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下官說下官說。”

這時候耿炳文被趙樞這樣逼迫,也管不了那麼多,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當時王黼找到下官,說想要斷掉殿下您的糧草,下官不敢,下官說這領軍之人就是殿下,您是堂堂肅王殿下,下官就是有十個膽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斷您的糧草。

但是那王黼對下官威逼利誘,還要拿前程來威脅下官,說不照他說的辦,就讓下官身敗名裂,前途盡毀,下官迫於他的淫威,這才斷了殿下一個月的糧草沒有發。

後來王黼又不知為什麼要下官繼續撥發糧草,就這樣,在斷糧草一個月後,糧草這才恢復正常供應。”

趙樞眼睛看向石頭皇帝,毅然說道:“父皇,現在事情真相大白,兒臣沒有冤枉王黼吧?”

石頭皇帝也是非常驚訝,對耿炳文氣道:“這軍需糧草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敢說斷就斷?就算是王黼威逼你,難道你就不會來求朕做主嗎?不會來告訴朕嗎?”

耿炳文對石頭皇帝磕頭求饒,哭道:“陛下,王黼是朝廷少宰,位高權重,下官如果得罪了他,那以後絕對沒有好下場。

當時臣也想來向陛下彙報,但是王黼說下官如果敢去告訴陛下你,那還沒見到陛下的面,臣就一定會被打入死牢,全家家破人亡。臣被他這樣恐嚇,這才沒有來向陛下彙報,還請陛下明鑑啊。”

耿炳文這樣說,那糧草被王黼斷掉的事情就是真的,然而那蔡京,梁師成依然不甘心。

蔡京說道:“王黼斷掉糧草,那估計也有他的考慮,絕對不是說想要陷殿下於不利。應該還有其他特殊原因。”

梁師成也說道:“對對對,王黼一心為國,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斷掉殿下的糧草,而且就算退一萬步,即便是斷了殿下的糧草,那也罪不至死。”

“你說什麼?”

趙樞一發狠,直接提著刀就來到了梁師成的面前,要砍他。

梁師成嚇得連連後退,繞著柱子跑。

趙樞罵道:“你他孃的胡說八道什麼,斷了軍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跟我說罪不至死!你知道嗎?如果本王晚一天到易州,易州就要被金兵攻破,那城裡幾萬軍民百姓全部都要被殺。

你以為這是危言聳聽嗎?金國破了涿州,把涿州幾萬居民屠殺殆盡,這件事情滿朝上下誰不知道?牽扯幾萬,幾十萬人的生死,你告訴我不重要?你告訴我王黼一個人的命比人家十幾萬人的命都重要是嗎?你他孃的敢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本王現在就噼了你,再噼了你全家老小。”

梁師成不停的閃躲,向石頭皇帝喊道:“陛下救命,陛下救命。”

趙樞聽梁師成喊陛下救命,終於也把注意力轉移到那石頭皇帝身上。

他孃的,這個石頭皇帝昏庸,無能,怪不得手下官員賊膽包天。

心裡越想越來氣,於是趙樞對石頭皇帝說道:“父皇,王黼斷我的軍糧,那就是要害我,我是你兒子,我是大宋的親王,他膽大包天,無所顧忌,竟然敢謀害到我的頭上,今天他敢謀害我,明天他就敢謀害你,這樣的人不殺,以後還得了嗎?”

石頭皇帝聽了,一下牽扯到了自己的利益,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氣急敗壞,罵道:“王黼啊王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朕的兒子領軍出征,你竟然敢斷他的糧草,你好大的膽子!現在你死了,但朕也不能放過你。

來人,傳朕口諭,把王黼全家下獄,再把那王黼的屍體拖出來鞭打一百鞭。”

趙樞不解氣,說道:“不行,父皇應該要拿他的屍體來點天燈。”

“點天燈?”

石頭皇帝愣了一下,感覺點天燈太過殘忍,但一想他竟然敢觸犯皇權,不殺一儆百,以後估計自己的老命也不保,於是就答應趙樞的請求。

“好,朕答應你,傳旨,把王黼的屍體點天燈。”

命令一下,這下石頭皇帝已經公開支援趙樞殺王黼的行為,蔡京和梁師成即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亂說一句話,最後只能找個藉口熘之大吉。

而這時候趙樞也終於是涉險過關,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別看剛才趙樞硬的不得了,但也有點賭的成分,畢竟殺的是王黼,不是小事,萬一忽悠不了石頭皇帝,那自己也沒好下場。

出了皇宮,趙樞卻沒有走,而是在那裡等。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那個耿炳文出來。

耿炳文見到趙樞,那就兩腿打顫,也不敢打招呼,低著頭就想矇混過去。

趙樞直接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說道:“怎麼,看到本王就想走?”

耿炳文趕緊點頭哈腰,陪著笑說道:“殿下,您怎麼還沒回去?”

“本王當然是等你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耿炳文直接嚇得跪在地上,“殿下,這糧食的事情你也知道,這都是下官被王黼逼的,不關我的事,您都答應放過我了,怎麼還揪著不放啊?”

趙樞冷哼一聲,“哼,你小子跟王黼把本王給賣了,剛才說了本王饒你不死,這個本王不反悔。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你給本王從皇宮爬著回家,一路爬著走,本王再也不追究。你要是不爬,那就對不起了,本王就得想辦法幫你爬了。”

耿炳文聽了,這時候也知道眼前這尊大神惹不起,得得得,小命要緊,於是,耿炳文在眾目睽睽之下,趴在了地上,像狗一樣一步一步的爬著回自己的府裡。

這一路上,很多的官員百姓都是追著他看熱鬧,瞧稀奇,有那不懂事的小孩子,甚至趁人不注意,直接跳到他身上去騎馬,惹得大家鬨堂大笑,指指點點。

回到家後,耿炳文只感到受到了奇恥大辱,這名譽什麼的也是全部毀於一旦,於是沒有辦法,這開封沒臉再呆不下去了,於是就請求外放到州縣去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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