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總歸是美好的。
皮卡腦子裡已經開始描繪未來有一天，只剩下它和尊上，一起追劇一起吃東西的生活……真美好。
……
……
“啊！”
“吼——”
實驗室裡，一直冷凍著的顧照兮終於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徹底發生了變異。
不再是日月的關係，甚至現在已經半人半喪屍的狀態。
一半保持著清醒，一半是瘋狂。
她可以如喪屍一樣吼叫，也可以如人類一樣大喊，在旁人看來是很詭異的畫面。
然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
顧照兮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不……應該是變異。
脖子一下的身體已經開始趨向喪屍化，卻不會因此腐爛。
最多……只能是變了個色。
這只是第一天。
第二天，顧照兮就開始瘋狂變異。
她的身體上出現了像是一副畫痕跡一樣東西，道道筆觸，都像是畫出來的。
但事實上，根本沒有人碰到她。
……奇怪。
她的變化讓司霄心疼的同時，卻又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感想。
“喂，她就要變成喪屍了，你沒什麼想說的？”
隔著玻璃，時藥瞥了瞥在外站著一言不發的司霄。
司霄此刻捏緊了拳頭，他看著實驗室裡發狂變化，痛苦掙扎的顧照兮，他很是自責。
“……”
他沉默不言。
時藥很快就給補了一刀：“你現在不說，等她徹底喪屍了理智就聽不懂了。”
過分扎心。
司霄眼裡是說不出的複雜和難受。
他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見實驗室裡的顧照兮又開始狂叫，瘋了一樣掙扎，血紅的眼睛隔著玻璃死死盯著他。
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小兮……”
他聲音極低。
裡面的顧照兮根本聽不見，卻是讀懂了他的唇語。
那雙血紅的眼睛突然開始流了淚。
司霄捏緊拳頭的手再度收緊，狠狠地捶在了隔離玻璃上，表達自己的無力。
司霄突然就走進了回憶，回想起當年和她初遇時候她的堅強。
正因為她堅強，所以他為什麼不能多給她一些照顧和在意……他當初就應該不顧她的堅韌，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隊伍裡來，不給她組建其他隊伍的機會。
什麼出任務，都去死吧！
“嗷嗷啊……”
隔著玻璃，裡面的顧照兮一邊痛苦的失去理智，一邊短暫的又能得到一秒的理智看向司霄。
她想要說什麼，但這會兒舌頭已經僵硬，她說不出什麼話來。
“……”
這樣的畫面，很快就被時藥一句話打破了。
“你們真的不再努力說些什麼？”
時藥開口，然後捧著平板，上面的資料還在重新整理。
想要救顧照兮其實很容易。
但是呢，怎麼說，顧照兮變異之後身體的變化，這些黑色如同地圖一樣的痕跡讓時藥很感興趣。
而且……顧父顧母對顧臨的態度，讓時藥很不滿。
是的，她就是遷怒了。
她捧在手心裡的人，輪得到別人在她眼底下欺負？
顧照兮長得確實不錯，但是呢，在顧臨這裡，所有的好看都會變成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