如何無理?”

种師道看一下那小將,小將把前因後果以及他和譚稹的所有對話全部說出。

聽完,种師道擺手說道:“公公您不要生氣,這位小將職責所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按照軍規,本將非但不能罰他,反而要獎賞他。”

說完,种師道命人道:“來人,賞他黃金十兩,寶劍一把。”

很快便有人託著十兩黃金以及一把寶劍到了那看門小將的手中。

譚稹見种師道非但不殺那小將,反而還賞他,並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在做這件事情,這無疑是在故意的打自己的臉。

譚稹氣急敗壞,而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种師道刻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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