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啊，早就知道了。”
還是熟悉的月色。
修煉到時梟這個階段，為何還不能飛昇，也不能脫離桎梏……答案早就清楚了。
時梟觸及到這個位面的真實，也想起了時藥曾經經歷過的那個位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無法飛昇。
時梟發現時家人還是時家人，涉及到這種秘密的時候，也是根本無法說出口。
他也曾以為是假的。
但兒子、孫兒的存在……再到後來女兒回來了，時梟知道，或許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遺憾。
就算是假的也好，時梟也很高興。
對於被救回來的女兒時宓，時梟高興，對於外孫女，時梟也高興。
“外公，謝謝。”
“不過外公還是很高興，能看到你穿著嫁衣的模樣。”時梟仰頭大笑，“不愧是我外孫女，就是好看！”
在那一聲狂笑中，原來坐著的人已經消失了。
他走了。
是啊，走了。
不光是時梟，時家人在一片喜聲中都消失了。
世界空了。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見此，時藥薄薄的唇瓣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看著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與此同時……時藥將一朵時花種在了龍訣的身體裡，隨著身體被注入了他的魂體。
在不確定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時藥抓不準天道的目的，只能如此。
黑霧蟲，暗氣。
到底在天道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還有……
“下個位面……等我。”
“……”
為什麼當年，天道會選擇阿爅？
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無解。
時藥隱隱感受到來自天道的波動。
若是天道真心毀滅阿爅，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既然不是毀滅，那又是為何？
時藥拿不定主意，最終隨著位面的消失，她帶著這個疑惑，繼續。
看來暫時還不能回去了。
-
鳳亦也觸到了禁忌。
即便這個位面沒有那樣的存在，鳳亦成了特殊的那一個人，即便是修煉無法到達，但還是……知道了原因。
原來這所謂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於鳳亦而言，只是又一次的毀滅，他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本是為了復仇，但沒想到……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到最後，一切都空了。
鳳亦想對時藥說得話也沒來得及。
就這樣，等待著消散。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襁褓中。
剛出生不久。
“哇哇……”
因為剛出生，聲帶還沒有張開，只能發出哇哇的叫聲。
他這是又回來了嗎？還是處於虛假之中？
鳳亦有些害怕。
但不論是虛假還是真實，鳳亦都不願再經歷鳳家的毀滅。
讓鳳亦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出生就擁有前世的修為。
這是意外之喜。
等到他稍微長大一點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偽裝自己偷偷跑去時家看一看。
他想要再看一眼時藥。
或許在她遇到龍訣之前，他想要在她面前出現一次。
即便他強烈掩蓋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前世儘量不出現在時藥面前，但如今……卻再也無法掩蓋。